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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少年的廉塢怎會不清楚不明白,好端端的車子怎會在行駛中出現漏油和剎車不靈這樣的問題,算準了他們那日要去拜會那位醫術精湛的老醫生為弟弟診治,而那長途漫漫的終點或許根本沒有什麼老醫生在等待他們,廉塢後來回想,或許連放出的消息也有可能有假,捏著他們不想放過一次機會的焦慮心情,不管有用與否都要試一試的心情,想要至親之人重新甦醒的心情。

  然後在狂風聚雨的夜晚,剎車失靈,油箱破口,若不是這暴雨,車子倘若出現一絲絲火星,三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獨活之下,身單力薄,有人虎視眈眈的觀望,不是意外,他也必須當做是意外。

  還好那時他的年紀已可以獨立,拒絕了心懷鬼胎的舅母菲露申請成為監護人的提議,獨自一人隱忍前行,披荊斬棘,終究將她徹底擊敗。

  也終於確認和知曉,路的盡頭,沒有醫術精湛的老醫生,更沒有那一絲微弱的希望,僅僅有的是那布滿了帶著偽善和關心面具的舅母所密密地鋪墊的策劃好的死亡。

  為了享之不盡的財富,無親無情。

  無盡頭的寂靜時光,以為不會再有任何起伏。

  亦以為是上帝憐惜,弟弟廉珀奇蹟甦醒。

  那日,長久不曾有過情緒波動的廉塢終於在那快要枯死的心胸內重又出現紛呈心情。

  好像從李禹醒來之後,廉家枯黯的光陰中終於注入了鮮亮的力量,生機勃勃,像是有璀璨的煙花盎然迸發,在夜幕中點亮一方大地,使得它染上了奪目的色彩,而所有人都知道,它本該如此鮮活才是。

  李禹痊癒,離別在即。

  五月底,烈日熾盛時,潘成逸獨自一人回到天朝,李禹沒有隨行。

  他想在這“久別重逢”的日子裡好好陪伴廉塢。

  潘成逸走後,他們一行人住進巴黎索費列區,旁邊便是索費列大學,李禹偶爾在校園內閒逛或者旁聽,企圖將自己薰陶成為知識分子。

  七月底,他們迎來了新的鄰居,房主是潘成逸。

  待足兩月,九月將盡時,熱意未退,廉塢不顧李禹死皮賴臉幽怨十足的雙眼將已經看的十分厭煩的弟弟打包丟給潘成逸,請他代為照顧。

  三日後,李禹以索費列大學交換生的名義出現在潘成逸所任教的帝都大學。

  某日,受夠了每天看著潘成逸精瘦有型肌理分明的身材抓心撓肺的李禹,越發對自己白斬雞似的身材很有意見十二萬分的不滿意,於是現名為廉珀的李禹同學,用有便宜不占大笨蛋的精神,堂而皇之拿著潘成逸的卡刷了台跑步機,而且對面的臥室被他悄悄清空成為健身房。

  健身房內有三樣健身器材,跳繩、啞鈴、新購的跑步機一台。

  買跑步機之前,因為只有兩樣健身器材,廉珀同學覺得太空曠,這直接導致了他揮舞啞鈴的動作過分遲緩,他覺得氛圍很重要,絕不認為是自己小雞仔似的力氣根本無法靈活揮舞啞鈴,才巴巴的跑去買了太跑步機。

  下午,晚一些回來的潘成逸進屋沒看到人,來到二樓,聽到左邊房間裡吭哧吭哧喘氣的聲音,挑眉推開門,看到穿著短褲球鞋和背心的李禹正揮汗如雨,室內沒有需要遮陽的必要卻仍舊為那至關重要的氛圍二字戴了頂太陽帽,臉色發白,額角只有辛辛苦苦營造出的一滴汗地廉珀同學正在跑步機上暫時勉強能用奔跑二字來形容,過了一會又像只奄奄一息的老羚羊緩慢下來。

  聽到動靜,李禹邊跑邊扭過頭,看到潘成逸好整以暇斜斜靠在門框旁,氣喘吁吁的揮揮手算是打招呼,然後繼續氣喘吁吁的進行健身活動,從跑步機上下來以後,他又拿起跳繩嗖嗖嗖狂跳,過了十分鐘,扔了跳繩一鼓作氣拿起啞鈴揮啊揮,動作依舊遲鈍如慢動作。

  這之間,潘成逸已經換好衣服還抽空喝了杯清茶才再次出現。

  此時的李禹已經癱軟在地有進氣無出氣。

  側過臉看到一雙腳出現在眼前,李禹翻個身扯著潘成逸的腿慢騰騰爬起來,然後整個人也不怕被人嫌棄掛在對方身上。

  “我快不行了,壯士,扶我一程!”

  潘成逸讓他掛著,諾有所思的問:“最近很勤奮啊……”

  李禹眼一翻,仰著頭得瑟:“那必須的”,說完泄了氣,潘成逸肩上又重幾分,他伸出一隻手攬著他快要滑到地上的身體。

  “意識到自己很廢柴了?”

  李禹一聽不服氣,摔了手站在旁邊擺出大力士的姿勢,一會兒憋氣拍那小土包似的薄薄肌肉,一會兒又改為扎馬步,中心思想就是想要表示我並不廢柴!

  潘成逸呵呵一笑,在心裡數到三,李禹果然沒撐到四,呱唧就要脫力摔倒,潘成逸及時松松一伸手,攔腰扶著他,點頭很沒誠意的誇獎:“小看你了,果然著有成績。”

  李禹此時已經累的恨不得全身都掛到潘成逸身上,聽到他的話,心裡就更覺得該努力,不然以後怎麼拼得過大少爺!力量懸殊啊!

  暗暗決定今天晚上怎麼著也要多吃兩碗飯!不,以後每頓最少都要多吃一碗!

  到了晚上,吃得渾身懶筋病頓生的李禹隨便洗了個囫圇澡就躺到床上去了,可等潘成逸洗完澡出來,竟然看到剛剛還懶筋懶骨一動不動的人正在床上做仰臥起坐,一下兩下,弄的床都跟著顫動,潘成逸霎時眼睛就跟著一明一滅,幽暗中仿佛閃著光。

  李禹絲毫沒感覺到危機感,嘴裡哼哼嚀嚀的還一二三四五數著數。

  他沒有危機感是因為潘成逸一直都沒對他做什麼進一步舉動,回來快半月了,兩人除了偶爾吻一吻,睡覺抱一抱,規矩的很。這麼一弄,將李禹那點少得可憐的機警腐蝕的丁點不剩,有時候潘成逸翻身背著他,他還不習慣,自己睡著睡著就自動自發的挨上去了。

  此時一抖一抖的床上,李禹光著膀子只穿著睡褲在那一下兩下的練著腹肌,乾乾癟癟的身材自從痊癒那天起就給養到現在,愈發光潔紅潤不少,晚上抱起來也沒第一次那麼咯手了,軟乎乎挺好揉捏。

  潘成逸盯著那胸前兩點嫣紅,擦完頭扔了毛巾,無聲無息的坐到床上,耳邊聽著旁邊微微粗重的呼吸聲。

  潘成逸剛躺下,李禹就停下動作,撐著手臂扭頭看背對著自己的潘成逸問:“要睡覺了?”

  潘成逸用比往常低沉的聲音嗯了聲。

  隨即,李禹按滅床頭燈,被子一扯,乖乖不再打擾對方,跟著躺下了,躺下之後慣性似的往潘成逸旁邊一滾,下一刻人就落到潘成逸燥熱難耐的懷抱中。

  李禹閉著眼嘴裡嘀咕:“不是剛洗過澡嗎?你身上怎麼這麼熱?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潘成逸一聲不吭抱緊了他。

  李禹這真是累了,沒聽到回應,閉上眼就要馬上沉入夢鄉,可是某人不給他機會啊,那手剛握住他的命門,人就嗷的聲清醒了!

  李禹用仰揚頓挫長長一聲“嗯!”作回應,扭頭在黑暗中看向旁邊的人,那定是看不清的。

  潘成逸握著他的下面,李禹弓著腰雙手按著潘成逸的手,低著聲問:“幹什麼!”

  回答他的是潘成逸開始捂弄的動作,不一會兒李禹就難耐的呻吟出聲了。

  毫無情慾經驗的心靈和肉體讓他不多一會便潰不成軍,欲望成為主宰,引領他跟著前行,頭抵著對方結實熾熱的胸膛喘氣,當那塗著晶瑩液體的手指在他後。庭摩挲時他因高cháo所渙散的理智漸漸回歸,讓他忍不住打了個顫,他氣咻咻又怕接下來令他膽顫的事情而夾緊屁股,直呼其名:“潘——”還沒說完全名就被人一口吞下,所有的話都淹沒在口舌之中,忘了呼吸,癱了四肢,當下面第二波高cháo來臨時,李禹渾身再一次猶如過電般蘇麻,那蘇麻像是竄到了腳尖,勾起腳背,腦中似缺氧,已然不知東南西北。

  然而他所驚懼害怕的並沒有來臨。

  潘成逸握著他的手引著他握住自己的分身,又驚又懼的李禹握著他的粗硬分身,驚懼之中又添上嫉和妒,因為李禹的玉柱和潘成逸的分身根本沒有可比性,暗嘆同為男人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暫時保住jú花的李禹被這麼一引自然心領神會,打飛機誰不會啊,他曾經多少個日夜都是靠自己的雙手解決,沒有了心理負擔,恢復一絲清明的李禹殷勤備至經驗老道的開始解決潘成逸鼓脹炙熱如鐵的欲望。

  在李禹經驗老道的手技中緩解了難耐之後,潘成逸就著黑暗中李禹膽顫心驚的雙眼,糙糙收拾了下彼此的身體,然後擁著李禹睡了。

  李禹干瞪著眼,被潘成逸像只小貓一樣摟在懷裡,確定是真睡後,他悄悄鬆口氣跟著閉上了眼,呼呼入睡。

  黑暗中,潘成逸笑著睜開眼,唇在他的額上落下輕柔一吻才再次閉目。

  接下來幾日,夜夜如此互相解決,久而久之,李禹心裡漸漸生出感動和愧疚,覺得大少爺過的實在委屈,對自己這麼貼心,自己還厚著臉皮讓人家服侍,雖然自己也回報了,但肯定是無法相提並論的,他知道這樣下去終究不行,反正都要干,索性豁出去了!早點那什麼和晚點那什麼不都一樣!然後又急急反駁,不一樣!那麼大,又不是沒丈量過!捅一下還不半條命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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