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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次不是說過不會再對他們出手嗎?”蘇哲的聲音透著氣急敗壞和無耐。

  祁止收起筆,滿意自己寫的字好看,滿不在乎的回答蘇哲道:“我確實沒對他們出手啊。”

  蘇哲質問道:“那你現在在幹嘛?”

  祁止聳聳肩,“當然是救他。”他忽然笑了,戲謔道:“還是說你想他死?那我就算任務失敗也聽你的,不過嘛……”

  蘇哲已經對他惡劣的性格深有體會,立刻打斷他的話,“趕緊給我救人!別磨嘰!”

  “好。”小白兔不上圈套,祁止搖搖頭,心底蘇哲越來越聰明了,而且還膽大包天敢命令他了。

  蘇哲是第一個敢指使他的人,而他卻感覺還不錯。祁止眼神暗了暗,心裡有了打算。

  被封印在銅鏡里一無所知的蘇哲惡寒得狠狠打個冷顫,有種不祥的預感。

  ☆、七十八

  人我帶走了, 過幾日還回來。記得乖乖的別亂搞事, 否則別怪我撕票。

  江晏清看著床幔上龍飛鳳舞的一行字,雖然他不知道什麼叫撕票,但這句話卻處處透著警告的意味。

  雖然距離司空煜失蹤已經過去了幾日, 但仍能感覺到擄走司空煜的人可以殘留下來的威壓。

  那神秘人很強, 強到他根本估測不出那人究竟是什麼修為。

  司空煜和他的實力在天元大陸已經是頂尖等我那一批,超出他們階位之上的只有飛升上界的仙人。可是一個仙人無端端綁架司空煜幹什麼?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江晏清守在出事的房間裡來回踱步沉思了很久,衡道古長長嘆口氣道:“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他。”

  江晏清搖頭道:“那人實力遠在你我之上,能夠讓師父毫無所覺將人帶走, 就算真對上了你也奈何不了他。”

  他並不怪衡道古,畢竟衡道古不是擅長戰鬥的妖族。

  話雖如此說,但衡道古難免自責, 他看一眼床幔上囂張的留言道:“難道我們真要這樣等著不找?”

  江晏清倒是想找,事實上早在收到消息等我第一時間就動員了所有勢力找人,連同魔宮那邊也行動了起來,然而就是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找到, 只有這床幔的留言是唯一的線索。

  他已經連續幾日沒有合眼, 擔憂司空煜會不會出事,又疑慮那人擄走司空煜的動機究竟是什麼, 會不會放司空煜平安歸來。

  “目前情況來看,我們只有等待了。”他疲憊的捏著眉,深感無力還有挫敗。

  帶走了司空煜的祁止並不在天元大陸之內,就算江晏清掀了地捅了天也不可能找得到人。

  祁止帶走司空煜後將他帶到了修士們口中的上界——奇珩元界。

  “我憑什麼要救他?而且他都要死了,救他沒有任何好處。”

  玄淵臭著一張俊臉, 對這個打擾他跟了塵小日子的老熟人非常不滿。

  祁止嗤笑一聲,“你還欠我一個人情,正好在走之前讓你還了。”話里意思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玄淵是天生魔種,生來克制天下間所有的邪祟之物,蛇毒再霸道,在玄淵面前也只有瑟瑟發抖躲起來的分。只要壓制了蛇毒和而那道純陽靈液,想要拔除對玄淵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由他來治療司空煜最合適不過,玄淵自己也明白這個理,他撇撇嘴萬般不情願,但還人人情確實無法拒絕,而且了塵已經目光淡淡地看向他,讓他救人的意圖很明顯了。

  玄淵可以拒絕祁止但卻不想讓了塵失望,當即二話不說提溜著人閉關驅毒去。

  這一閉關就過去了七日,期間祁止又神出鬼沒的不知去了何方,了塵一直在外守著為他護法。

  當祁止再次出現的時候,正好玄淵後腳走出閉關之地,手裡捏了兩個陶罐子。他先是同了塵噓寒問暖了一番逼著祁止吃了一把狗糧,然後才施捨祁止一個眼神。他將兩個陶罐丟向祁止道:“那蛇毒和純陽靈液就在罐子裡,他已經沒事了。不過嘛……”

  玄淵話鋒一轉,挑眉曖昧的一笑:“剛拔除蛇毒這段時間還會受後遺症的影響,這後續等我治療就不是我能醫治的了。”

  在場的人沒有哪個不是人精,玄淵話里未盡之意不用點明,祁止扯唇笑了笑:“知道了。”

  如同來時一樣,祁止走得也爽快,將司空煜再次收入銅鏡內,連告別也沒一聲就走了。玄淵嘖嘖搖頭道:“連謝謝都不說一聲?好歹我為了幫他救人也累了那麼多天。”

  了塵看他一眼,沒說話,但卻自顧自的走回了洞府,壓根沒喊上玄淵。玄淵也不惱,只笑嘻嘻的三兩步追上,然後死皮賴臉的摟著了塵的肩膀,高高興興回家去了。

  從奇珩元境到天元大陸,對祁止來說不過眨眼之間。

  江晏清一直守在客棧里不曾離開,不吃不喝就睜著雙眼坐著,仿佛雕像一般,任誰來的勸也無用,好好一個修士愣生生熬出了七分憔悴三分滄桑。

  他忽然站了起來,眼神落在緊閉的房門,呼吸都放輕了起來。

  雖然那腳步聲非常細微,但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他不需要神識查探,僅憑直覺就猜到了門外的人是誰。

  他有些手足無措向房門走去,差點被桌腳絆到了腳。等人站到房門前失望,他忽然有種近鄉情怯的詭異情緒。想起自己已經很多天沒有打理過,樣子實在是不修邊幅,有點潔癖的司空煜肯定不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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