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更直白點說,就是像關逸說的那樣:“有人敢打你臉,你不還他兩巴掌怎麼行?”

  霍明珠臉色堅定。

  霍彥怔怔地看著自己妹子,像是有點不認識她一樣。

  霍明珠一愣,紅著眼撲進霍彥懷裡:“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哥哥,誰都不行!”

  霍彥本來想著按齊賀說的那樣把曲子當學費送給齊賀算了,可看到霍明珠在替自己難過,他又改變了主意。如果只是那張專輯用了他的曲子就算了,但這篇報導直接倒打一耙把髒水潑到他身上!這髒水真要不洗掉,連父母和妹妹都會因他而蒙羞。

  這時候絕對不能退讓,一退就是萬丈深淵。

  霍彥眼眶微微泛紅,卻認真地說:“我們一起想辦法。”

  第21章 我一定會告他

  梁奎見他們兄妹倆已經商量完,插話說:“你們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們的忙。”

  霍明珠狐疑地看著梁奎。梁奎拿出的這份報紙讓她懷疑起梁奎的來意,她是天真不是蠢,要是梁奎不願開誠布公地說明自己的真正意圖,霍明珠不想他來幫這個忙。

  梁奎是人精,哪會不明白霍明珠的懷疑?他坦然地說:“我確實是看了這樁報導才到常嶺來的,本來是想找你哥哥了解一下整件事,採訪一下你哥哥到底是怎麼想的。沒想到還沒真正接觸,意外就發生了。我送你哥哥他們到醫院之後,大致也了解了你哥哥的性格,所以我相信你們的話多於相信報紙上的話。”

  霍明珠說:“但是這還不足以讓梁叔叔你幫我們。”

  成年人的世界沒那麼單純,不會因為這種原因而對他們伸出援手。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

  梁奎苦笑說:“你這小姑娘還真是精明啊。”他把霍明珠手上的報紙拿了回去,“我下定決心幫你,是因為我想看到這傢伙倒霉。”

  霍明珠順著梁奎指著的地方看去,只見標題下寫著個記者的名字。她點頭:“我一定會告他!”

  梁奎說:“這個人他一向收錢辦事,只要肯給錢,白的他都能寫成黑的。有失足落水被他包裝成救人英雄的,有混跡夜店被他包裝成參加慈善晚會的,總而言之,他那支筆和他的相機都是黑的,顛倒黑白、矇混視聽……”他冷笑,“我早就看不慣他,只不過他針對的人一般無權無勢,他洗白的人往往又後台強硬,所以他一直混得風生水起。這種人是新聞界的敗類!敗類不除,遲早臭了整鍋。”

  霍明珠聽得吃驚:“還有這種事?”

  梁奎說:“當然有,”他指著報紙上的頭條標題,“你不是看見了嗎?你要是想告他,就得告得狠一點准一點,讓他翻不了身。如果能證明曲子是你哥哥寫的,那你還可以再告他誹謗罪。”

  霍明珠認真地記在心裡。

  梁奎看向霍彥:“那個齊賀是你老師,你把曲子給他後他又給你修改過曲譜嗎?留著他筆跡的那種。”

  霍彥頓了頓,才說:“有,我都存著。”

  梁奎說:“那就好。這樣吧,我先給你們說說我知道的事兒。”本來徵集剛剛截止,那麼多歌不可能一下子過完,巧就巧在霍彥和白珊珊的歌都趕在徵集最後一天送到。評審員走馬上任後隨手拿起幾份來翻開,恰恰翻到了這兩首——喲,兩首都不錯!巧妙的創意讓人眼前一亮。

  結果仔細一分辨,兩首曲子居然高度重合!

  這下評審團炸開了。一個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孩子,一個是成名已久的“音樂才女”,評審團當然是先找白珊珊了解情況。白珊珊一聽,事情敗露了!她以自己檔期很滿為由延緩了一天,馬上聯繫齊賀,讓他偽造一份有著“修改意見”的曲譜,她會讓經紀人上門去取。

  齊賀當然知道自己在助紂為虐,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對白珊珊的百依百順似乎已經刻入他骨子裡,只要白珊珊開了口,他永遠拒絕不了。

  從梁奎轉述的情況來看,齊賀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白珊珊表示自己好友好心好意白教霍彥兩年,霍彥卻狼心狗肺地偷看她和齊賀往來的書信,並從中盜取了她的曲子。為了證明自己是被抄的,白珊珊還展示了蓋著郵戳的信封和寫滿修改意見的曲譜。看到白珊珊坦然而大方的態度,眾人對於“忘恩負義”的霍彥自然沒什麼好感。

  這一切若是沒有齊賀配合,絕對不可能做到。

  霍彥聽完後徹底寒了心。

  梁奎見霍彥臉上沒了猶豫,心中滿意。他說出這些內情就是想讓霍彥真正下定決心維護自己的權利。

  不管做什麼事可怕的都不是困難,可怕的是不堅定。這少年明顯是個重情的,要是他中途心軟了,那他們想出再多辦法都是白瞎。

  梁奎說:“小彥,你參加徵集那首曲子有給別人看過嗎?”

  霍明珠眼前一亮:“我想起來了!哥哥當時把曲譜給過省報的趙主編!主編很喜歡哥哥那首歌,還給哥哥留了個名片。”她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因為怕名片丟了找不著,我還把趙主編的聯繫方式記在這上面了。”

  梁奎說:“給我說說當時的情況!”

  霍明珠記性挺好,簡明扼要地把當時的情況給梁奎重現了大半。

  梁奎說:“不錯,這是一個很好的證據。白珊珊拿出來那封信的日期雖然在那之前,但假期你們都沒有到過齊賀家吧?”

  霍彥點點頭。

  梁奎說:“這就對了,你連他家都沒去過,怎麼可能偷看到他們往來信件的內容?再加上你以前的手稿、修改稿,足以做一次漂亮的反擊!”

  霍彥低頭想了想,說:“好,我們來一次漂亮的反擊!”

  霍明珠說:“就這麼辦!”她看向霍彥,“不過哥哥你先休息一下吧,你剛受了傷,不休息好會影響恢復。”

  霍彥看了眼身側睡得香沉的孩子,搖搖頭說:“再等等,我們來醫院這麼久,孩子父母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要是高岩他們找不著人,我們得馬上帶著孩子去報警,讓警察幫忙找他的父母。”

  霍明珠說:“好,我們再等等!”

  霍明珠拉了張椅子坐到床邊,看著那孩子熟睡的側臉。小男孩長得很漂亮,翹翹的鼻子,彎彎的頭髮,皮膚白嫩得像剛剝了殼的雞蛋,又水靈又有彈性。再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雖然都是普普通通的款式,料子卻一等一的好,摸上去柔軟細緻,一點都不磨人。

  這說明這孩子家裡經濟條件不錯。而這孩子看起來乾乾淨淨,連指甲都被修剪得短而整齊。如果這孩子智力真的不是很正常,那他家裡人應該特別寶貝他……

  他父母一定急壞了。

  梁奎順著霍明珠的目光觀察了一番,暗暗懊惱自己還沒霍明珠敏銳。雖然孩子身上沒什麼能說明他身份的東西,但蛛絲馬跡還是有的!

  把範圍縮小到“家境好”,找起來應該不難才對。

  梁奎說:“我在這邊也有幾個熟人,等我打電話問問我朋友看有沒有聽說誰家的孩子丟了,或者問問他誰家的孩子是這樣的。”

  梁奎一出馬,很快有了消息:還真有這樣的孩子,眼睛深灰色,唇紅齒白,頭髮卷卷,是個漂亮的混血兒。這孩子父母都是外科醫生,可惜他生下來就有點不對勁,從小不搭理人,也感受不到外界的變化。本來他母親已經準備辭職照顧孩子,卻在辭職前夕被徵調去給老領導做手術。這個手術難度比較高,必須他們夫妻默契合作才能完成,他們推脫不了,只好請了個全天候護工先帶孩子幾天。

  那邊說幫梁奎去問問看。梁奎耐心地等在電話旁邊,幾分鐘之後,那邊語氣微凝:“他們家沒有人接電話。”

  梁奎說:“可以把他們家住址給我嗎?我過去看看。”

  那邊給梁奎報了個地址,並說:“搞清楚情況後打個電話告訴我,要不然我會一直惦記得心痒痒。”

  梁奎一口答應,出門找了輛小三輪前往朋友說的住址。一跳下車,他發現屋裡正亮著燈,並有爭執聲傳來:“都怪你,都怪你!我說了不去你非要應下來!”

  這是女人的聲音,悽厲而絕望。

  男人疲憊地應道:“不要無理取鬧!老領導對我們恩,於公於私我們都該去的——”

  女人說:“那我們兒子呢!現在我們兒子不見了!你是不是很高興?你是不是鬆了口氣,覺得終於甩掉了一個負累?”

  男人說:“夠了!別說了!”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你冷靜一下,我先去報警。”

  很快地,門打開了。一個高大的中年人從屋裡邁出來,臉上滿是煩躁和焦急,急匆匆地就要往警察局的方向趕。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