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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的公寓被清潔員整理得很乾淨，格局和上次她剛來那會兒基本沒什麼兩樣，但是多了她親自擺放在這裡的各式裝飾品。
闊別一個多月，她還真有些想念這才住了兩三天的地方。
酒店的人是知道她回來了的，七點晚餐準時送上來，正好洗完澡便坐在餐桌旁開動。
才吃了沒幾口，公寓門被人推開，傅霏非猜到是誰了，有意沒管他，自顧自地坐著吃東西。
莫之寒脫了外套走進飯廳，傅霏非正背對著她吃得正香。
“回來了？”
傅霏非正奇怪他居然一點也不驚訝，但轉念一想酒店是人家的，她回來酒店經理肯定第一個報告大BOSS。
“嗯。”淡淡地應了聲傅霏非心無旁騖地繼續吃晚餐。又有服務生送了另一份餐上來，莫之寒洗了手也坐下開吃，讓傅霏非不理解的是，他沒有坐她對面，而是坐在她旁邊。
不過，她心底有那麼點點高興。
吃完飯，兩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莫之寒拿了蘋果來削，削完了傅霏非卻說不想吃整個的，他只好切成塊，然後親自餵到她嘴邊。
還是默契的相處方式，和一個月前沒有任何不同。
傅霏非表面上看電視看得正歡，心底卻在犯怵，到底要不要說出來啊？！
“……莫之寒。”
“嗯？”蘋果餵完，莫之寒一面擦手一面應道。
“……我不在有沒有想我啊？”好吧她這是在避重就輕。
莫之寒聽了只是輕笑一聲，沒有正面回答，“你猜猜看。”
傅霏非不滿意地皺眉，別開頭繼續看電視不再理他。
莫之寒也不在意，坐在她旁邊跟著一起看，最後到底是傅霏非沉不住氣，“莫之寒？”
“嗯？”莫之寒轉過頭來看她，傅霏非糾結了再糾結，最後痛下決心說道：“沒事！隨便喊喊。”
晚上不知是誰先主動的，乾柴烈火燒的很旺，這場火燒了很久才結束。
事後，傅霏非躺在莫之寒懷裡，背對著他，兩人都睜著眼，卻看不到對方。
“莫之寒。”傅霏非終是開口打破了這沉寂，語氣裡帶著堅定。
“嗯 ”
“……如果有一天……你和我註定要結束，我不想忘記。”忘記曾在一起的時光，忘記所有的溫柔，忘記每一場繾綣纏綿，因為他那麼好，那麼好，好到她無法割捨……
陶希說她愛上了。
那麼，就應該是……愛上了吧……
沉默，久久的沉默，這一次，再無人來開口打破這沉默。
他沒有回答，他到底還是沒有回答。
在她終於不再等待他的答覆之後，好似認命般的安靜地閉上了眼，然而，身後的人突然帶來緊緊的桎梏，將她整個人緊密地箍在懷裡……
☆、插pter 19
這兩天莫之寒明顯不怎麼忙，下班了就回公寓，並沒有去參加什麼應酬。
傅霏非沒想那麼多，她這次是翹班來紐約的，沒幾天公司的年度大秀就要開場了，她得去主持大局。
“我明天回巴黎。”吃晚餐的時候，傅霏非突然開口說道，莫之寒的動作似乎頓了頓，可是她沒看到。
“那今晚早點休息。”
她這才抬頭看向他，欲言又止。
吃完飯直到睡下，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莫之寒也僅僅是抱著她沒有更深一步的動作。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傅霏非起床時，莫之寒早已經起了，他找來衣服給她換上，“準備好，待會兒我送你上飛機。”
他親自開車送她去機場搭乘私人飛機，一路上再次無言。
“我走了，拜拜！”站在艙門下，傅霏非醞釀了許久終於擠出五個字，莫之寒淺笑著回道，“拜拜！”
討厭他這一視同仁的禮貌，傅霏非有些氣悶，轉身便要走，腰上倏然纏上一隻手攔住她的步子。
從背後摟著她的腰，他一點兒也不見外地從她包里掏出她的手機，就著這個摟腰的姿勢在她眼皮底下輸入自己的號碼，說話時噴出的氣息散在她耳後。“我的號碼，有事找我，嗯？”
這最後一個上揚的音節怎麼帶了那麼點誘惑力呢？
傅霏非不自在地點了點頭，逃也似的上了飛機。
飛機馬上就要起飛，傅霏非坐在座椅上，手裡拿著的手機屏幕顯示簡訊輸入一欄，接收人是莫之寒，那已經輸入的七個字，她卻怎麼也不敢按發送。
“小姐，飛機馬上要起飛了。”乘務員過來好心提醒她關手機，卻不敢說得太直白。
傅霏非猶豫了一下，在飛機要起飛的前一刻終於狠下心按了發送鍵然後立馬關了手機。
呼！萬事大吉萬事大吉！
而此時此刻，站在航站樓上看著飛機起飛後打算轉身離開的莫之寒先生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簡訊，發送人是他早就存下的號碼，而簡訊內容……
此刻路過航站樓的人都會清晰看到，這個長相英俊的東方男子握著手機的手正在發抖。
良久，只見他拿著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聲音帶了幾分前所未有的急切。
“立刻準備飛機，我要去巴黎，對，現在！”
*****
站在窗前看了會兒外面的夜景，傅霏非緩緩拉上窗簾，沒想到手才抬起來，空落的腰身就被“趁虛而入”。
“非非……”一雙寬厚有力的大掌緊緊環住她的腰肢，熟悉的氣息噴礴在耳後，耳後的酥麻感頓時蔓延到全身上下。
沒想到，這個男人會追到巴黎來，哦不，她記得一回到家看到他時，心底的震驚難以言喻，然而他只是說在巴黎正好有個項目要談，語氣聽著倒不像騙人，於是震驚變成了失落，但心底總存著那麼一點僥倖的想法，他是為了她，為了那條簡訊而來。
麻痹自己一下，也是好的。
最重要的是，他來了。
不再陌生的人，不再陌生的懷抱，不再陌生的氣息，只是這已經熟悉了的一切組合起來，在這一夜，她覺得，今夜的莫之寒有些不一樣。
“你洗完澡了？”傅霏非強作鎮定地開口，全身卻是不敢隨便亂動的。
莫之寒卻主動將她轉過來面對自己，不可思議的竟然是抬起一隻手掌輕輕捧住了她的臉頰，他就這樣低著頭，鼻尖相觸，“非非，再說一遍好不好？”
“什麼？”
“那條簡訊，再說一遍。”他低聲說著，帶著誘哄的語氣。
想起他說的那條簡訊，再想起簡訊內容，傅霏非頓時紅了臉，支支吾吾地不敢再開口了。
他的指腹輕輕在她臉上摩挲，那帶起的陣陣酥麻感越來越不受控制。
“你來談生意，幹嘛……想聽那個……”
“非非，我要聽你親口說。”莫之寒此刻的語氣固執地像個孩子，再也不復往常的紳士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