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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放任自己不來哄你。”
他又抱著陳樹哄了幾分鐘。
......
姜潯拿著紙巾，仔細地幫她擦乾淨臉，柔聲說。“剛剛外賣到了，我們先吃？”
“我不餓。”
她倔強地別過頭，殊不知下一秒她的肚子就歡快地叫了起來。響了一聲怕他沒聽到的樣子，又響了幾聲。
陳樹又發窘，拿著被子就去捂臉。
姜潯察覺到她的窘迫，心情變好。“陳樹你打臉的性質還真的是......從來未變啊。”
陳樹還在死撐著。“餓死我也不吃你的！”
姜潯去撈她。“你今晚是準備一直打臉下去麼？”
......
最後陳樹還是很打臉地，在姜潯“我就知道”的表情下，吃完了這一頓飯。
吃飽後，兩人坐在飯桌上 無言。她率先打破沉默。
“我們一年後再談論剛剛的問題好不好？”
她不安地拽著自己帽子上的繩子，繞在自己的指頭上。
姜潯沉默。
“我不是那種逃避事情的人。”
一句話砸在陳樹耳邊，她紅著眼角，忍住不擦。憋下從鼻子開始泛起酸楚的感覺。視線逐漸模糊，變成了水蒙蒙的一片。她右手開始在桌面下掐著自己。
怎麼淚腺就這麼發達呢......能不能捐掉啊。
開始看不清眼前的桌面的時候，姜潯伸過來一隻手，食指彎曲，蹭掉將掉未掉的淚水，另一隻手去握她躲在桌面下的手。
“你怎麼還是個哭包。”
陳樹的眼淚越掉越多，姜潯擦都來不及。
怎麼辦怎麼辦，姜潯這是嫌棄她了，她心亂如麻，右手下意識地再往下掐，忘記了他和自己緊緊相握的手，她的指甲陷入他的手心。頓住。
姜潯牽住她的手，“你知不知道？”
“如果要求我辦事，撒嬌比掉眼淚容易多了。”他頓了頓，再開口，多了幾分自己都不知道的動容。“所以，別哭了。”
陳樹搖頭。
“答應你了，不准哭了。”
陳樹撲在他的懷裡，嗚咽。
“怎麼辦，我那麼喜歡哭，我是不是很沒用啊，嗚嗚嗚嗚......你是不是嫌棄我......”
姜潯輕輕拍著她的背，另一隻手摸著她的腦袋，幫她順毛。
“我沒，我也不捨得。”
“哭包我也很喜歡。”
“可是，我......”
他低頭堵住她的嘴。
兩人洗漱完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兩人都不是早睡的人，就隨便找了部電影看。看了不到半個小時，陳樹因為剛剛哭過了開始犯困。她窩在姜潯的懷裡懶洋洋地打著哈欠，蹭了蹭他的胸膛。
姜潯摟著她，抵住她的額頭，見她滿臉倦意。
“睡覺？”
她點頭，抱緊他的腰，囁嚅。“我不想動......”
姜潯將人抱回她的房間，開了空調，幫她掩好被角，再俯下身子，親了她微微顫抖的睫毛。
“晚安。”
準備起身時候被她拽住。
她睜開眼睛和他對視，眼裡氤氳起水汽。
“抱......”
姜潯征住，臉上閃過一絲複雜。
陳樹見他不動，歪著頭去蹭他撐在旁邊的手臂，嬌嬌軟軟。
“想要抱。”
“.....”
姜潯的喉結快速地上下滾動兩下，表情開始有了隱忍。
陳樹順勢往床裡面滾了一下，給他騰出位置。
催促他，“潯哥......”
姜潯閉了閉眼睛，脫掉鞋子躺了上去，長手一伸，將她攬進懷裡。
陳樹在她的懷裡調整好位置，被他打斷。聲音帶了暗啞。“再動你就死定了。”
“......”
她的耳尖開始變燙。
“那個......”她頓了頓，“我只想要抱抱......”多的她不要。
她眨了眨眼睛，猶豫，“我想抱著你睡好不好......？”
姜潯緊緊閉住的眼睛睜開，溫柔地看著她，眼尾帶著笑意。“好。”
陳樹這一睡就睡到了早上十點，身邊早已沒人。她睡眼惺忪，在被窩裡伸了伸懶腰，再掙扎幾分鐘，終於磨磨蹭蹭地從被窩裡起來。
接到姜潯電話的時候她正在看一個視頻。
“將處理好的雞肉和調好的醬料混合在一起。”
“放入鍋里大火爆炒三分鐘。”
…………
她接起電話。
“餵？怎麼了？”她手忙腳亂地收拾好廚具，兩人都不會做飯，廚房很少用過。很多廚具還是她剛剛去超市買回來的。
姜潯看了眼手錶，“吃過午飯了麼？”
她乖巧地回答。“吃過啦。”
“待會晚點我去接你，我們出去吃。”
陳樹愣了愣，看著被自己搞得烏煙瘴氣的廚房，突然萌生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想法。“為什麼啊？”
“約了楊時。”
“可是……”
姜潯聽出她在電話那邊的猶豫，嗯了一聲詢問。
“我……我剛剛……嘗試著做菜呢，就快好了……”語氣帶了點小失落，姜潯怎麼會聽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