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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知易,希望我給你二人的賀禮,你們會喜歡。

  薛宅。

  夜色沉沉,火紅的燈籠在夜風下微微搖曳。院子裡還飄散著未褪的酒菜香氣,屋裡的紅燭卻已燃了半截去。

  杜芙蕖坐在榻上,強撐因為困意搖搖晃晃的身子。就在她眼睛剛一合上的時候,眼前的喜帕被一柄如意秤挑了去。

  她一驚,眼底瞬時清明了幾分,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喜宴散了?”

  薛知易點點頭,小心翼翼的伸手替她摘去頭上的鳳冠:“困了?”

  杜芙蕖下意識的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還好。”說罷,她將一旁茶桌上的雕花盒子遞給了他:“她給你的賀禮。”

  薛知易看了她一眼,可她卻似無意般的避開了他的眼神。見他接過那匣子,杜芙蕖收回了手,手指無意識的蜷緊,藏在袖籠里。

  薛知易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在她面前將匣子打開。匣子裡是一塊赤金令牌,上頭刻著一個薛字。他眼神微暗,摩挲著令牌失了神。

  杜芙蕖看著他的模樣,心中似豁開了道口子,她心中告誡自己說,鸞兒妹妹是她的好友,而自己也並非薛知易的心中人,她不該如此……

  可最終還是忍不住的朝那匣子瞥了一眼:“這是何物?”

  “父親的軍令。”薛知易道。

  薛知易曾與她坦白過身世,她亦知道這軍令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她一面替他高興,一面又心中苦澀。不由地,眼眶便兀自紅了起來。

  薛知易坐在她身邊,自然將她的表情收在眼底,他掰過她彆扭的小臉,開口問道:“嫁給我後悔嗎?”

  杜芙蕖先是一愣,隨後搖頭道:“不後悔。”

  “就算我心中思慕的不是你,就算我前些日子低頭俯首所作的一切都不是為了你,你也不後悔?”他似乎總知道怎樣才會更讓她心痛一些。

  可她卻像吸了阿芙蓉的癮君子,執著的搖著腦袋:“不後悔。”

  “嗯,不會讓你後悔的。”似是一句承諾,可這承諾中的深意,卻只有他一人才懂。

  紅紗帳緩緩落下,杜芙蕖被眼前的男人圈進懷中,她很想拒絕他,可是卻在他溫柔的親吻下化作一灘春水,她緩緩閉上了眼,腦子裡全是當年小江村的那惑人的夜色……

  他坐在桂樹下,舉著酒杯看著她:“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那雙眼裡太深邃,深邃得如同一灘沼澤地,讓她深陷於此。

  “你很難過?”她接過酒杯,順勢問道。

  他倒酒的手微微一頓,嘴角挑起一絲輕笑,他說:“小丫頭,你在說什麼笑話?”

  她身子一僵,被識破的恐懼讓她面色瞬間蒼白如雪。

  “別怕,別人看不出的,你演得很好。”他揶揄似的說道。

  她放鬆下來,將酒杯裡頭的酒飲盡,回敬了句:“你演的也不錯。”

  “嗯?”他挑眉看向她,似是不知她在說什麼一般。

  杜芙蕖笑了笑:“唐家夫人,她在你心裡不一樣,不是麼……”

  見對面的人面色倏然冷了下來,她又道:“我不會說給她的。”

  薛知易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說了句:“多謝。”

  而有共同秘密的人,似乎總是很容易產生糾纏,就比如後來,他說:“杜臻,蘇鸞似乎知曉了我的心意,可是你暴露了?”

  “怎麼可能!我這人最重承諾!”她憤憤道。

  “可是除了你,沒有其他人知道啊,不如你陪我做場戲?”薛知易是商人,還是一個十足的奸商,他最擅長的就是以退為進。

  “做什麼戲?”

  “自然是演郎情妾意……”

  他的吻很輕柔,從眉心到唇角,最後他停在她的耳廓,輕聲說了句:“芙蕖,從來就沒有什麼做戲,那秘密只是藉口,接近你的藉口,從一開始就是你。”

  從見你的第一眼起,就是你……

  杜芙蕖愣怔的看著她,強忍的晶瑩順著她眼角流了下去……

  初壹拾玖 說:

  元宵節快樂!年前生病,病好之後又回老家過年了,一直拖著沒更的番外終於補給大家了!蘇禛和寧安陽的下一番,還有其他零零碎碎的會更在一起!更完就申請完結,新坑大綱在擼了,現言,古言你們更想看哪個?

  番外4:蘇寧夫婦×堂嫿夫婦

  入了二月,天氣愈發和暖,外頭的柳枝抽了新芽,影影綽綽一片青色。

  寧安陽站在案前,右手提筆,神情專注的記錄著藥草的形態功效,待最後一筆寫完,她才發現屋子裡不知何時竟多了個大活人。

  她有些傻眼,愣愣問道:“你……你何時進來的?”

  他面容不似平日裡那般冷漠,反而帶著幾分溫柔,定睛看著她道:“方才。”

  寧安陽看了看緊閉著的房門,有抬眼看了看他。

  蘇禛依靠在一旁的書柜上,指了指她身後頭半開著的窗子,示意她自己是從那來的。

  她張了張嘴,似難以置信般:“你該不會是翻……翻牆進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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