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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鈺瑛代表自家酒樓響應號召,捐贈糧草。誰知剛抵達就被凶神惡煞的匪徒包圍住了,跟所有人一起被困在了山匪的寨子中。這群山匪看似是臨時組建的,戰鬥力卻不容小覷,為了突破山匪的包圍他們屢陷入險境。

  有一次楊瑾和馬鈺瑛與大部隊走散了,等他們歸來,趙豐明顯感覺馬鈺瑛的氣勢不如從前,有一些垂頭喪氣。趙豐也不知道那段時間他們兩人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自此之後見到馬鈺瑛的次數就變少了,後來又得忙楊瑾和馮知春的婚事。事後再回味,才猜測或許兩人是故意遠離大部隊尋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來了場一絕高低的對決……

  籌碼嘛,比如,輸的人不能再見馮知春?

  聽起來有些荒謬,一點也不像這兩人的性格會做出的事。

  趙豐對自己八卦的猜想一笑而過。

  但在京城見到馬鈺瑛時被他挑了一刺的時候,那段猜想先入為主地串進了他的腦中。

  趙豐擔心馮知春繼續就這個話題深究下去,忙接著道:“心動歸心動,可轉念一想,要做這樣的規模,得耗多少人力物力呀?收成才開個好頭,我不敢把本兒都賠進去。我拿不定主意便寫了封信給老爺,老爺把馬少爺的方法改良,等我收到回信時正逢旱情,真有農戶售賣土地,我按照馬少爺和老爺的思路做,莊子擴大的速度果然驚為天人!”

  幾人說了許多趣事,時間走的飛快,轉眼宮裡的人來了。馮知春讓映月開了間房,讓楚雲和趙豐歇息一晚。

  整理好儀容,姐弟三人乘上馬車。車夫揮鞭一喝,車輪轉動,朝著皇宮的方向緩緩行去。

  第105章 盛宴

  車廂內,姐弟三人皆是沉默。

  頭一次進皇城面聖,放到別人家那都是無上的榮耀,夠吹噓好多年了。但在馮家,經由前身的堅持,姐弟三人對當年的真相一直抱有“父母無罪”的觀念,而皇上,正是令他們人生大變的罪魁禍首之一。

  以前離京城遠倒也罷了,如今要正式與“仇人”見面,不能質問當年事,不敢有何大動作,以及身為賤籍一步步走到今日深知權貴力量之大水道之深,三姐弟的心情自談不上多麼高興。

  馮知春的掌心泌出一層薄汗。

  她在想一個更現實的問題:呃,宮廷禮儀都是怎麼樣做來著?

  自打她來到這個時代,對自身和知夏知秋的禮儀教育就止在“講禮貌 ,講文明”,更繁複的禮儀禮節,她不懂,身旁更沒有人教習。忙生計都來不及呢,哪顧得上旁物。

  嫁人後倒是順風順水,不知不覺成了夫人,一切規矩都按自己舒服來,也沒多少規矩可言。

  她瞧了眼繃著臉的知夏和知秋,心想這對雙生子是自己親手教出來的,能多懂到哪裡去?思來想去,還是與二人約定:進了個宮要眼觀鼻鼻觀心,低頭裝啞巴,見人就微笑,低調裝傻是第一宗旨,一切見機行事。

  馬車停了。

  馮知春掀開帘子查看,發現巨大的宮門就在前方,之所以停下是因為他們的馬車前停著許多官家馬車,都排隊等著入宮呢。往前眺望,嗬,或低調或張揚的車廂頂蓋疊疊落落,從宮門外一直延綿到門內深處。

  他們卻沒有等多久,因為隨行的護衛掏出一塊令牌,他們很快被帶離排隊的隊伍,由專門的宮人領著向另一扇宮門行去。

  騷動立即蔓延開。

  像藏在水波下的氣泡,咕嚕嚕往上冒,到了水面除了“啵”的一聲,撥不開一圈漣漪。

  即使隔著車窗簾,馮知春依舊能感受到從馬車隊列那邊射過來無數道好奇視線,有些嗓門大些的,“那是誰?”的疑問在安靜的環境中,顯得更加響亮。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開頭就這般醒目,還不知到了宴會主場會如何……

  思及此,她又把“眼觀鼻鼻觀心”默讀了數遍,才覺安心不少。

  此次宴會設在雅賞園中,晚風徐徐,植被在夜色中剪出鬱鬱蔥蔥的輪廓,明月高懸,四周數盞宮燈,照的亮堂極了。宮女們裙角微舞、有條不紊,整個宴會的氣氛溫和又嚴謹。

  席上高座自是皇上、皇后,往下依次是幾位皇子、官員,再往後便是女眷和家屬。

  馮知春伸長脖子往前望了望,在茫茫人頭中尋到了楊瑾的那一顆,好在晚宴穿常服,若是個個戴著官帽,她還真分不清楚誰是誰了。

  見著楊瑾,馮知春心安許多。

  一撥一撥的家眷被宮人帶進來,舉止各有不同,相熟的便彼此打個招呼,鮮有寒暄。

  “我想坐這裡,可以嗎?”

  一個女聲慢悠悠問道。

  因為先前各家女眷都是宮人領到哪就坐哪,馮知春還以為座位是事先安排好的,忽然聽到這麼一問,好奇地抬起頭去看。

  一位錦衣華服的女子背對著她,頭上金釵在燈火中反著柔和的光。

  女子的聲音細細柔柔,“是我自己想坐這裡的,我不叫你為難。”她轉過頭來,對一位三十餘歲的夫人道,“錢夫人,可否請你往前挪一座?”

  在看清女子的面容時,馮知春的眉頭微微揚起,第一反應是垂下頭假裝自己沒看見。她的視線還未來得及挪開,那女子似乎巧合般地偏過臉,與她的視線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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