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寶貝,你快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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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裡,加濕氣呼呼地吹著。

  宮城已經回去了,安唯一迷迷糊糊地睡著。

  病房門被推開,她心口突然猛地一緊,腳步聲由遠到近地響起。

  獨孤信走到病g前,現在安唯一的臉頰不再像之前那麼蒼白無力,多多少少已有了些許血色,緊蹙著的鷹眉緩緩展了開來。

  他深深地看著她,目光深邃。

  下一秒,他伸手輕撫著她額頭上的碎發,撥開,低頭,輕輕地一吻落在了她白xi的額頭上。

  他起身,看著她的臉龐。

  這時,安唯一突然睜開雙眼,兩人四目相視,某男一臉的倉皇,站起身來,怔怔地看著她,「你額頭上有隻蒼蠅」

  她輕輕地揚起唇角,淡聲道,「師父,我想出院」

  獨孤信微怔了一下,「醫生沒說你可以出院」

  「可是我覺得我好了」安唯一皺起秀眉,直直地盯著他。

  第二天下午,獨孤信給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車廂里,安唯一看著車窗外,「我們現在去哪裡」

  「回家」獨取信冷冷地道。

  「房子不是都被火燒了嗎」安唯一吃驚地轉過頭。

  「我就那一套房子」獨孤信鄙夷地白了她一眼。

  安唯一撇了撇嘴,轉頭,不理他。

  不多時後,跑車在深山老林中停了下來。

  用深山老林來形容此地一點也不誇張,別墅依山傍水,正前方就是大海。

  雖然離市區是遠了點,但是這邊空氣清新,風景也美得像幅畫一樣。

  安唯一輕輕地閉上了雙眼,深呼吸著,突然間有一種感覺,活著真好

  這次昏迷,她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醒來後,她才發現,一直想要的幸福都在自己身邊,而最美好的就是活著才是幸福

  她幸運,她有這個機會,活下來,可是媽咪卻沒有那個機會

  一想及此,她的眼眶禁不住地氤氳密布,她輕眨著雙眼,轉身走進了別墅。

  這棟別墅比之前住的別墅更大,更雄偉,像是山莊一樣。

  安唯一剛一走到門口,宮城就拿出一個火盆放到了她的面前,「唯一,跨過火盆走進來」

  「啊」安唯一吃驚地呆愣了住。

  宮城牽著她的手,拉著她跨過火盆,又拿起獨孤西西手上的柚子葉,從頭到腳地把她掃了一遍,「把晦氣和霉運通通都掃光」

  最令她意外的是,走進別墅之後,裡面的布局與之前所住的別墅簡直是一模一樣。

  「歡迎回家」宮城輕笑著道,他摟著獨孤西西,示意她也開口,而後,獨孤西西不冷不熱地吐出一句,「歡迎回家」

  安唯一看著獨孤西西,先是怔了怔,而後輕輕地笑了起來。

  獨孤信一回到家,就走上了樓,完全沒有容入其中。

  宮城拿起她手上的包放到了沙發上,「今天晚上,我們在花園辦燒烤party你現在先歇著,我去廚房準備準備」

  「小宮宮,我也來幫你」

  「好啊」

  在醫院裡已經躺了一個多星期,她只想動動,根本坐不下。

  她走進了廚房,只見宮城在洗菜,而獨孤西西則是站在小椅子上摘菜。

  兩個人配合的很好,畫面十分的唯美。

  她沒有想到,一向對她愛理不理,甚至於討厭她的獨孤西西竟然對她說歡迎回家。

  她輕輕地揚起唇角,走過去,拿起蔬菜摘了起來。

  宮城見狀,驚叫道,「唯一,這裡不用你幫忙,你去看電視吧」

  「我已經在g上躺太久了,想站會兒」安唯一輕笑著,她轉眸看到流理台上的餐盤裡,全是醃製好的肉食,眼前不由一驚,「這些全是你做的」

  「嗯,西西喜歡吃燒烤。你現在剛出院,還是吃些清淡的好,待會兒,我會做些沙拉」

  「不用遷就我,我現在已經完全好了」安唯一微笑著道。

  晚上,花園裡,燈光通明,餐桌上擺滿了新鮮精緻的菜餚。

  宮城負責烤,安唯一將烤好的食物全搬上了坐,而某男和獨孤西西坐著吃現成。

  「唯一,你也過去吃吧這裡我來就好」宮城笑著道。

  「我還不餓」安唯一拿起蜂蜜瓶交給了他,「刷點這個在雞翅上會很好吃」

  而後,宮城將烤好的基圍蝦放到了餐盤裡,拿起叉子餵她,「你嘗嘗看這個熟了嗎」

  安唯一張嘴就吃了起來,「嗯,好吃,熟了」脆的連殼也很好吃,「你用什麼醃的味道剛剛好,好香」

  「不告訴你」宮城神秘地一笑。

  他在雞翅上刷了一層蜂蜜,「你確定這樣會好吃會不會太甜了」

  「不會,女生都喜歡吃甜食」

  不遠處的餐桌上,兩人的臉色臭到了極點,四周圍的空氣都冰卻了。

  安唯一端著烤好的雞翅和蔬菜走了過來,剛一放下,獨孤信就拉著她的手,坐到了他身旁的椅子上,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別走來走去,晃眼」

  安唯一將雞翅放到了獨孤西西的面前,「聽說你喜歡吃雞翅多吃點」

  「謝謝」獨孤西西鄙夷地白了她一眼,但是卻沒有動過雞翅。

  宮城端著烤好的東西走了過來,然後,坐了下來,他夾起雞翅放到了獨孤西西的碗裡,「怎麼今晚不吃雞翅嫌我烤的不好吃嗎」

  「沒有」獨孤西西說完,抿起小嘴,抓起雞翅就吃了起來。

  安唯一喜歡吃海鮮,螃蟹和基圍蝦都烤的很棒。

  今晚的月,很圓,很亮,星空璀璨,應景,露天燒烤也很滋味。

  她已經很久沒有像今晚這樣開心地笑過了,一家人,聚在一起,開開心心地燒烤,這是多久前的事情

  她不記得了

  雖然眼前的人,不是她的家人,但是卻像極了家人的感覺。

  一時忘情,她抓起餐桌上的高腳杯就喝了起來,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

  喝完後,她扳開螃蟹,滿滿地膏,飽,滿,誘,人,拿起調羹,吃了起來。

  獨孤西西擰眉,冷瞪著她,醋意滾滾地低咒,「你剛才喝的是爹地的酒杯」

  安唯一驚怔,囧,轉眸看向剛才喝過的高腳杯,的的確確是放在獨孤信的右手邊,她抬眸,看向獨孤信。

  某男不冷不熱地吐出一句,「她吃慣我口水」

  「餵」安唯一驚叫,惱羞成怒地瞪著他,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心啊他怎麼可以在他女兒面前說這種話

  獨孤信冷冷地睨著她,「難道不是」

  瞬時間,安唯一的臉頰羞紅得像櫻桃一樣,紅透了,她侷促地轉過頭。

  下一秒,獨孤信扳過她的臉頰,俯身,深深地吻住了她。

  安唯一驚呆,全身猛地一熱,像入了油鍋的基圍蝦一樣,全身都紅透了,她用力推開他,惱羞成怒地瞪著他。

  她正欲開口,獨孤信抓起盤子裡的香腸塞進了她的嘴裡,「你最近瘦了,多吃點,我還是喜歡豐腴圓潤的你」

  話語間,十分的曖,昧,無不張顯著主權,這是他的女人

  安唯一瞪他,餐桌下,她抬起腳狠狠地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獨孤信不動聲色地伸手放在了她的腿上,安唯一氣急,伸手就扭他大,腿上的肉。

  獨孤信不動聲色地倒著紅酒,拿起高腳杯,優雅地喝了起來。

  宮城突然笑著道,「我做的秘醬呢好像沒有拿出來」而後,他抱起獨孤西西就走,「西西,陪我去廚房拿醬料」

  「不去,我要吃東西」獨孤西西抱怨地叫著。

  走進別墅後,獨孤西西氣呼呼地瞪著宮城,抱起他的臉,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小宮宮,你混蛋,你故意地,你什麼時候做醬料了我怎麼不知道」

  「啊寶貝,我錯了,你快鬆口」宮城痛聲驚叫道。

  獨孤西西放開了他的耳朵,宮城委屈地看著她,「難道你想做電燈泡」

  「」豈止是電燈泡,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爹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邪魅了

  「你也察覺到了」宮城輕挑起眉,斜睨著她,一邊說,一邊開始做所謂的醬料。

  「爹地喜歡她」獨孤西西失落地撅起小嘴,「雖然安若昕是爹地的未婚妻,但是爹地對她跟對那個女人完全不一樣」她早就察覺到了,這也是她為什麼不喜歡她的原因。

  因為她有危機感,她的爹地會被這個女人搶走

  宮城從她說話的口吻中聽到了一個小女孩的悲傷,緩緩轉身過來,輕撫著她的臉頰,「他現在有真正喜歡的人了,你應該感到高興」

  「有什麼好高興的」獨孤西西不以為然地哼唧著。

  「他對你的愛是父愛,他對唯一的愛是男女之間的愛情,這兩者不會產生矛盾關係」宮城捏著她的小鼻子,「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獨孤西西癟起小嘴,不滿地道,「如若爹地真的喜歡她,最倒霉的人就是我,他們是真心相愛,而我跟她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待她以後有自己的小孩後,我就會成為拖油瓶,她的孩子會和我爭寵,爹地為了家庭和睦,所有的氣都會撒我身上,電視裡不都是那樣演的嗎」

  「呃」宮城汗滴滴,她就是一個五歲的小p孩,這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訕訕地笑著,「小丫頭,你想的太多了」

  「你剛才遲疑了很久才回答我其實你心底也有在想那些事情對不對」獨孤西西冷睨著他,「現實,很殘酷」

  花園裡,安唯一也是一臉生氣,「喂,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在你女兒和宮城面前」她羞得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怎樣」獨孤信邪魅地撩唇一笑,「你說的是哪樣kiss」

  「」安唯一的臉頰頓時如辣子雞丁一樣,一陣白,一陣紅,「拜託你,回歸你的冰山模式吧,我還是喜歡你冰山化」那樣子的他,才是她所認識的獨孤信啊。

  「你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你女兒會更加討厭我」本來那小鬼就把她當仇人一樣了,現如今,對她肯定是咬牙切齒,恨之又恨,恨不得一刀剁了她

  她憤憤地咬著牙,「我還想多活幾年這裡是不能住了待會兒,我就搬去酒店住」

  獨孤信鷹眉一緊,抓起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安唯一整個人被他按在了懷裡,她不安地掙著。

  他攫起她的下巴,冷睨著她,「哼這麼在乎她怎麼看你怎麼想當她媽咪」

  「噗」安唯一吃驚地噴了他一臉口水。

  某男俊臉上頓時布滿了陰鷙,黑雲密布,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一樣。

  安唯一嚇得連忙拿起紙巾,輕拭著他臉上的口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地」她氣呼呼地道,「誰叫你說話不經過大腦亂說一通我只是想多活幾年,你沒聽說過小鬼最可怕,尤其是她那個年紀的小鬼頭」

  「她不是小鬼,她是我女兒」獨孤信攫起她的下巴,「她叫獨孤西西」

  「我知道了」安唯一弱弱地看著他,「可以放開我了嗎手痛,胷口也痛,我才剛出院,醫生說我還沒有完全好」

  「胷痛」獨孤信直接忽視掉其他病痛,鷹眉輕挑,「晚上來我房間,我給你按摩就不痛了」

  「你做夢」安唯一乾笑著,餐桌下,一隻腳朝他飛踢了過去。

  獨孤信接住了她的腳,安唯一痛得一抽,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他的腿上,「啊」混蛋,踢他的人明明是他,可是受傷的人卻是她。

  他的腿到底是什麼做的

  純不鏽鋼還是純金剛

  那種痛,直入全身每一個細胞,渾身發軟,背脊一陣冷汗直流。

  「爹地」獨孤西西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可愛的小臉蛋上盈滿了甜甜地笑意,「小宮宮做了很好吃的醬料,你嘗嘗看」

  宮城也走了過來,四處張望著,「唯一呢」現在他對安唯一的稱呼,已經完全由安小姐,唯一小姐,自然而然地吐口而出,唯一。

  獨孤信一臉冰冷地斜了他一眼,安唯一撐著身子坐起身來,「剛才筷子掉地了」她輕揚著手中的筷子。

  獨孤西西鄙夷地白了她一眼,不理她,拿起涮好了特製醬料的牛肉放到了獨孤信的餐盤裡,「爹地,你嘗嘗看好吃不」

  而後,獨孤信吃了一口,緩緩地開了口,「不錯」

  燒烤就是一邊燒烤,一邊喝酒,吃飽饜足後,獨孤西西和獨孤信就走進了別墅,宮城認真的收拾著。

  安唯一也留下來打掃衛生,有時候,她真的在想,宮城任勞任怨地待在獨孤信身邊,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待的。

  「怎麼了」宮城看她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不由笑著輕問。

  「沒事」她侷促地笑了笑。

  「可是你的臉上寫滿了有事」宮城輕笑道。

  安唯一抿起唇角,「獨孤信一個月給你多少工資」而後,她又換了個方式,道,「你對他所做的事情,早已超出了一個助理的範圍」

  「這跟金錢無關」宮城輕揚起唇角,「如果明年這個時候,你還在他身邊,我就告訴你為什麼」

  「明年」安唯一訕訕地笑著,明年她還會在他的身邊嗎

  「顧蘭是這次火災的背後真兇對不對」安唯一突然開口問道。

  「你都知道了」宮城瀲去臉上的笑。

  「上次車禍是她,這次火災也是她」安唯一冷冷地笑道,「看來她已經發現我跟獨孤獨的關係了,只有除掉我,她的女兒才能高枕無憂」

  她抬眸,「你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嗎」

  「不知道這個你應該去問他」宮城聳了聳肩,「不過,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你們的目標是相同的」

  「呃」安唯一抬眸驚怔,「什麼目標」

  「呃哦,我剛才說了什麼嗎」宮城侷促地笑著,「可以當做沒聽過嗎」語落,他轉身拿起垃圾袋就走,「我去丟垃圾」

  安唯一目視著他的背影,她和獨孤信的目標是相同的

  她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向顧蘭復仇,難道說他的仇人也是顧蘭

  當她的思路往那個方向發展時,她瞬時恍然大悟,漸漸地,她心中的疑惑如黎明的曙光一樣,全都明亮起來。

  這也說明了,當初她接近時,他沒有拒絕她

  可是,顧蘭跟他到底有什麼仇恨

  吃過燒烤後,全身都是油油的,尤其是頭髮,全是燒烤的味道。

  因為是新別墅,安唯一還不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一間,她走上樓,既然這棟別墅的布局和之前別墅的裝潢一模一樣,憑著直覺,她推門走了進去。

  她沒有走錯,房間布置得也和她之前所住的房間一模一樣。

  她四處打量著,唯一不一樣的是衣櫥,裡面的衣服全是暫新的。

  沐浴後,她走進衣櫥,全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類似她之前穿的長袖格子睡衣和睡褲。

  而衣櫥櫃裡掛著的睡衣除了sexy的lace吊帶睡裙,還是sexy的吊帶睡裙,各種顏色的睡裙,應有盡有。

  那個銫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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