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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為什麼,發生了什麼,會傷害到他嗎?銳利的名刀為此還是猶豫了一瞬間。

  “鲶尾……?”

  真是奇怪啊,自己。

  心中莫名的空茫了一下,骨喰藤四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因為那個男人口中的名字愣怔了起來。明明頭也不回,卻仿佛回想起血一般的火焰。有劇痛的悲傷隨之濃稠地流入了血液,手指陷入了脅差上的缺口。“我不明白。”

  他,確實……不記得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燒毀了,他只是還活在這個家族裡。

  為什麼在這個家族裡,他也不知道……

  怎麼了,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什麼傷害到我了嗎?

  ——“一期,走了。”

  目光冷冷,身前身後皆是那不可見的、即將擇人而噬的黑暗,你握著以忠心聞名的短刀,於是便從中獲得了歹徒持刀般的安定感。

  這把骨喰藤四郎,當然不是你的本丸里的。但是論起身上的黑暗氣息,卻是過之而無不及。——已經完全暗墮了吧。

  看著對方仿佛陷入了記憶的混亂之中,被某種情緒所驅使著,你不禁輕聲警告了下其實已經為骨喰的傷口憤怒得發顫了的一期一振,“你再這樣下去他會碎掉的。”

  “你不想他碎掉的吧?”

  02

  ——但實際上,你說慌了,這樣下去碎掉的不是骨喰藤四郎。

  而會是一期一振。

  或許他會因為很多很多東西不肯相信,但是你可以看得很清楚:那把沾滿血跡的脅差,平靜之下的瘋狂錯亂,以及無數冤屈的亡魂。

  這個家族就是這樣……別讓自己碎掉啊,一期一振。

  03

  “這之後的路不需要你們的陪同了。”

  腳下已過了門扉,走廊臨著庭景。一期一振被招待在他處,你朝主屋走去。

  應該是春夏之交了,又暖又濕,除卻有零星幾朵火紅杜鵑花塗染視覺,整個庭院的植物綠意繁茂。輕推開紙槅門,醒竹漏了幾聲。

  “你來了。”

  “庭院裡的風景如何?”順滑柔亮的長髮和緩垂落下來了,把和服穿得漆黑鬆散的男子微微一笑,氣質頓時如妖。

  不急不緩,還有閒情走馬觀花,讓屋子裡的人等上許久的你,絲毫不覺得理虧或者愧疚,直直拿起茶杯細呷了一口,“風景很好。”

  “就是你不太好,家主大人…,不,的場靜司。”

  你早就不是那個被他關入倉庫的小孩子了。他也並不年輕,並不強大了。

  近似落荒而逃回來的你在這裡用上如此不客氣的理由就是,其實你根本不是落荒而逃——只是回來看看的場靜司這人什麼時候死。

  「我不管你弄出來什麼事或者是有什麼事,但是一定不能少掉任何一把刀劍。」

  那封信——家族裡怎麼可能輪到這樣的“長輩”來給你指手畫腳?什麼時候也有人能越過的場靜司“這個本丸你可以盡情隨意”的命令了?

  你當然會回來看一看,當然要看看他要怎麼死……

  當然,現在看來失勢是假,內亂是假。誘餌是真。“我現在很不愉快。”這麼說著你卻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茶水涓涓緩緩地流入喉嚨。

  苦澀又帶著一絲甘甜的味道彌散。

  而的場靜司如此這般用手段也要誘你回家族一趟的原因則是——

  “就算我不如我旁邊這輪明月的風景,但也不必如此詆毀我吧,大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我居然勾搭到了心愛的太太!尼尼超可愛!

  然後在lof突然被催更,嗯,於是我就更了……ovo

  上章評論分量超足,我、我、……我能繼續碰瓷要麼麼嗎……

  好啦,我現在又摔到地上了(打滾)

  ☆、笑

  01

  只見身為罪魁禍首的那人眼眸微彎,面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又眨了眨,纖薄的唇勾出絲絲縷縷。“哈哈哈。實際上就是我想見一見大小姐呢。”

  姿容端麗,眼含新月,留長的暗藍秀髮披在肩上,像夜色漫染。

  而與其美貌極其相襯的,是一身繁複瑣碎的深藍色狩衣,從袖口到領襟都精細繡著金色的暗紋,如月光華流轉。——這個男人,向來是被月亮所偏愛的。

  掩唇,輕笑,側目,僅僅是些細微神態,卻能讓人感覺到月色之美。

  你依舊低頭喝茶。男人細長綺麗的眉眼,輕輕斜睨過來一眼,明黃的流穗隨著輕掩嘴角的動作晃了一晃。

  “怎麼,不可以嗎?”

  聲音徐緩低微了下去,如同釀造好的、微澀的葡萄酒般沉澱下去,香氣濃郁。

  “的確是賞心悅目。”

  賞心悅目……,手段也了得。你自顧自回答自顧自做了評價,神色冷淡蕭疏,仿佛並不知曉美色銷魂蝕骨的滋味。對方便笑,如同浮雲花影的面容,腰間的刃不經意之間浮現起美麗蜿蜒的月紋。“我可沒想到真能見到大小姐呢。”

  “哈哈哈哈該說是老爺爺幸運嗎…”

  然而真要說起“幸運”二字——

  誰不知道呢,這位天下五劍之中的最美,被踏破的5-4瘋人院。

  令多少審神者神魂顛倒、夢寐以求、求而不得的一把刀劍。

  你曾經也痴迷過一段時間的三日月宗近。迷惑於是什麼樣的才能稱得上這世間的明月,好奇於是為什麼能引得眾多審神者趨之若鶩。

  什麼才能叫做美貌,什麼才能抵上氣度。

  殺死貓的這份好奇心。

  終於見到你了,三日月宗近。

  這在任何方面都不遜色於他人的一把刀。同時也是你最喜愛的美麗的巔峰之作。

  莫名覺得有些無聊,又覺得莫名,你懶懶散散地以手肘支著,如貓眯起眼、舔舔殷紅甜膩的嘴唇。“見到了,然後呢?”

  一把刀,說到底也只是把刀而已。

  說到底不過是把刀而已。

  “然後失望?希望?絕望?渴望?——無趣極了。”

  “見到就見到了,未曾來得及想之後的事。”三日月宗近對你的挑釁視若無睹,因著巨大的閱歷差距依舊寬容而又顯得綺麗地微笑著。

  他忽而撫了撫華袖,輕描淡寫撣去那些並不存在的塵埃。

  又突然抬起頭,輕輕看了看你。神情不變。

  “同我談談話也便足夠了。”

  “說起來,大小姐是審神者?”

  分明是明知故問的意圖。

  如同被那樣直直指著戳著脊梁骨。你感到一陣奇妙的不愉快如煙霧緩緩纏繞上你的咽喉。

  染著鮮紅的指甲陷入了掌心,臉上卸不去的笑容愈加擴大,靡麗腐敗得似花,像他在講一個很好笑的笑話。

  “是啊,就是那種暗黑審神者,會全員寢當番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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