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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那趕快救啊!你現在是皇帝,要什麼藥總有吧?你們怎麼連這個都不說?還瞞著?”

  “爹,別急,正治療著。”賈璉拍拍有些急紅眼的賈赦:“他自己倒是沒事,只不過你也知曉樂樂這性子,哎……”

  “別嘆氣啊,說,怎麼了?”

  “就是我們回宮過程中聊起昔日他跟師父贈藥忽然談著談著就想著建個醫院。跟書院一般,裡面老夫子教導小夫子,教出來後經過科考出師後派往各地府衙,然後看病免費,抓藥付錢。”

  “聽起來挺好的啊。”賈赦點點頭:“利國利民?”

  “可是缺錢。”

  賈赦:“皇帝也會缺錢?戶部坑你吧?”

  賈璉笑笑:“之前海疆那塊來錢快花錢快,然後外加西北東北等地邊防海運造船造炮火等等一系列的支出,現在戶部尚書都不愛搭理我了。”

  “鐵公雞!”賈赦鄙夷了一聲:“那你就跟那誰司徒憲一樣,宰幾個貪官發家!”司徒憲本來也不富裕的,可是收了賭坊,宰了王子騰,又滅了薛家後,有了些家底,然後還有收繳的欠債等等,錢生錢,一下子就大氣起來了。

  “剛登基的時候宰過了。”

  “錢呢?”

  賈璉笑得意味深長:“花完了。”

  賈赦驚呆了:“國庫的存銀還有海疆那好幾船的金銀還有抄家的家底,不到一年都花完了?兒子,見過手裡漏財的,沒見過像你這麼漏的。我還幫你省了一筆紙墨費。”

  賈璉笑得一臉人畜無害:“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醬醋茶貴啊。”

  第151章 努力賺錢錢

  賈赦是從來沒為銀子發過愁的,哪怕曾經行走江湖時一時周轉不靈;哪怕曾經管家權在賈史氏和王夫人手中,可她們也未限制他大老爺的花費;哪怕曾經都賣兒子畫冊賣讀書筆記賣字賣畫的等等籌辦過軍餉,可畢竟主力是戶部。但看看眉頭都擰成疙瘩的賈璉,賈赦撓撓頭,一臉真摯建議道:“要不跟先前籌辦軍餉一樣?賣些你的墨寶?給個皇商封號之類的?”

  “爹,這種事情一次可以,短時間內來兩次就會讓人覺得是狼來了。”賈璉面色一嘆,解釋道:“之前那是國難關頭,所有人都驚駭了那長槍大炮。那幾年可是說是上下一心,都勒緊了褲腰帶偏向軍費支出。現在,我們已經將一大筆銀子投向海外,還沒有見到回報,別說商人,就是朝臣心理也泛著嘀咕呢。所以,戶部先前核定好的各項開支不能動。剩下的能供支出就一百萬兩銀子,你說這不是把朕當叫花子打發嗎?老子搶劫過來的金銀,怎麼花還得跟他們費口舌!太他娘的憋屈了。”

  像他當家做主,別說榮國府家產了,怎麼花全他說了算。就是隔壁寧府怎麼投資他能做一大半的主!要組建民兵就民兵,要開店鋪就開,探索海外就探索,沒人敢廢話。

  說到底,還是登基時機不對,等他權勢再穩固點,發展的人手再多點,形成的利益團體更多一些,看朝堂上誰還敢磨嘰。

  “璉兒彆氣彆氣!”賈赦趕忙倒杯茶遞過去:“消消火消消火,要不……要不……”

  賈赦看眼賈璉,手指玩玩:“我之前雖然把祖母還父親給我的那些私產捐了,可是三寶……三寶王府里還有點家底在的。雖然他之前把在東北打劫的那些金銀給老六修了考舍之類的,可是我們之前還發現過金礦的!還有家底,你……給你三分之一!另外一份給瑚兒,還有一份我們養老。”

  “爹,哪能要你的錢。”賈璉雖然從忠義皇口中聽過“金豬庫”,但鑑於他爹的花費水平,他自己對“金豬庫”的庫存量總覺懷疑,另外最為重要的是,再窮再苦不能苦孩子,否則他當這個皇帝,還真活活憋屈。

  “可是你不是說這個主意利國利民,挺好的?”賈赦不解,剛想詢問到底怎麼辦呢,就聽見內監緩步而來,斂聲稟告:“稟皇上,上皇,珍老來了。”

  一聽到這敬稱,賈赦就忍不住嘴角抽抽。他這個大侄子也不知道算好運連天呢還是霉運連連。自己無官無爵可偏偏兒子郡王爺,就連媳婦小唐都升官了。本朝第一位女大理寺少卿!四品官!前朝就算開明,可小唐還是吏,現在可是官!能給他丈夫請誥命的!為此禮部還愁過呢?這女官員的丈夫叫什麼才顯得那麼不吃軟飯。

  “爹,您等會可別出聲。朕找珍大哥聊聊。”

  “兒子,你的表情好jian詐。”

  “沒辦法,皇帝家也沒餘糧,薅些羊毛花花,而且還真讓賈珍就當富貴閒人不成?總得發揮些作用。”現在賈珍還好,對自己沒爵沒官沒什麼反應,可他耳根子一軟,而且世俗的風言風語不少,若是往後長久下去,萬一移了性情,到時候別說他打算繼續抬高唐少卿了,便是蓉兒相處也難。

  守望相扶的前提,得在同個圈子中。

  見賈璉這般鄭重其事的模樣,賈赦撓撓頭,直接索性跑屏風後邊,探著腦袋張望。他怕自己一時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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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糙民賈珍,叩見吾皇。”賈珍入內,畢恭畢敬的下跪行禮。

  “珍大哥,都跟你說過,不用這些禮。”賈璉扶起賈珍,笑得如同往常,親昵道。

  “別,還是……”賈珍聞言,似想到了什麼,揉揉手心,忙道:“還是要講究的,禮不可廢,該講究的還是要講究的。”

  “怎麼還跟我生疏了?”

  “不是,璉弟啊,你不知道,之前我不是來找你過一回?”賈珍聞言,只覺心理委屈:“一回去,唐家那老頭,都八十歲了,老閣老精神好的,上門喋喋不休了大半天,還有我爹,都捨得放下他那寶貝丹爐,直接拿拂塵抽我手心了。凶的,完全不想提。”

  “也是他們仔細了,這些規矩禮儀不過是虛的。只要珍大哥你不幹什麼傷天害理的禍國殃民的事情,朕都不會動你分毫。”

  雖然聽起來帝王金口玉言像保證,但賈珍聞言卻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忙不迭各種發誓。

  見狀,賈璉喝口茶,聽人發誓了會,才緩緩開口道:“大哥,這都是你應得的,當初沒有你的幫助,我也不會那麼順利的接管榮府。再說了,我不是跟你說好了蓉兒之事?”

  賈珍下意識的摸摸脖頸。

  “珍大哥,你看看我爹,我冊封他為上皇,那也是磨破了嘴皮子,好歹他自打浪子回頭後,考功名拉軍餉,也算有些功績,可若是日後蓉兒有心想要孝順你……”故意拉長了語調,賈璉毫不客氣的拿餅吊著賈珍。

  “那……那我還不是幫忙推行番薯了嗎?莊子裡全種了,連續三年都快吃吐了。”賈珍急道:“我……”

  “珍大哥,別急啊,這事雖然讓仲君歸到蓉兒身上,給他定了郡王爵,讓朝臣心服口服。”賈璉面上帶著篤定:“可這事是歸根結底是朕與皇后先策劃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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