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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算是霍蘇年留在灞陵城的最後一夜。

  丫鬟與小廝們正在外間打點著主子的行裝,曲嫣拉著曲知讕在房中說話,也不知何時才肯放曲知讕回來。

  霍蘇年百無聊賴地在房中看著這些年堂姐從滄州寄來的書信--開始在灞陵城落腳之後,堂姐幾乎是三日一封信來,可這幾日,卻是三月才來一封信,而信上內容也從句句關心,變作了閒話家常,且句句不離那個小娃。

  曲知晴在懸壺堂生了一個女娃,堂姐給取了個名字,叫曲泠,意為清涼若水之意。其實霍蘇年知道,這個字里的“寒”意,暗嵌了公儀北的“北”寒之意。

  或許,是堂姐與那個小娃有緣分。

  霍蘇年釋然一笑,竟被立在門口許久的曲知讕給看了個清清楚楚。

  “看誰的書信,笑得那麼高興啊?”

  霍蘇年放下了書信,笑道:“堂姐這些年來寄的書信。我不是無聊麼,就拿起來看看,也不知小泠子生得像知晴妹妹呢,還是像公儀北?”

  “那你我的孩兒,是像我好些呢,還是像你好些? ”曲知讕關上了房門,走了過來,突然間這一句,倒是讓霍蘇年有些驚訝。

  “娘子你?霍蘇年沒明白曲知讕的意思。

  曲知瀾笑盈盈地看著霍蘇年,小指勾住她的下巴,“娘說啊,我們在外三年了,若不帶個孩子回去,要被人笑話的,所以,讓我們在路上收養一個,對外就說是你我的孩子,“這三年孝期才過沒多久,娘子,這事你確定要做? ”霍蘇年笑眛眛地湊上前去,“岳母大人今夜拉你就說這些啊?”

  曲知讕得意地笑了起來,“自然不止。”

  “那……還有什麼?霍蘇年故意媚聲間了句。

  曲知讕拿下了霍蘇年的發冠,讓霍蘇年的青絲全部都披散下來,她酥聲笑道:“娘說,曲家的人,不能做下面那個……’’“這……岳母大人怎的連這些都說啊?霍蘇年有點覺得不妙,“娘子,明日還要趕路呢,我們還是早點休息吧。”

  曲知讕點了下頭,表示同意,“夫君啊,從灞陵到滄州,路上得走三個多月吧?”

  霍蘇年笑著點了下頭,人已走到了床畔,她坐了下來,“差不多,這還是快的,若遇到連綿下雨天,只怕還要晚半個月“那我們不若慢慢走?”

  曲知讕走了過去,坐到了霍蘇年身邊,“不然這孩子的來歷就圓不過去了。”

  霍蘇年握住了曲知讕的雙手,點頭道:“好,你跟岳母說什麼,便是什麼,“當真? ”曲知讕突然笑著問道。

  霍蘇年總覺得是個套,可她也不能不答,“當真“那今夜我在上,你在下。”

  曲知讕驟然出手,瞬間將霍蘇年給壓在了身下,她騎在霍蘇年身上,“你可記得,當初咱們可是有四大家法的。”

  “記……記得……霍蘇年童童點頭,卻委屈地問道,“可是我今天沒有做措事啊,你要打我?捨得麼?”

  曲知讕披散了青絲,她彎腰欺近霍蘇年,脈脈相看,哞光似火,“娘不是說,她那裡還有一個狠的麼?”

  “嗯?霍蘇年匆匆答了一聲,便瞧見曲知讕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盒子。

  曲知讕把玩著這個小盒子,得意地道:“娘新調了一盒給我,說這妻綱必須開頭就立正了,免得日後你欺負我。”

  霍蘇年嗅了嗅這小盒子的味道,並不刺鼻,還隱隱透著香味,“這……這是什麼?”

  “試一下……你便知道了……曲知讕的聲音突然沉了下去,只見她打開了盒子,用指尖抹了 一小塊到霍蘇年的掌心。

  起初是涼涼的,可很快地,這藥膏竟開始癢了起來。

  霍蘇年很快便知道這是什麼膏藥,她苦笑著求饒道:“娘子,饒命哈,我今日絕對規矩,求放我-馬?”

  “好啊,你規矩你的,我不規矩我的……曲知讕的指尖也開始癢了起來,她的手指臟摸入霍蘇年的衣服下,所到之處撩起一股癢意。

  “娘子饒命……唔……”

  霍蘇年的求饒曲知讕可不想聽,自打孝期過後,幾乎每夜曲知讕都是在下面那個,這一次,曲知讕要連本帶利地要回來!

  “癢……娘子……好癢……”

  “哪裡癢啊?”

  1爾?…"”“夫君……我給你止癢……”

  床幔放下一半,半掩住了裡面的無限春、光——曲知讕這是第一次看見霍蘇年的媚、眼如絲,她忽然懂了,原來做上面那個滋味也是很不錯的。

  第二日一早,霍蘇年像個小媳婦似的坐在銅鏡前面,任由自家娘子給自己梳發綰髻,雙頰依舊是紅彤彤的。

  “夫君啊,你在生我的氣麼?”

  曲知讕打趣了一句,給霍蘇年綰好了髮髻,帶上了白玉冠。

  霍蘇年站了起來,摟住了曲知讕的腰杆,“我啊,突然想明日再走。”

  “為何?”

  曲知讕問道。

  霍蘇年湊到了曲知讕耳畔,酥聲道:“你覺得我今日可以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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