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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月望了一眼,被握住的手,一轉手反扣住跡部的手,“重要的友人和家人。”

  “跡部,你真的很倔強,既然如此那就給我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吧?”花月忽然笑了,猶如冰雪被淡淡的春風融化開來,帶著醉人的芬芳。

  說完,便放開桎梏著跡部的手,退後一步,轉身走了兩步,停下望了幾眼網球部休息室右邊的那面牆一眼,然後徐徐離去。

  望著手腕上紅色的幾個指印,跡部面沉如水。

  “怎麼樣,現在覺得還是放棄得好了嗎?”忍足從牆後走出來,笑著對好友說道。

  跡部回以一個‘開什麼玩笑’的表情,冰帝素來崇尚強者,本大爺看上的人當然也是最強的!

  想起什麼似的,跡部冷哼了一聲,“你居然偷看?!”這隻狼已經沒救了。

  “嗨嗨,也就看到結尾一點點而已,不然你以為我能這麼輕鬆地站在你面前嗎?小景。”忍足摸摸鼻子,他只是好心來叫他上課罷了,只不過花月最後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實在讓他有些膽戰心驚的感覺,“嘛,作為好友,我還是得語重心長地問一句:你真的打算走這條路嗎?你應該明白這條路可是比一般的路還要難上千萬倍,你有承受到底的勇氣嗎?”說著,忍足的表情也變得穩重起來,他怎麼也沒料到,一向頭腦最清晰的跡部居然會在感情這條路上選擇了風鳥院花月,恐怕道路曲折艱難啊……

  “你以為本大爺是什麼人。這種事情我早就想清楚了。只是本大爺現在很想將那個人留在自己身邊,不過這是一次長久戰,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跡部望著花月離去的方向鬥志滿滿地說道。“對了,等一下打個電話給你家高橋管家,讓她收拾幾本你床底下的書送到本大爺家去吧。”

  忍足囧了囧,“你怎麼知道我床底下的書?”

  “上次在你家聚會的時候,岳人全部拖出來說給我們聽過……”想到當時的場景,跡部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忍足,你到底得罪你搭檔什麼了?岳人要這樣打擊報復你……

  岳人,你……忍足感覺自己的額頭疼得厲害,好吧,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家搭檔是以打擊自己為樂趣的人。

  “跡部,你要那些書幹什麼?”推了推眼鏡,忍足掩飾自己無奈的表情。

  “本大爺自然是有用。”跡部不容否定地說道。

  忍足默然,暗自腹誹,那些真的對你沒用,因為那些只是普通的言情小說罷了……

  “如果真的不行的話,跡部你就用強的吧。”他開起玩笑來。

  “你以為我強得過他嗎?”跡部忍著黑線的衝動,看白痴似的看著他。

  冰帝學園放學的時候,因為學校社團都有安排,其實真正的放學還要再過一會兒,此刻校門口也才三三兩兩幾個人。

  “不讓本大爺請你吃飯,那送你回家總可以吧?”跡部認真地說道。

  原以為在車上跡部會說些什麼的花月很驚訝的發現,跡部只是很單純地將他送到家裡,也沒有將那些奇怪的話,充其量在途中談了談網球部的事情和花月的社團事情。對於社團的事情,花月決定不再參加了,不僅僅是最近有些忙碌,更主要的是他也覺得無趣極了。

  跡部便說道,如果不參加社團的話,要寫一份申請上去,寫明理由。停頓了一下後,便讓話語寫好之後直接交給他,因為他是學生會會長……

  將花月送到家之後,跡部便告辭了。

  “先回學校。”跡部吩咐司機說道。

  “是,景吾少爺。”司機將車子倒回去,開向學校的方向,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景吾少爺在學校還有事情沒有辦好嗎?”

  “啊!還有些事情。”儘管自己是部長,但是網球部的訓練還是要補上。

  “景吾少爺很忙碌啊!因為很有才能。”四十幾歲的司機笑呵呵地說著,下一刻,他的聲音就變了,“前面的人在幹什麼,怎麼站在路中央……”他按了按喇叭卻沒有反應。

  聽到司機的話,跡部抬頭望了望,結果卻發現是熟人。

  “停車。”

  “筧先生?”跡部下車,果然正是筧十兵衛站在那裡。“你找本大爺?為了花月的事情?……”

  話音剛落,一根銀針卻迎面而來。

  “我不會將花月讓給一個自戀成狂的小鬼。”十兵衛舉著冰針說道。“下一次我的冰針不會再she偏了。”

  “你以為本大爺的決定會因為你這個不華麗的人而更改嗎,嗯啊?!”敢威脅本大爺,剛下車就被攻擊的跡部也眯起眸子,同樣眼神不善地回望過去。

  兩個人散發出強大的氣勢,不甘示弱地互望著對方。

  幾分鐘後,最先退讓的是跡部,沒辦法,身上的手機響了,還是遠在美國的父親打過來的,他只能丟下一句,“本大爺是不會放棄的。”便準備匆匆離開了。

  “我不會把花月交給你。”十兵衛淡漠地說道。

  他的話讓跡部的眸子暗了暗,他在心裡冷哼一聲,雖然現在花月心中把這個傢伙看得最重,但是本大爺一定會將花月的目光轉向自己這邊來。

  等跡部上車,車子開走後。

  十兵衛才轉身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說了一句,“出來吧。”一道纖細的身影便出現在他面前。

  “阿拉,果然是十兵衛,被發現了。”花月一點都沒有被抓包的失措,舉止優雅地走到十兵衛面前感慨道。

  “你是故意的。”十兵衛皺起眉頭,不然又怎麼會輕易地讓自己發現他的蹤跡呢,“抱歉,我插手了這件事。”

  “十兵衛只是關心我罷了。”花月微笑著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十兵衛問道。

  在無限城的時候,也經常有人垂涎花月的容貌,只不過在四天王弦之花月的名號下,他們對花月如同神祗般敬畏了。某些不長眼的傢伙的話,拿他來祭奠花月的弦和自己的銀針也是可以的。但是這裡和那裡卻有著明顯的不同,他不清楚花月要怎麼做。

  “不知道,我還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花月嘆了口氣,在他眼裡跡部對這件事似乎太上心了,害得他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他太弱了。”十兵衛面無表情地陳述著跡部的缺點。不止是自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太弱小了,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你要怎麼做,答應還是拒絕?”

  “當然是拒絕,他還只是孩子,連成年都沒有成年,居然會來說這種事情,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嗎?”花月把玩的發梢,頗為無奈的表情。

  “你現在也是個‘孩子’。”十兵衛朝他認真地說道,被目鏡遮擋住眼眸中帶著點點笑意。

  “……”十兵衛,你想死嗎?

  終章 …

  親密的兩人

  很久很久以後,花月跟跡部已經在一起一年多了,跡部順利從冰帝畢業,然後直升到冰帝的高中部,跟國中部一樣耀眼張揚。花月畢業以後卻沒有再讀書。一談起這件事,跡部就有些怨念自己的情人,作為戀人不是應該珍惜在一起的每時每刻嗎,他倒好,一出去就是好幾天,到了現在跡部居然要用手機才聯繫得上那個人,簡直讓他吐血不已。

  從初中就幫父親處理一些事情的跡部在上了高中後更是直接接手了一部分的產業,建立自己的帝國,變得更加忙碌了。

  花月其實是個生性平淡的人,曾今會想到做奪還者也是因為某個人的關係,卻沒想到這一做卻也這麼多年堅持下來了。就算和跡部景吾在一起後,他也還是繼續做著這一行。也許他不想放棄的原因就是不想忘記那段回憶,這是他和十兵衛唯一可以有歸屬感的工作。

  和跡部在一起後,花月在自己家裡幫跡部整理出一個房間來。當然,在跡部家的別墅里,跡部也安排了花月和十兵衛的房間。但是大多數時間,跡部還是主動過來花月這邊的小別墅,雖然十兵衛照樣看他不順眼,但是這幾年下來,跡部早就看出了門道,這傢伙簡直對花月惟命是從,所以在花月面前,兩人通常是和平相處居多。

  前幾年花月脫離風鳥院家族的時候,在神奈川的父母親曾經來找過他,希望他能回到神奈川和夫婦倆一起生活。那時候弦之花月的神秘名號在有心人士之間早已形同虛設,風鳥院花月的大名反而在各個大人物之間流傳開來,當然,其中的包含的敬佩、恐懼還是貪婪就不得而知了。花月拒絕了風鳥院夫婦的要求,對於那兩個人其實自己沒有付諸大多的感情,就算兩人是真心關心花月,但是他們希望花月付出的東西還是遠遠超過了那些關心。

  跡部更是嗤之以鼻,“有本大爺在就足夠了,根本就不需要他們那些虛假的關心。”再則,就算是風鳥院本家跡部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一個區區分家。在這件事上,十兵衛和跡部難得的意見一致。

  最近跡部大爺有些苦惱,好吧,是很苦惱。照忍足那廝說,兩個人談感情不就是小打小鬧,磕磕碰碰,最後結局美滿嗎?但是他跟花月不一樣,氣氛祥和得就像結過婚好幾年的夫夫,沒有激情倒向一杯溫溫的開水。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了呢?跡部托著下巴蹙眉沉思,難不成是本大爺在兩人相處上太過於強勢了嗎?說起來,每次他有什麼要求,花月總是笑著接受,沒有絲毫抱怨,每次都讓跡部大爺覺得自己像是任性的小鬼。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面,跡部沉思了一會,拿起了電話。

  “景吾,你還沒有弄好嗎? ”花月走進書房,便看見跡部還一臉認真地看著書,便關心問道。“需要幫忙嗎?”

  “啊,已經好了。”跡部迅速將手中的書合上,塞進一旁的文件下面。

  這幾天,跡部很不對勁。

  在有些特別明顯的行為便能清晰地顯示出來。比如說跡部講話的語氣從他高貴的出身便養成了一種獨有的傲然語氣 ,不熟知的人聽他講話總覺得他說話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這幾日花月和他講話,竟覺得自己不是在和跡部講話,而是在和忍足講話的錯覺,嗓音平和,帶著彬彬有禮的紳士風度。

  更讓他驚奇的是,以前每次出任務,跡部總是免不了抱怨一番,但是這幾次居然只是好言好語地讓自己好好注意休息。就像現在,他要去大阪呆上五天,他居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據說大阪的小吃不錯,既然去了,就好好玩一趟吧。”此話一出,花月差點以為是有誰用風鳥院流弦術的編曲之法假扮成跡部的樣子來糊弄他了,這樣的跡部完全不符合他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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