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沒有啦!沒有啦!“銀時敷衍的說道,“好,接下來我們進行下一步計劃……”

  王憐花不管一旁一臉糾結的沈浪,問道:“難道你們是準備在大門口大搖大擺的出去嗎?”

  “誰說的?”

  王憐花正詫異著桂的話,只聽白飛飛輕輕的說道:“我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幫上忙的,也就只有四周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的通道可以通向外面的。終於被我發現了在背後的一個花神祠里有個秘道。”

  桂笑道:“這可是你的功勞啊!”

  白飛飛臉紅的笑了。

  銀時道:“總之大致上就是這樣了!總之今晚就走人!”

  桂說道:“我在這裡放置了不少炸藥,早臨走前會一次性的引爆的。也算是兌現了你母親的承諾。”

  王憐花徹底的無語了。

  “你們到底是哪裡來的流氓山賊啊?就算是土匪大概都比你們要有人性……”

  沈浪疑惑著,問道:“咦?那我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

  銀時道:“難道不是來給我們的神助攻嗎?”

  “送上門給人當棋子嗎?你們好歹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啊!”沈浪自嘲了。嘆了口氣,看向王憐花道:“雖然沒能做什麼,不過你母親應該會按照約定的放過七七的吧?”

  王憐花道:“家母做事從來有她的目的,所以我也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保證。”

  “欸?”銀時眨了眨眼道,“大小姐被抓了?”

  桂也瞪大了眼睛道:“你就是被她用人質來威脅的嗎?”

  沈浪苦笑了一下。

  “切,那個貪心不足的老太婆!”銀時小小聲的嘟囔被王憐花聽到了。他慍怒道:“你說誰的母親是老太婆啊?”

  銀時揉了揉天然卷別過了視線。

  看著這群過於冷靜都要吵吵鬧鬧的傢伙們,沈浪嘆了口氣道:“只希望今晚能一切順利啊……”

  夜晚,沈浪如期準備與快活王一同聚餐著。而王憐花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居然提出了要與沈浪一同前去。

  銀時摳著鼻屎訕笑道:“怎麼,你這傢伙果然還是在意自己的親生老爹的啊!”

  王憐花瞪了銀時一眼道:“不要在這裡亂說!只是比起那個混帳,我更不願意跟別的人在一起。”

  大概是在說自己吧!銀時聳了聳肩表示不在意。

  這時,王憐花看著銀時,突然表現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桂見狀,問道:“你有什麼話想說嗎?”

  張了張口,王憐花看向了不遠處的沈浪和白飛飛,這兩人似乎在說些什麼話後,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有句話你們應該聽過的吧?‘唯小人和女人不可信也’。”

  銀時睜著死魚眼吐槽道:“啊?那啥,這什麼意思?是在鄙視銀桑現在的女人身份麼混蛋?”

  “我只是在表述一個事實!”王憐花難得的沒有反駁,而是略略嚴肅的說道:“我是小人,所以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值得信任的人。而與我這個小人做對應的是女人。我的話就說到這裡,之後怎麼想就隨你們了。”

  留下了這句話,王憐花轉身離去了。留下了銀時和桂面面相覷。

  第330章 第三百一十七訓

  晚宴的地方是一個叫做“綴碧軒”的庭院。

  沈浪以及偽裝成急風騎士的王憐花快步走著。就在這時,沉夜的園林竟已充滿了點點鬼火。

  慘碧色的鬼火,如千萬點流星,在黑暗中搖曳而過,幽青的園林,竟突然變得說不出的陰森詭秘可怖。

  沈浪大步走了出去。

  突然,一點鬼火,帶著那慘厲的嘯聲,迎面飛來。

  沈浪袍袖一展,將這點鬼火兜入袖裡,卻見那只是薄銅片製成的哨子,被人以重手法擲出,破風而過,便發出了嘯聲。

  至於鬼火,那不過只是一點碧磷。

  沈浪微微一笑,拋卻了它,笑道:“快活王想不到還希望這種玩意。”

  “綴碧軒”也是黑黝黝的,只有迴廊間,矮几上,擺著盞孤燈,一個敞著衣襟的黃衣人,正箕踞在燈下飲酒。

  他面對著滿天鬼火,神情竟還是那麼悠閒。

  他放下酒杯,突然面向沈浪藏身之處,朗聲一笑,又自舉杯大笑道:“閣下既已來了,何不過來與本王飲一杯。”

  沈浪大步走出,含笑施禮道:“滿天鬼火,獨自舉杯,王爺的雅興真不淺。”

  快活王拊掌大笑道:“本王一人正覺無聊,有沈公子前來相陪,那真是再好也沒有,請,請,快請坐。”

  沈浪道,“多謝。”

  而王憐花則站在不遠處,就像一個忠誠的侍衛一般守著,卻是在不著痕跡的觀察著這個從未正眼看過自己一眼的所謂的父親。

  沈浪卻自管坐了下去,自己斟了杯酒,道:“久聞王爺杯中美酒冠絕天下,在下先敬王爺一杯。”舉杯一飲而盡,失聲道:“果然好酒。”

  快活王在金盆中洗了手指,捋須一笑,道:“但這螃蟹卻還不錯,你不必客氣,只管淨手……這螃蟹一物,非要自己剝來吃才有風味,若是要別人剝好,便味同嚼蠟了。”

  沈浪笑道:“王爺不但精於飲食,更懂得如何吃法,這飲食享受一道,那般暴發戶的凡夫俗子,當真學也學不來的。”

  快活王突然仰天狂笑起來,笑聲震動屋瓦,過處木葉飄落,沈浪卻連酒杯中的酒都未濺出一滴,只聽他微笑道:“王爺為何突然發笑?”

  快活王狂笑道:“當今天下江湖中人,誰不知道沈浪是我快活王的強仇大敵,但沈浪你此刻卻敢與本王對座飲酒,而且口口聲聲誇讚本王,教本王聽在耳里,如何不笑……哈哈、如何不笑。”

  沈浪面不改色,突也仰天狂笑起來。

  兩人笑聲同起,桌上酒杯,“波”的一聲,竟被這笑聲震得片片碎裂,杯中酒撤了一地。

  快活王不禁頓住笑聲,道:“沈公子又為何突然發笑?”

  沈浪朗聲笑道:“當今天下江湖中人,誰不知道快活王耳目遍於天下,誰知快活王卻連個沈浪的事都調查不出,卻教在下如何不笑……哈哈,如何不笑?”

  快活王厲聲道:“你若以為本王不知你的底細,你就錯了。”

  沈浪笑道:“王爺又知道在下些什麼?”

  快活王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掌。

  掌聲驟響,那獨孤傷掠了出來,以沈浪的耳力,目力,竟也未覺出此人方才一直躲在身後暗處。

  沈浪笑道:“人道獨孤兄與王爺形影不離,這話果然不假。”

  獨孤傷“哼”了聲,將一束黃卷,送到桌上。

  快活王大笑道:“本王何嘗不知,你等久已在暗中窺探本王,甚至將本王之生活起居,都調查得清清楚楚,但你等一舉一動,又何嘗能逃過本王耳目。”

  他大笑著自那束黃卷中抽出了三張,隨手拋在沈面前,道:“你自己瞧瞧吧。”

  這三張紙上,寫的竟是熊貓兒,朱七七和沈浪近日來的行蹤!

  這三張紙上,自然也都提了王憐花,也將王憐花如何與沈浪勾心鬥角的事,調查得明明白白。

  沈浪看完了,面上雖仍未動聲色,心裡卻不禁大吃一驚,因為這些事,有的本是除了他三人之外,再也不會被別人知道的,尤其是他們三人在私下所說的話,沈浪委實再也想不出快活王怎會知道。

  除非是他們三人之間,也有了個jian細?

  那會是誰?

  沈浪委實想不通,猜不透,只有暗中苦笑,緩緩將那三張紙放在桌上,這三張薄薄的紙,似已突然變得重的很。

  快活王目光凝注著他,道:“紙上寫的,可有虛假?”

  沈浪沉吟微笑道:“是真是假,王爺自己難道還不能確定?”

  快活王捋須大笑道:“既是如此,你還有何話說?”

  說話間,數十柄引滿待發的長弓硬箭,正對準了他的頭。

  快活王得意地獰笑著,輕輕勾著手指,沈浪知道他只要稍有遲疑,他的頭就要變成刺蝟。而不遠處的王憐花竟然也被逼上來了。

  快活王笑道:“沈浪、王憐花,你們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吧?”

  而另一邊,銀時和桂已經與白飛飛一起前往到花神祠中。

  昏暗的四周竟然一點光火都沒有。

  “喂,這也太暗了吧?”銀時抱怨道。

  “沒關係,很快就可以看見了。”

  這時,一抹亮光閃過。接著,青幽的火光一點一點的跳躍著,點綴了這個昏暗的祠堂。

  鬼火,沉夜的花神祠竟已充滿了點點鬼火。

  慘碧色的鬼火,如千萬點流星,在黑暗中搖曳而過,幽暗的神祠竟突然變得說不出的陰森詭秘可怖。

  明明很恐怖,明明是銀時最害怕的狀況,但是此時的銀時完全沒有心思去害怕,因為他注意到了此刻白飛飛那詭異的表情。

  “你做了什麼?”銀時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聞言,白飛飛露出了微笑。

  “你們剛剛進來的時候應該沒有注意到吧?花神祠的那神像所雕刻的模樣不覺得跟我很像嗎?”

  白飛飛這突如其來的話讓銀時和桂一陣晃神。

  “那是我的母親。”白飛飛淡淡的語氣里,卻不知為何充滿了令人顫慄的感覺。

  桂問道:“你的母親是花神?”

  “不是哦!”白飛飛道,“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渴望一個普通的幸福的,可以平淡的活下去的普通的女人。”

  說著這話,四處的幽光逐漸變多了,居然全圍繞著白飛飛一般。

  看著這些鬼火,白飛飛淡淡的道:“你們大概不知道吧,在三十年前,有個 ‘幽靈門’的門派,雖然已被眾多江湖人士除盡,但‘幽靈門’煉功之心法秘譜,卻不知怎地,流傳到關外。據說當時爭奪秘譜的幾家人,到後來全都自相殘殺殆盡,只剩下一個燒飯的丫頭,這‘幽靈秘譜’自然也就落到這丫頭手裡。但後來這丫頭也並未練成‘幽靈門’之秘技。原因很簡單,因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而已,她不需要什麼高深的武功,只希望能平平淡淡的活下去……”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