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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玩了,她學校已經被扒出來了。」她笑了笑:「穗穗也是,現在才說,如果早那麼一兩天,我想肯定很多人趕過來。」

  我這才發現,曉黎化妝了。

  她和我出門很少化妝的,於是我沒忍住問了句:「你化妝幹嘛?」

  她笑:「群里那麼多人,萬一有A市的怎麼辦,大型面基現場啊,我當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問了句:「你的那個群,多少人?」

  她想了想:「好像是最早的群,2000個吧,不過她不止一個群,微博那邊現在也知道了。」

  我點點頭。

  車開到學校附近,時間還有些,我們找了家店吃了晚餐,期間曉黎還不忘調侃我胃口變好了。

  我說:「是這家面好吃。」

  曉黎切了一聲:「不嘴硬會死嗎?」

  時間算的剛剛好,而我幻想中的那些竹言一禾的燈牌也沒有遇到,十分順暢地進了禮堂。

  這一進去可差點嚇壞我了,前頭十米開外走著的,不是戚虹雨是誰?

  我立馬拉著曉黎出去,從另一個門再進去。

  這種晚會,除了大一新生,沒有硬性要求誰來參加,前排坐著幾位老師,後面跟著今晚的表演者,所以還有很多位置空著。

  我和曉黎找了最靠前的坐下,等了十幾分鐘後,晚會開始。

  沒有節目單,只好乾巴巴地等著,乾巴巴地跟著鼓掌,乾巴巴地跟著乾笑。

  終於在第六個節目後,主持人念了一遍台詞,最後說:「有請陸穗,帶來《西風的話》。」

  我立馬提起精神坐直,接著耳邊傳來了雷鳴般的掌聲。

  西風的話,我開始捕捉我當時取這個為我店名的記憶,似乎是陸穗的建議,原來它是一首歌的名字。

  禮堂此刻已經坐滿了人,連門口都站滿了人,而我幻想中的燈牌,此刻被一片片的平板和手機取代,上頭迷幻地顯示著「竹言一禾」。

  我為現代這科技追星法,表示服氣。

  舞台上兩束燈光,分別是前面坐著的陸穗,和她身邊的吉他手。

  吉他一彈,全場安靜了下來。

  「《西風的話》送給你,們。」

  觀眾席又是一片歡呼。

  在我身邊的一個小男生突然轉過來對我科普:「這個陸穗,是我們上上屆校園歌手大賽的冠軍,可惜她就唱那麼一次,我一直在等她唱,今天終於唱了。」

  他一臉你不知道了吧的感覺,十分驕傲,而我看著他單純的樣子,生生咽下了我是她女朋友這句話。

  似乎大家都明白哪個點開始唱歌,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幾秒的吉他後,陸穗開口。

  好久沒聽她唱歌,這第一句,直接擊中了我的心臟。

  誰家姑娘啊,唱歌這麼好聽。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安靜地聽著,這幾分鐘,讓人覺得過得十分短暫,轉眼,她便唱完了。

  陸穗:「謝謝。」

  她腦袋上的燈光暗了下來,幕布也在為下一個節目做準備。

  可黑暗中,她還沒退場時,觀眾下面突然有個女生大喊了一聲:「小禾禾小姐姐百年好合!」

  這聲過後,此起彼伏的百年好合一聲接一聲地響了起來。

  而我似乎在這些聲音中,聽到陸穗微弱的:「謝謝。」

  幕布徹底拉上後,身邊的曉黎捅了我一下:「感動不?」

  我訥訥地嗯一聲。

  曉黎又問我:「不去找她?」

  曉黎又說:「現在這麼多粉絲,她在後台多危險啊。」

  我立馬被說服,把包丟給曉黎朝後台走,到了之後,果然發現,同她說的那樣,陸穗被粉絲包圍了。

  好在人不多,我從側面擠進去後,發現她正在給粉絲簽名,燈光下臉上的妝在閃光。

  她沒有練過簽名,此刻正拿著筆很端正地一筆一划地寫著竹言一禾,她寫得耐心,粉絲也等得耐心,偶爾有些人拿著手機拍照,她一點也不懼怕,大方的很。

  我就這麼看著陸穗,人太多,她沒有察覺到我的目光,這個角度看上去,加上上頭的燈,她仿佛仙女下凡。

  不過確實有人說她是仙女,我在她微博下看到過,說她天使嗓音魔鬼身材仙女的面容,其他兩樣我是認可,至於魔鬼的身材,我覺得除了我,誰見過?

  當然,現在的粉絲閉眼夸,習慣了。

  幾分鐘後,她突然抬頭,成功捕捉到我在人群中的身影,隔著人山人海對我笑了笑,接著粉絲們在我的等待中,十分有序地讓了一條路給她。

  她就這麼朝我走了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牽住我的手,叫了我一聲:「小姐姐。」

  她身後的粉絲突然一聲尖叫,差點沒把我喊聾。

  然後她就拉著我跑了,穿過馬路,穿過樹林,穿過教學樓,等我回過神來,她已經把我拉到一個人煙罕至的地方。

  我喘著氣說:「唱的很好聽。」

  她嗯了聲,轉身抱住我。

  我問:「有人跟上來嗎?」

  她說:「沒有。」

  說完她扶住我的肩膀,湊上來。

  我又說:「你這麼走了沒事嗎?」

  她離開一點:「沒事。」

  我又說:「禮堂里……」

  她直接吻上來打斷我,用我曾經教她的那個方法,在我們的吻里擠出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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