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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我要你有什麼用!不解風情,我把你換了行了吧!」說著黎葵子就穿上鞋打算出門,可是在門口待了好幾分鐘,也不見官鹿七回頭看她一眼,只好跺腳,「哼!」

  官鹿七這才朝她揮揮手,「回來,這款好看,適合你。」

  然後黎葵子又屁顛屁顛關門進屋,「什麼呀什麼呀?」

  片段三:

  「去見蘇木桂你就這麼高興?」

  黎葵子快速收拾,把懷裡的衣服全部扔進行李箱裡,按壓幾下才拉上行李箱。「高興啊,蘇蘇好了之後我們還沒見過呢。」

  「她可跟宋寅宏取消婚約了。」

  「我知道呀,不然她怎麼可能到處跑嘛!」

  「你有機會了。」

  「嗯,嗯?什麼?」黎葵子笑著站起來,拍拍雙手,再捏了一把官鹿七的臉頰,只是被官鹿七把手打開,「還醋呢,這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我們都忘了,就你還記得!」

  「不行,你上次說哪個國家可以結婚來的,我們改天就過去登記。」

  黎葵子弱弱提醒道:「外國人不能去登記。」

  「那就轉國籍!」

  片段四:

  「手,伸出來!」官鹿七將黎葵子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取出小紅盒子裡的戒指就準備戴上去。

  黎葵子見狀把手背在身後,「幹嘛呢!」

  「小祖宗,不是你要買戒指的嗎?」戴戒指的動作僵硬在空中,官鹿七抬眼看這小丫頭氣鼓鼓的模樣。

  「什麼呀官鹿七,你這麼不情不願,我可不會逼你!」

  官鹿七強勢地把黎葵子的手拉過來直接套上,滿意地在戒指上親了一口,「行了,搞定。你以後就是官太太了。」

  「呸,我娶你的,黎太太!」

  「不好聽,官太太聽起了多闊氣,倍兒有面兒!」

  「哼」,黎葵子撫著戒指來迴轉了幾圈,低聲說,「婚禮都沒有,哪裡有面兒……」

  官鹿七瞧著她依舊不開心的模樣,捧著她的臉,認真地問:「你還想搞個全套的?」

  「廢話,一輩子可就這一次!一次!女孩子不是都有個婚紗夢的麼……」

  官鹿七把人摟在懷裡,思忖了一會兒,「我爸媽死得早,同族的親戚都斷了聯繫。我家可沒人會來祝福。」

  黎葵子揉揉官鹿七的眉心,「官鹿七,你咋這麼慘呢!老是一個人,朋友也沒幾個。沒關係,以後我朋友就是你朋友,我爸媽就是你爸媽,我的都是你的。這樣你就什麼都有了,看吧,嫁給我你賺翻了!」

  「知道為什麼『粟種』如此限制令芝人來往人類世界,更不樂意引入人類世界的先進武器嗎?」

  「好好的說這個幹嘛?」

  「因為令芝大陸大多是以家族和血緣為紐帶,長幼親疏分明。權利和物資分配亦是如此。即使我父親很優異,對外風光,但在族內依舊得不到賞識,我爸也不稀罕,出來見過世面的都知道,族群里的世界太小,爭來搶去沒意思。可別人不這麼認為,分明令芝人有著比人類世界普通人更好的先天優勢,羈絆能力各有所長,只要努力勤加練習,總會在自己擅長的方面有所建樹。令芝大陸沒有統一的規矩,而那些心術不正的雜碎,打不過就濫用武器。丫頭,殺死我爸媽的,是一把□□。」

  「在此之前周圍人根本沒見過這物件,拿著彈頭都不知道仇家是誰。兜兜轉轉,尋了幾十年,到頭來竟查到是我本族的人。官家,可比你黎氏髒得多。」

  黎葵子雙手輕揉官鹿七的太陽穴,她師傅承受的東西太多,難怪之前沒人能入她的眼,人與人之間建立信任太難,與官鹿七更甚。「大婚前帶我去跪拜下你爸媽吧,他們知道你找了個這麼水靈的小姑娘肯定很開心。」

  片段五:

  官鹿七站在洗手池前對著鏡子提拉眼角的魚尾紋,感嘆時光流逝,以前做任務好幾個月素顏裸臉風餐露宿都不覺得有什麼,可現在恨不得一天24小時不間斷保養皮膚,而黎葵子呢,她身體生長和衰老都停留在19歲的時候,現在回家見她母親還得化妝,把自己往老了化。

  黎葵子把官鹿七這些年來的轉變,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她們一直沒正是交流過這個問題,可她知道官鹿七心裡急得很,不然也不會天天待在健身房,泡藥浴,吃保健品,能減緩衰老的樣樣都試過。再過幾年,要是她不化妝出門,估計路上都會有人說她們是母女行了。

  上前從身後抱住她,輕輕在她眼角吻了吻,「師傅,你很漂亮。」

  官鹿七垂下雙手,一下就沒了剛才的勁頭,轉而說:「上個月的季度報表看過了嗎?你要是再學不會,我就不教你了。」

  「看了看了,你的小丫頭聰明著呢。」

  片段六:

  「官鹿七!你要是在跑,我真的不會再找你了!」

  這是官鹿七第十三次偷偷從家裡出走,遇到無法解決的事就想跑,幾十年這老毛病一直改不過來。

  黎葵子是在一家社會福利院找到她的,裡面住的都是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空氣里瀰漫著說不出來的怪味,一路尋過來黎葵子心裡五味雜陳。

  官鹿七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但她是令芝人,衰老地也比普通人慢,明明能吃能睡能跑能跳,在離家出走前還吃了一大桶爆米花,也不知道她裝成癱瘓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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