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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時的項念看著蘇甜說「本來打算給你過生日的,卻碰到了這件事。」

  蘇甜把車停在路邊看著項念說「這種事誰都不會想到,我生不生日不重要,只要我們兩個好好的,我以後都不過生日了,每年的這天,我們一起回來看奶奶。」

  項念看著蘇甜,眼眶裡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掉哭著對蘇甜說「糖糖。我以後再也沒有一個親人了,他們都一個個的離開了我,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世界上。」

  蘇甜用手擦著項念的眼淚,把項念抱在懷裡說「你還有我呢,我就是你的親人,這個世界最親的人,永遠都不會離開。」

  項念緊緊的抱著蘇甜,淚水打濕了蘇甜的衣衫,在蘇甜的懷裡哽咽著說「我只有你了。」

  蘇甜撫摸著項念的頭髮,紅著眼眶說「有我就夠了。」蘇甜心臟劇痛的抱著項念,在蘇甜的心裡,項念如珍寶一樣的存在,讓人想要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獻給她,看到項念傷心難過,就像是拿著刀在蘇甜的心裡刺一樣。上天為什麼總是對項念那麼不公,總是一而再的傷害著柔弱的她。

  項念哭過,鼻涕眼淚都蹭到了蘇甜的身上,蘇甜也不嫌棄,雙手捧住項念的臉說「有我在呢,所以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奶奶也不想要看到你這樣。」

  項念看著蘇甜,大顆的眼淚,滴落在蘇甜的手上,點頭道「我會好好的,我還有你呢。」說完努力的擠出來了一個笑容。

  蘇甜看著項念的笑容,雖然是強擠出來的,但是心裡放心了好多,回應了項念一個溫柔的笑說「乖,別哭了,眼睛都腫了,靠在座上眯一會吧,奶奶在家等著我們送她呢。」

  項念點了點頭,靠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流下,蘇甜替項念抹去,驅車上路。

  ☆、追悼會

  到項奶奶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了,蘇甜坐在車裡看著項念,項念一直坐在車座上一動不動,蘇甜對項念說「到了,下車吧,念念。」

  項念緊緊的抓住蘇甜的手說「我不敢。」

  項念的指甲都快要陷入蘇甜的肉里了,蘇甜像沒知覺一樣任由著項念抓著,另一隻手安撫的揉著項念的頭髮說「我陪著你呢。」

  項念看著蘇甜,眼淚奪眶而出「我怕一進屋就會看到奶奶冰冷的身體,時刻提醒著我她已經不能醒來了。」

  蘇甜心疼的看著項念說「只要你心裡有奶奶,她就會一直在。」

  項念坐在車裡平息了會,才鬆開手,打開車門下車,蘇甜連忙下車,跟在項念的身後,走進院子,燈全都打開著,把屋內外照的通亮,堂屋的門大開著,項奶奶的遺照掛在靈堂中央,項念有些腿軟的走進屋裡,站在水晶棺前,隔著玻璃罩看著項奶奶像是睡著的模樣,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噗通的跪在地上哽咽著說「奶奶,你為什麼不能等等我,我馬上就要畢業有工作可以照顧您了,為什麼不等等我。」

  蘇甜從走進院子,看著處處都彰顯著悲涼的景象,也控制不住的淚崩了,看著此時的項念,心更是痛的無法形容,蘇甜此時恨不得把項念藏起來,讓她看不到,聽不到,蘇甜走到跟前把項念從地上拉起來輕聲的說「乖,不哭了。」

  嬸嬸看到項念,走到跟前說「不要哭了,念念,你奶奶不會想要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而項念的腦子全是失去項奶奶的痛苦,根本聽不進去別的。

  嬸嬸不認識蘇甜,看著蘇甜問「你是念念的朋友嗎?」

  蘇甜點了下頭,嬸嬸接著說「走了一路累了吧,念念的房間收拾好了,你去睡一覺吧。」

  蘇甜推辭道「您應該就是念念的嬸嬸吧,不用管我了,我陪著她。」

  項念轉頭看著蘇甜說「累了吧,去睡會吧。」

  蘇甜搖了搖頭說「我想陪陪你。」

  項念點了下頭,嬸嬸看著兩人便沒在說什麼,坐在一旁守夜,蘇甜陪著項念坐在一邊,也許是哭的有些累了,項念把頭靠在蘇甜的肩膀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蘇甜用手扶著項念的頭,一動不動的在墊子上坐著。

  過了許久,項念突然從睡夢中驚醒,嘴裡大喊著「奶奶。」睜開眼睛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鑽進蘇甜的懷裡說「我好想這一切都是夢。」

  蘇甜抱著項念,聽到項念的話心像針扎似的,閉著眼睛強迫著不讓眼淚流出來,感受著項念在自己懷裡的顫抖。

  天漸漸亮了,村裡的人一個個前來弔唁,門外演奏著哀樂,襯托的更加的悲涼,蘇甜寸步不離的陪著項念的身邊,項念眼淚像流幹了一樣。呆呆的坐在一邊,蘇甜一直牽著項念的手安撫著。

  鄉村的風俗都選擇入土為安,吃過中飯,司儀宣布著要做遺體告別,一一的站在靈堂前鞠躬,最後一次為老人擦拭臉龐,輪到項念時,項念手微顫的拿著布,輕柔的為項奶奶擦拭著臉龐,眼淚像是開閘的洪水似的往外流,蘇甜攙扶著項念支撐不住的身體,最後蓋棺的時候,在棺材上釘的釘子像是釘在項念的心上一樣,忍不住的哭著上前說「不要釘我奶奶,不要釘。」

  蘇甜拉住項念,把項念抱在懷裡說「念念,讓奶奶安心的去吧。」

  項念在蘇甜的懷裡痛苦的說著「糖糖,我捨不得,我捨不得奶奶走,我不想她走。」

  蘇甜用著濃重的鼻音說「奶奶她會一直牽掛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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