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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桌上的杯盤全被他掃到餐桌下。

  “我絕不會讓你們這麼好過……”鷹希桓雙手握拳,緊咬著牙冷冷迸出聲音。

  他一定會報復!

  鷹希桓千算萬算也完全沒想到,鷹家老太爺從日本回來後,見到葉楓琉待在鷹宅里,並沒有大斥鷹梟,只是簡單問了鷹梟幾個問題,打量葉楓琉幾眼之後,便回到他平日居住的日式別館,不再過問此事。

  原本鷹梟的那些堂兄弟姊妹都等著看好戲,怎知向來注重門當戶對的爺爺這一次竟然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默許葉楓琉住進來。

  葉楓琉同樣覺得奇怪,劉家是炒地皮出身,前幾年投資LCD的生意,勉強擠入企業界,可是近年來生意上並無亮眼的表現,應該達不到老太爺所認為的與鷹家門當戶對才是。

  加上她的身世在眾多狼豺虎豹的口裡宣傳,實際上她與劉家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鷹家老太爺會讓她繼續住在這裡,她確實是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畢竟她許多大風大浪都見過了,認為還是天天吃飽裝憨比較不會出事,對於商場的心機、算計,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何況,她的金主都沒有說話了,管別人怎麼看她這隻大米蟲。

  葉楓琉房間與鷹梟保持距離,築起一道隱形的牆,堅持不讓他攀過她的心牆。

  但是隨著在鷹宅里住得愈久,流言總是會飄進耳中,她常不經意就聽見人們談論關於鷹梟的一切。

  “爺爺也真是的,不知道是不是愈老愈糊塗了?對鷹梟怎麼百般順意,就不怕這小野種哪天爬到他頭上去嗎?”一名全身名牌的女子坐在客廳里,放肆的以不悅的語氣道。

  類似的話,葉楓琉已不止聽過一遍,鷹家的堂兄弟姊妹們無人不討厭鷹梟,聽了幾次他們之間的交談,她大致上也拼出了個大概。

  當年,鷹梟的母親是菲律賓來的幫傭,後來和他的父親發展出感情,但最後兩人還是被重視門戶之見的老太爺硬生生分開,老太爺甚至將鷹梟的母親遣送回菲國。

  後來,鷹梟的交親被迫娶了某企業的千金,從此便過著鬱鬱寡歡的日子,最後因為憂鬱症而自殺。

  在鷹梟十五歲時,鷹家的老太爺發現了他的存在,便將他接回台灣受教育,並一路栽培他,如今,鷹梟的地位與其他堂兄弟姊妹相同,都有機會成為鷹氏集團的接班人。

  因為如此,所有的堂兄弟姊妹均十分不服,不僅對於他出身低微有意見,更對他的優秀感到萬分嫉妒。

  雖然葉楓琉對商業界並不熟悉,但只要翻開財經方面的雜誌,上頭幾乎都報導著鷹氏集團的消息。

  尤其鷹梟占的版面以及頻率每年都逐漸增加,被一些財經專家大膽預言是集團未來最有可能的接班人。

  就因他的潛力、他的優秀,成為家族中最不容忽視的對手與競爭者。

  不過話說回來,蠢才是不會被嫉妒的,天才總是要背負一些流言以及因嫉妒而來的壓力。

  “你聽見了吧?”鷹希桓如鬼魅般在葉楓琉背後出現,冷冷的一哼。“鷹梟不如你想像中這麼完美。”

  葉楓琉回頭望了他一眼。“瑕疵就是一種缺陷美,再說,完美只是一種夢想,夢醒了才是最殘酷的事。”

  鷹希桓聞言攏起眉。這女人的思考方式老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般女人要是聽說鷹梟其實是中菲混血兒,都會有所遲疑,何況鷹梟的父親已去世,母親那頭又沒有什麼靠山,在鷹家算是孤立無援,難伸大志。

  但她卻不同,絲毫不在意鷹梟的出身背景,依然故我的走她所信奉的康莊大道上。

  “你要多少錢,才肯離開鷹梟?”鷹希桓不死心,於是開口問。

  葉楓琉側頭想了一下,隨口敷衍。“一億。”

  他臉色一變。“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要我放棄長期飯票,這個價錢還嫌侮辱了我。”她冷哼了聲。“如果你沒有鷹梟這樣的身價,就不要隨意和我談交易條件,只會自暴其短。”

  鷹希桓臉都綠了,他最恨的就是與鷹梟相比,同樣身為鷹家的天之驕子,鷹梟的表現確實比他優秀,令他氣憤。

  他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一雙邪魅的俊顏變了樣。“我不比鷹梟差,只要你現在回心轉意,我不介意撿鷹梟穿過的鞋……”

  葉楓琉不等他把話說完,便用力的掙脫他的箝制,臉上滿是不屑與輕視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話,我巴不得代替你父親把你塞回你母親的肚子裡重新教育!像你這種只會敗家的紈袴子弟,註定就是要輸給鷹梟,若你有本事,就不需要在鷹梟的背後搞這些小動作了!”

  鷹希桓長這麼大還不曾被人如此當面斥責,氣得額冒青筋。“葉楓琉……”

  “和你這種糙包說話,真是浪費我的時間。”她冷哼一聲,抬高下巴便掉頭離去,壓根兒沒把鷹希桓放在眼裡。

  鷹希桓目中熊熊的怒火被她引燃,心中莫名的恨意令他重重的捶了牆壁數下。

  “我發誓,我一定要得到你……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饒!我發誓我也要讓鷹梟嘗到失去的滋味,我一定會這麼做!”

  第四章

  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沒有交集的人,即使聽聞某個人有再多的流言與謠傳,也不會當一回事,要不就是毫不在意,可是一旦有了交集,就會開始注意對方的動向。

  在葉楓琉看來,鷹梟是個感情內斂,看似無情甚至冷血的男人,她幾乎不曾見過他大喜大悲,靈魂深處似乎是一潭平靜的死水,沒有過多的情緒。

  儘管有人在他面前談論他的事,他也總是面不改色,冷淡的眸連睇都不睇一眼,似乎不把那些親戚放在眼中。

  後來,葉楓琉常聽見有人朝鷹梟咆哮,那些人有男有女,不外乎是吵著關於公司的事。

  但不管對方是如何恫嚇還是威脅利誘,他的反應總是不疾不徐,堅持自我的維持他一貫風格。

  確實,他很不受那些人欣賞,冷漠與冷靜似乎是他的脾性,看似平靜的一池潭水,其實深不見底。

  豪門深似海,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儘管她想置身於事外,還是一腳踏進了這個她未知的世界。

  不管她到何處,每個角落都存在著人性的骯髒與貪婪,她不聞也不問,但對於鷹梟的一切,她卻像個海綿般不斷的吸收。

  這男人的身上似乎背負著她想像不到的秘密。

  對葉楓琉而言,他就像謎一樣,一旦與他稍接近些,就會無法自撥的深陷在他謎樣的魅力之中。

  而鷹梟待她,也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前不久寒流來襲,她得了一場重感冒,發燒至三十八度,若不是他及早發現,她還不知會昏睡多久。

  當時已是半夜,他連睡衣都沒換下就直接抱著她前往醫院急診,折騰到快天亮時她才退了燒。

  幸好他發現得早,要不然她有可能病情加劇。

  這兩天,葉楓琉已經出院,不過還未完全痊癒,他硬是替她向學校請了假,要她在家裡好好休息。

  離七點還有五分鐘,鷹梟便睜開眼,轉身便按掉尚未響起的鬧鐘,也順便按掉葉楓琉的鬧鐘。

  他起身下床,透過昏黃的夜燈,看著另一張床上蜷縮在被子裡的葉楓琉。雖然房裡開了暖氣,但她還是把自己縮在被窩裡。

  鷹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繞過床的另一側,看見她睡得很熟,身上的羊毛被被她緊緊地抱著。

  他將大手輕覆在她的額頭上,確定她的體溫是正常的之後,才縮回手掌,然後走進浴室拿了牙刷與漱口杯,往房外走去。

  他不想吵醒熟睡的她,於是到外頭的浴室盥洗,約十五分鐘之後,他已經穿著整齊的回到房內。

  目光落在她的床上,鷹梟確定她睡得十分安穩之後,收拾好公事包,但悄悄的離開。

  直到時間將近八點,葉楓琉突然從床上驚醒,迷迷糊糊的摸索著一旁矮柜上的鬧鐘。

  七點五十五分?!她瞠大雙眸,罵了聲“可惡”之後,連拖鞋都來不及穿,腳便踏在軟呼呼的長毛地毯上。

  “臭鷹梟,你又按掉我的鬧鐘了!”她穿著單薄的睡衣,衝出房門,直接往樓下大喊。

  準備上班的鷹梟正好經過客廳,俊顏往上一抬。“天冷,回房去。”

  葉楓琉氣不過,光著腳丫子一路走下樓梯,當白嫩嫩的腳掌接觸到客廳里冰冷又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時,她不禁一陣冷顫。

  鷹梟見狀眉一皺,擱下公事包,連話都沒有說就上前一把將她橫抱。

  “你……你……你幹什麼?”她還在狀況外,身子就已經騰空,她措手不及,雞皮疙瘩爬滿了她全身上下,雙排牙齒更因為震驚而直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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