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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吧,我換身衣服,咱倆一起去。”

  一句話,將展昭逗得笑了起來。

  展昭按著她的肩,將她按回椅子上,道:“說什麼傻話?”

  “你去了,我反而更不好行事。”

  展昭拉上蒙面巾,額頭蹭了蹭秦音的眉心,道:“我去去就回,等我就是。”

  “可——”

  未聽完秦音後面的話,展昭已出了門。

  迎面便碰到了不遠處的趙爵。

  趙爵負手而立,暗紅色的衣襟隨夜風飛舞,道:“去吧。”

  展昭沖趙爵抱拳道:“有勞王爺照顧子規。”

  趙爵半垂著眉眼,沒有答話。

  展昭消失在黑暗中。

  秦音自屋內走出,手扶著門框,看著展昭遠去的身影。

  趙爵回頭,看著秦音,目光幽深而平靜,淡淡道:“音音,夜裡風大。”

  “回屋吧。”

  茶水續了一壺又一壺,味道變得極淡極淡,秦音像是並未察覺到一般,仍是一口又一口地喝著茶。

  趙爵看了一眼杯子裡極盡透明的茶水,對門口立著的侍衛道:“取孤的茶。”

  侍衛應聲而去,不一會兒,便取來了趙爵的茶葉。

  趙爵換了茶葉。

  新茶衝上,第一壺水倒掉。

  第二壺水剛兌到壺裡,外面的聲音驟然噪雜起來。

  秦音已飛身去了院外。

  展昭一身黑衣,踏夜而來。

  “你沒事吧?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秦音拉著展昭四處看,展昭原本抱著的匣子被她隨意丟到一邊。

  仿佛那匣子裡的東西,是再尋常不過的。

  展昭輕搖著頭,揉了揉她的發。

  趙爵緩緩走到門口,侍衛撿起被秦音丟掉的匣子,打開之後呈上來,正是耶律宗真的人頭。

  趙爵淡然點頭,轉身進屋。

  秦音拉著展昭,也跟著進了屋。

  剛倒的茶還冒著熱氣,秦音端起抿了一口,而後餵到展昭嘴邊,獻寶似的道:“這茶是王爺珍藏多年的,你嘗嘗,喜不喜歡。”

  展昭低頭飲了一口,茶入肺腑,通體舒暢。

  展昭贊道:“好茶。”

  忽而感覺眼前一熱,展昭眉頭微皺,面前秦音原本雙手捧著的杯子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展昭聲音一啞,問道:“你——”

  而後意識便歸於黑暗。

  意識徹底消失前,他恍惚聽到秦音的聲音如在刀尖滾過一般:

  “展昭!”

  作者有話要說:  展喵不會便當~

  兩個工作搭檔

  一個休婚假

  一個休產假

  只剩下一個永遠加班的我ozm

  ☆、大結局

  展昭倒下的那一瞬間, 趙爵瞳孔驟然收縮。

  秦音懷抱著展昭, 手指微抖, 給展昭擦著嘴角的血跡。

  藍驍合上了摺扇,看看趙爵,又看看秦音,站在原地沒有動, 神情若有所思。

  趙爵走了過去。

  他與秦音相處數十年, 尚是第一次見到秦音這般無措。

  秦音連伸手去探展昭氣息的勇氣都沒有。

  趙爵半蹲著,抬眉看著秦音,道:“音音。”

  秦音並未回答。

  她漂亮的眸子微紅,霧氣聚集成團, 縈繞在眼眶,

  趙爵眸色微暗,半斂著眉眼, 伸手去探展昭的氣息。

  展昭的氣息若有若無,趙爵幽深的眸子又深了一分, 抬頭看著秦音, 分辨道:“不是孤。”

  “當然不是王爺。”

  秦音的聲音也是抖得,像是陷入了極大的恐懼之中。

  她的手指微顫,一下又一下地擦著展昭嘴角的血跡, 擦乾淨血跡之後, 她將展昭交給趙爵,一字一頓道:“王爺,你護住他的心脈, 我去要解藥。”

  趙爵眉頭微皺,伸手去拉秦音,然而秦音的動作很快,他只扯下了秦音繡袍的一角。

  趙爵的那句“你去哪”,也隨著秦音遠去的身影消失在夜空。

  耶律宗真身為遼王,他的遇刺身亡引起了遼人極大的慌亂。

  大街小巷都是亂糟糟的一團,也就無人去顧及來遼的宋人了。

  秦音悄無聲息地落在耶律重元面前,攔下了他匆匆而行的腳步。

  跟在耶律重元身後的遼人們瞬間拔出兵器,閃著寒光的劍刃直指秦音。

  秦音緩緩轉身,月華傾瀉,她的臉色比月色還要蒼白幾分。

  耶律重元眼皮一跳,抬手制止了遼人的動作。

  耶律重元上下打量著秦音,遲疑道:“你會武?”

  冷風拂過,吹起秦音的衣擺,耶律重元眸色一閃,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宋人公主!”

  “你是誰?!”

  回答他的是秦音腰間軟鞭的一聲輕響。

  耶律重元眼前一花,脖子便軟鞭纏上。

  軟鞭的另一頭,秦音的臉色比霜還要寒三分,她冷冷地打量著耶律重元,道:“解藥在哪?”

  遼人們將秦音團團圍住。

  耶律重元雙手扯著軟鞭,目光微閃,道:“什麼…解藥?”

  展昭不知生死,秦音也無心與耶律重元周旋。

  手上微微用力,直將耶律重元拖到她面前,看耶律重元因缺氧而雙頰泛紅的臉,眯眼問道:“你知道我在問你什麼。”

  展昭中的是毒,而不是假死藥。

  假死藥名叫南柯。

  假死偷生,猶如南柯一夢,故而名喚南柯。

  是秦音在外出行任務時偶然遇到的。

  秦音覺得頗為有趣,便求了方子拿來給趙爵。

  後來趙爵派趙無眠來遼,便把這個方子交給趙無眠,讓他必要之時使用。

  南柯是秦音一手所求,秦音對南柯也再了解不過,知道吃下這藥的人是什麼模樣,而展昭口吐鮮血,呼吸漸無,絕不是服用了南柯之後的症狀。

  更像是服了劇烈□□之後的情況。

  聯想耶律重元曾開口提醒她注意飲食,秦音冰冷的目光有了幾分痛苦之色。

  她仗著百毒不侵,因此不曾把耶律重元的話放在心上,若是她聽了耶律重元的話,展昭或許就不會有今日之禍。

  耶律重元必然知道是誰下的毒,才會提醒她注意吃食。

  原來她曾經以為,她並沒有那麼喜歡展昭的,在展昭倒下的那一瞬間,這種想法徹底崩塌。

  驀然間,她想起曾經的展昭。

  展昭還未死,她已經是這樣,而當初的展昭,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被他自己殺死的她的屍首?

  秦音的淚悄然滑落,又很快消失不見,像是不曾出現過一般無痕。

  只餘下極淡極淡的淚痕。

  耶律重元喘息著,目光變幻莫測。

  秦音聲音微啞:“解藥給我。”

  周圍一層又層的遼人被她視作空氣,出手便秒殺一切的軟鞭漸漸收縮,耶律重元呼吸逐漸困難,他竭力抓緊了軟鞭,好讓自己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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