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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落墨聽完就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不再下意識亂動。他看著自己青紫的腳，又說了一句，“謝謝顧叔叔救我。”
“沒事。”顧臻給小孩擦完藥，小心地放下褲腿，想了想問:“你看見那東西的樣子了?”
“唔……看到臉，長得好奇怪。”小落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說，“它的嘴巴是縫起來的。和人不一樣。”
“那是這座公寓的地縛靈，不害人的。”
顧臻安撫地解釋道，“他平時基本不出來，這次是被你的體質影響了，沒控制住。”
“為什麼會被我影響?”小落墨茫然地問。
“不太清楚。”顧臻盯著小孩迷茫的神情看了一會兒，片刻後仿佛無意般說:“它對人不感興趣，只喜歡小動物。”
“小……小動物?”小落墨睜圓眼睛，忽然忍不住小聲地咳嗽了起來，烏黑漂亮的眸子裡全是掩飾不住的驚慌。
顧臻應了一聲，深邃的雙眸裡帶了笑意，也不多說，直起身問:“還能走嗎?”
“能的。”小落墨連忙點頭。他三兩下從純黑色的大床上滑了下去，勉強站直了身體，腳丫子踩在地毯上，就那麼專注地仰著腦袋看著對方，眼裡明晃晃的全是對食物的渴望，“我可以去吃飯了。”
對著小孩無辜的模樣，顧臻無聲嘆了口氣，將人按回床上，轉身去衣櫃裡找了雙襪子出來，回到床邊蹲下去。
他隨手伸出去握住了小孩軟綿綿的腳丫子，卻不知為何，手掌在圈住那細嫩溫熱的腳踝時就莫名停頓了一下，垂著的雙眸中同時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薄唇隨之微微抿了起來，顯得氣質愈發鋒銳逼人。
然而那一瞬間的猶疑極不明顯，除了男人自己，坐著的小孩毫無所覺。
顧臻將小孩的腳丫握到手心，開始給他套襪子。
小落墨傻乎乎地看著自己的腳被細心地套上黑色的襪子，不解地問:“為什麼穿這個?現在是夏天。”
“我的鞋你穿不了，樓下沒地毯，總不能光腳下去。”顧臻抬頭耐心地解釋，又安慰道:“家裡有空調，不會熱。”
“哦，好。”小落墨有些發愣地點頭，看著蹲著的男人，不知為何就覺得這畫面有點熟悉。
他蹙著眉細細地回憶，試圖從朦朦朧朧的記憶里尋找到和對方相似的身影，卻一無所獲，心裡也變得空空落落的。
眼看著顧臻給他穿好襪子後就起身扶他站了起來，小落墨只好回過神，在男人的幫助下往外走。
腳上的青紫只是按下去疼，倒不怎麼影響走路，他除了因為之前的驚嚇雙腳還有些發軟，身上倒沒有其他不適的地方。
跟著顧臻下了樓，坐到餐桌前，小落墨看著放在自己面前冒著熱氣的餛飩，欣喜地眨了眨眼，拎起勺子舀了一個，開始小口小口地咬。
顧臻就坐在一邊側頭看著，忍不住輕笑一聲，道:“怎麼吃飯跟貓一樣?”
小落墨點了點頭，也不解釋，心說我本來就是貓。
一頓夜宵吃下來，顧臻沒吃多少，反倒是小落墨把一大碗餛飩吃了個乾淨。他吃完了又眼巴巴地看著顧臻幾乎沒動過的碗，欲言又止。
顧臻一眼就看穿小孩的想法，直接起身收了碗，“吃完就回房間，晚上不能吃太多。”
小落墨只好地遺憾地點了點腦袋，也不先走，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顧臻洗碗，小聲問:“顧叔叔以前見我的時候，是怎麼樣的?”
顧臻聞言平靜地回答，“沒什麼特別的，你小時候不愛說話。”
“那你為什麼會幫我呢?”小落墨問。
“我覺得你很熟悉。”顧臻收好碗筷，出了廚房。
他也不避諱，只低頭看著小孩，接著伸出一隻手，輕輕捏了一下眼前肉乎乎的臉蛋，又用手指颳了一下，隨即又似乎覺得不夠，手掌抬高按在小孩頭上，緩緩把烏黑的軟發揉亂，輕聲道:“我能看見靈體，另一個世界的東西，這個你懂吧?”
“懂。”小落墨懵懂地點頭。
“嗯。”顧臻微微彎腰跟小孩對視，深深的黑眸盯緊了圓圓的貓瞳，低聲開口，“所以，我也記得以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我的所有前世。”
小落墨驚訝地微微張開嘴巴，眨巴了一下眼睛，憨憨地問:“那你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一輩子的事情好多，你都能記住好厲害。”
顧臻直起腰，看著小孩毫不露怯的模樣，笑了一下，“我有過很多身份，集團總裁，佛修，親王。一直在改變，只有一個點，從來沒變過。”
“什麼?”小落墨疑惑地捏了捏自己手心，他仰頭看著顧臻異常認真的樣子，又轉頭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已經回來的系統，不太明白系統為什麼突然飄在顧臻背後拼命地讓他閉嘴，只好合上嘴巴不說話了。
顧臻看出了小孩的緊張，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單手攬著人往樓上走，同時嘴裡低聲回答:
“我一直有隻貓。黑色的小貓。”
“說實話，你和它很相似。”
相似到……會控制不住忘卻了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接觸，只發了瘋一樣，想要如同記憶里的每一世，毫不猶豫、爭分奪秒地把貓搶回去，藏到誰也看不見的地方。
“沒事。”顧臻給小孩擦完藥，小心地放下褲腿，想了想問:“你看見那東西的樣子了?”
“唔……看到臉，長得好奇怪。”小落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說，“它的嘴巴是縫起來的。和人不一樣。”
“那是這座公寓的地縛靈，不害人的。”
顧臻安撫地解釋道，“他平時基本不出來，這次是被你的體質影響了，沒控制住。”
“為什麼會被我影響?”小落墨茫然地問。
“不太清楚。”顧臻盯著小孩迷茫的神情看了一會兒，片刻後仿佛無意般說:“它對人不感興趣，只喜歡小動物。”
“小……小動物?”小落墨睜圓眼睛，忽然忍不住小聲地咳嗽了起來，烏黑漂亮的眸子裡全是掩飾不住的驚慌。
顧臻應了一聲，深邃的雙眸裡帶了笑意，也不多說，直起身問:“還能走嗎?”
“能的。”小落墨連忙點頭。他三兩下從純黑色的大床上滑了下去，勉強站直了身體，腳丫子踩在地毯上，就那麼專注地仰著腦袋看著對方，眼裡明晃晃的全是對食物的渴望，“我可以去吃飯了。”
對著小孩無辜的模樣，顧臻無聲嘆了口氣，將人按回床上，轉身去衣櫃裡找了雙襪子出來，回到床邊蹲下去。
他隨手伸出去握住了小孩軟綿綿的腳丫子，卻不知為何，手掌在圈住那細嫩溫熱的腳踝時就莫名停頓了一下，垂著的雙眸中同時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薄唇隨之微微抿了起來，顯得氣質愈發鋒銳逼人。
然而那一瞬間的猶疑極不明顯，除了男人自己，坐著的小孩毫無所覺。
顧臻將小孩的腳丫握到手心，開始給他套襪子。
小落墨傻乎乎地看著自己的腳被細心地套上黑色的襪子，不解地問:“為什麼穿這個?現在是夏天。”
“我的鞋你穿不了，樓下沒地毯，總不能光腳下去。”顧臻抬頭耐心地解釋，又安慰道:“家裡有空調，不會熱。”
“哦，好。”小落墨有些發愣地點頭，看著蹲著的男人，不知為何就覺得這畫面有點熟悉。
他蹙著眉細細地回憶，試圖從朦朦朧朧的記憶里尋找到和對方相似的身影，卻一無所獲，心裡也變得空空落落的。
眼看著顧臻給他穿好襪子後就起身扶他站了起來，小落墨只好回過神，在男人的幫助下往外走。
腳上的青紫只是按下去疼，倒不怎麼影響走路，他除了因為之前的驚嚇雙腳還有些發軟，身上倒沒有其他不適的地方。
跟著顧臻下了樓，坐到餐桌前，小落墨看著放在自己面前冒著熱氣的餛飩，欣喜地眨了眨眼，拎起勺子舀了一個，開始小口小口地咬。
顧臻就坐在一邊側頭看著，忍不住輕笑一聲，道:“怎麼吃飯跟貓一樣?”
小落墨點了點頭，也不解釋，心說我本來就是貓。
一頓夜宵吃下來，顧臻沒吃多少，反倒是小落墨把一大碗餛飩吃了個乾淨。他吃完了又眼巴巴地看著顧臻幾乎沒動過的碗，欲言又止。
顧臻一眼就看穿小孩的想法，直接起身收了碗，“吃完就回房間，晚上不能吃太多。”
小落墨只好地遺憾地點了點腦袋，也不先走，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顧臻洗碗，小聲問:“顧叔叔以前見我的時候，是怎麼樣的?”
顧臻聞言平靜地回答，“沒什麼特別的，你小時候不愛說話。”
“那你為什麼會幫我呢?”小落墨問。
“我覺得你很熟悉。”顧臻收好碗筷，出了廚房。
他也不避諱，只低頭看著小孩，接著伸出一隻手，輕輕捏了一下眼前肉乎乎的臉蛋，又用手指颳了一下，隨即又似乎覺得不夠，手掌抬高按在小孩頭上，緩緩把烏黑的軟發揉亂，輕聲道:“我能看見靈體，另一個世界的東西，這個你懂吧?”
“懂。”小落墨懵懂地點頭。
“嗯。”顧臻微微彎腰跟小孩對視，深深的黑眸盯緊了圓圓的貓瞳，低聲開口，“所以，我也記得以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包括我的所有前世。”
小落墨驚訝地微微張開嘴巴，眨巴了一下眼睛，憨憨地問:“那你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一輩子的事情好多，你都能記住好厲害。”
顧臻直起腰，看著小孩毫不露怯的模樣，笑了一下，“我有過很多身份，集團總裁，佛修，親王。一直在改變，只有一個點，從來沒變過。”
“什麼?”小落墨疑惑地捏了捏自己手心，他仰頭看著顧臻異常認真的樣子，又轉頭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已經回來的系統，不太明白系統為什麼突然飄在顧臻背後拼命地讓他閉嘴，只好合上嘴巴不說話了。
顧臻看出了小孩的緊張，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單手攬著人往樓上走，同時嘴裡低聲回答:
“我一直有隻貓。黑色的小貓。”
“說實話，你和它很相似。”
相似到……會控制不住忘卻了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第一次接觸，只發了瘋一樣，想要如同記憶里的每一世，毫不猶豫、爭分奪秒地把貓搶回去，藏到誰也看不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