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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皇太后,你胡說,你是不是被這賊子迷惑了,所以騙本王的,本王不相信,父皇怎麼會把皇位傳給他呢。”

  太皇太后看著定王,這個孫子是她看著長大的,實在不忍心他走向不歸路:“定王,放了錦親王爺,哀家會替你向新皇求情,讓他留你一條活路。”

  定王愣了一秒鐘後,哈哈的仰天狂笑,暗夜之中,他的笑聲凌厲萬分。

  “讓這個賊子留我一命,我堂堂大宣皇室的定王,竟然到了要讓別人留我一條活路,你以為本王是吃素的不成。”

  定王話一落,陡的一拽錦親王爺的身子,面容猙獰兇殘的掐著錦親王爺的脖子,對著圍在自己四周的黑衣手下以及燕祁和太皇太后怒喝:“快,立刻讓出一條道來,否則本王不介意殺了他。”

  四周的黑衣人沒有動,燕祁徐步往前走,幽暗微磁的聲音在暗夜之中響起來:“你可以殺了他,但是本郡王是不會放你離開的。”

  燕祁說完望向錦親王爺:“王叔,你死了,本郡王定會善待錦親王府上下一干人,你將會是我大宣的功臣。”

  一聽到這句話,錦親王爺連連的點頭,眼裡閃過激動的火花,好,為了錦親王府的未來,為了自己能成為功臣,拼了。

  錦親王爺眼一閉,直接視死如歸,捨身取義,大義凜烈的神情。

  定王楚逸霖的臉色難看至極,陰森猙獰的望著燕祁:“燕祁,你個賊子,你謀奪楚家的江山,你不得好死,還有你若是膽敢傷害本王一根毫毛,城門外的兵將很快就可以踏平城門,讓城內的百姓全都不得好死。”

  定王惡毒的大叫起來,太皇太后忍不住開口喝道:“定王,還不放了你王叔,你這是在自掘墳墓,自找死路。”

  可惜楚逸霖心中已絕望,眼看著沒人理會他的威脅,直接的抬手一掌朝錦親王爺的頭上拍去。

  錦親王爺一聽勁風朝他的頭上拍來,不由得周身發軟,臉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滾,心裡直叫娘,可是卻手腳動不了,因為他身上的穴道被定王給制住了,動彈不得。

  眼看著定王一掌要拍到錦親王府的腦門上,忽地一道強大的勁風碰的一聲襲擊過來,把錦親王爺的身子直接的打飛了出去,隨之一道白色的幽光浮過,直掠向錦親王爺的身邊,一手拽住他的身子,一手飛快的點了他的穴道。

  千鈞一髮的空檔,燕祁出手救了錦親王爺,使得錦親王爺免於一死,錦親王爺心裡鬆了一口氣,隨之便是滿腔的感激,皇上啊,老臣的命是你救的,以後老臣必甘腦塗地的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哪。

  燕祁沒理會錦親王爺,而是望向暗夜之下的黑衣人,這些都是監察司的手下親信:“給我把孽賊拿下。”

  一聲令下,數道黑色身影,揮動著手中的火把,直迫向定王和他身側的數名手下。

  定王本來帶進宮的手下精兵有不少,但是因為要進內宮,有人員限制,所以他便把剩餘的人留在外宮門前,此時一看情勢急緊,定王殿下立刻發出了信號彈,自己和手下拼命抵抗,一路往外殺將出去。

  不過一來他們人手太少,二來心慌害怕不安,出手的力量明顯的削弱了很多,這樣如何是監察司手下的對手,燕祁根本沒有出手,手下便擒下了定王和數名賊子。

  暗夜之中,燕祁優雅的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定王楚逸霖:“王爺不會在等外面的接應吧,本郡王不得不告訴你,你想太多了,外面的手下已被本郡王下令除掉了,所以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他說完一揮手便欲帶了定王離開,定王楚逸霖心知今日只有死路一條,他犯在這惡魔手裡,不死是不可能的,如今要想活命,只能求著太皇太后了,所以定王楚逸霖飛快的大叫起來:“皇奶奶救我,孫兒不想死。”

  太皇太后一聽,心不由得軟了,相較於燕祁,她對於定王更多一些感情,聽到定王的求救聲,太皇太后不由得望向燕祁,緩緩開口:“楚祁,你饒了定王一條命吧,把他幽禁在皇陵之中。”

  錦親王爺卻是不贊同這件事,不過沒有開口,燕祁回身望向身後的太皇太后,唇角勾出幽暗的笑意:“太皇太后的慈善心是不是有些多了,眼下城外還有四五萬的叛軍圍阻城門,他們很可能會攻破城門,給梁城內的百姓帶來滅頂的災難,而這一切的災難都是因著定王招來的,現在太皇太后竟然說要饒這孽賊一命,那本郡王不得不說,太皇太后用錯了慈善心。”

  他一言落,一揮手沉聲命令:“來人,把定王拉下去,實施絞刑,每日一早吊到城門上。”

  燕祁肅殺嗜血的聲音響起來,一點情面都不給太皇太后留,他這一出是告訴太皇太后,不要多管閒事,他是不會給她半分顏面的。

  太皇太后身子一軟,下意識的往旁邊倒去,身側的大宮女趕緊的上前一步扶著她。

  定王一聽燕祁的話,臉色慘白,他沒想到燕祁竟然一點顧忌也沒有,連太皇太后的面子都不給,難道他今日真的要被實施絞刑,不要啊。

  定王被人拖走,暗夜之中響著他悽慘絕望的叫聲:“太皇太后救救孫兒啊。”

  監察司的手下嗖的一聲撕了一塊錦袍塞住了他的嘴巴,一路把他拖走,燕祁也隨著這些人一步未停的離開丹陽宮,眼下樑城外還圍著四萬的叛軍,他還要坐鎮指揮手下的兵將巢滅這四萬叛軍呢,可沒空理會太皇太后。

  暗夜之中,丹陽宮的宮殿門前,太皇太后滿臉慘白,周身的冷汗,身子軟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錦親王爺走過去抱拳望著她:“太皇太后,您怎麼樣了?”

  太皇太后搖頭,抬眸望著錦親王爺:“這孩子是不是太心狠手辣了,那是他兄弟啊,我們這樣做沒錯嗎?”

  錦親王爺溫和的一笑:“太皇太后,你想多了,就算我們不這樣做,皇上難道不是皇上,只看他想還是不想,他想便能成為皇上,我們是阻止不了的,太皇太后別想這事了,眼下能保住秦國公府就是慶事了。”

  錦親王爺說著和太皇太后說了一聲,便離開了丹陽宮,一路出府去了,錦親王爺慶幸自己虎口逃生之外,更暗自高興一件事,他這次表現極好,皇上定然親近錦親王府的人,他覺得錦親王府越來越有光明的前途了,所以他要堅定的站在皇帝的身邊。

  燕祁下旨讓監察司的手下對定王楚逸霖實施了絞刑。

  監察司的手下素來以辦事迅速,火速快捷為準,定王一落到他們手裡,掙扎是徒勞的,很快就實施了絞刑,定王殿下臨死前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一雙血眸死死的睜大了,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這麼簡單容易的死了,他以為他的死至少該是轟轟烈烈的,就算死也該鬧得梁城一個驚天動地才是,可是現在,他悄無聲息,被別人像捏螞蟻一般的捏死了。

  他死不瞑目啊,死不瞑目,。

  不過再不瞑目,他也被絞死了,不但絞死了,還被人吊到了梁城的城門上。

  城門外,兩衛京衛軍以及兩萬淮南精兵得到了消息,立時鬧了個天翻地覆,翻天復地,人仰馬翻,京衛軍的兵隊裡,人人血紅了一雙眼睛,要為自個的主子報仇,而兩萬淮南兵,卻要直接的打道回淮南,他們前來是幫定王沒錯,可是眼下定王已死,他們再殺進京城已經沒有意思,京城外除了駐紮著五城兵馬司,還有京師大營的人駐紮在城外,他們若是攻城,能不能攻進城先不說,這些人若是進城,肯定一個活不了,所以他們不想白白的送死。

  可是京衛軍的人如何讓他們臨陣逃脫,若不是淮南王支持他們家的主子,他主子未必有膽子前來京城,現在主子被京城裡人殺掉了,他們便驚慌失措的臨陣逃脫,他們絕對不會容許他們這樣做的,要死大家一起死。

  所以這幫人沒打進京城,便在城外五十里地的地方先打起來了。

  兩幫人正打得難捨難分,激烈猛烈,京師大營的北六營兵將,忽地從天而降,從外圍包抄而來,一路劫殺這些兵將,一時間城外鬼哭狼嚎,喊殺聲一片,這激烈悲慘的廝殺之聲,遠遠的傳到城內,城內得到消息的百姓個個害怕不安,這一日梁城城門緊閉,一直沒有打開,直到傍晚的時候,北六營的守將一路喊叫著沖了過來,城門方才打開,只聽得北六營的兵將一路大叫著稟報進城。

  “報,叛賊已全部誅殺。”

  “叛賊已經全部誅殺了。”

  一時間整個梁城內的百姓都歡呼起來,同時不少人跑到城門口對著定王楚逸霖吐口水,大罵其jian詐無恥,鄙卑下流,不但叛國,竟然還帶了這麼多的叛軍準備攻城,幸好燕郡王精明,指揮了京師大營西六營的兵將,滅掉了這些人,燕郡王真乃大宣的福星哎。

  定王死了,叛軍被誅殺,宮中皇帝駕崩的事情也沒必要再瞞住了。

  太皇太后立刻宣朝中的大臣全都到皇上所住的宮殿內,同時還宣了皇上納的后妃。

  皇上所住的宮殿內,站滿了人,其中有知道內情的,有不知道內情的,知道內情的一臉神秘,在看到燕郡王進殿的時候,一臉恭敬,小心翼翼的問安請好,不知道內情的個個莫名其妙,宮中的后妃個個臉色不大好看,雖然她們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但是自從皇后娘娘被燒死了,德妃娘娘被處死了,再加上皇上一直沒有消息,她們多少能猜測出一些,此時不由得個個面色黯然,傷心不已。

  雖然皇上是個混帳,又性無能,可倒底有他在,她們還是后妃,若是皇上死了的話,她們這些人統統的要被送往廟裡落髮出家,從此後青燈古佛的相伴一生了。

  太皇太后看了殿內的人,所有的朝臣和后妃全都到了,太皇太后咳嗽了一聲,望著下首的所有人,此刻的她臉色有些蒼白,昨夜定王被抓被殺的事情對她是個刺激,這件事讓她清楚的知道一件事,皇上不是先帝,不是尋常的帝皇,心狠手辣,手段殘暴,若是招惹了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即便她是太皇太后也沒有用。

  太皇太后望了燕祁一眼,心裡嘆口重氣,說不出的不安,她甚至於想著,自己這樣做真的對嗎?推燕祁上位,可是再想想昨夜錦親王爺的話,燕郡王若是想當皇上,不管她同不同意,他都會當上,兩道先帝的遺詔,足以讓天下人正視他的身份,所以她站不站出來都無法更改這樣的結局,反而她站出來對於秦國公府是好事一樁,她今日保燕祁有功,若是她不招惹燕祁,他不至於為難自己。

  罷罷罷,日後她就安心的靜養吧,再不理會朝中的事情,交給年輕人去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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