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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王楚逸霖一直沒有動,這時候他若開口,靖川候爺死得更快。

  他飛快的遞了一個眼神給大殿一側的錦親王府的楚文浩。

  楚文浩徐徐的站起身開口:“皇上,臣認為請川候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如皇上下旨廢了靖川候府的候爵身份,把靖川候府貶為庶民,這樣既懲罰了靖川候府的人,又阻住了天下人的嘴巴,天下人定然會說皇上仁義。”

  一句說皇上仁義,說中了楚逸祺的心思,楚逸祺望向大殿下首的靖川候爺,陰冷的下旨:“來人,擬旨,廢靖川候府候爵身份,從此貶為庶民,攆出梁城,永世不准踏入梁城一步。”

  靖川候沒想到撿了一條命,此時也顧不得理會別的了,飛快的磕頭謝恩:“臣磕謝聖恩。”

  皇帝沒理會他,再次的下令:“來人,把梅若晗拉下去仗斃。”

  梅若晗身子一軟直接的癱倒在地上,尖叫連連:“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可惜沒人理會她,太監早飛快的閃身進來,拽住她便往外走去,順帶的用布塞住了她喊叫不停的嘴巴。

  殿內,定王楚逸霖心疼的握緊了手,卻不敢多說一個字。

  大殿一側,燕祁和雲染二人冷眼看著這一齣好戲,對於這結局雖然不十分滿意,不過接下來,還會有好戲上演的,而且這一次他們要對付的是錦親王世子楚文浩,這個傢伙若是活著,實在是太礙事了,所以先除掉這個傢伙要緊。

  鬼醫郡王妃 第005章 給雲染立規矩

  靖川候府梅家一門被削爵貶為庶民,梅家所有人都被攆出了梁城,皇帝下旨,攆梅家回舊居瀧川縣,永世不准出瀧川縣一步。

  這事一出,京城所有人譁然,眾人只覺得這一次皇上的懲罰太重了,雖然梅家窩藏梅若晗這個死刑犯是對皇上權威的褻瀆,可是把靖川候府貶為庶民還攆出京城,這實在是太嚴重了,這梅家不比別家,乃是皇上的親娘舅啊,皇上為什麼要這樣干啊。

  京中,個個不安,人人害怕自危,誰也不敢多說話,倒是城裡的百姓有些高興。

  靖川候府身為太后背後的娘家,這幾年來一直耀武揚威的,沒想到最後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他們能不高興嗎?

  這日靖川候府被攆離京城的時候,所有人都去看熱鬧。

  只見梅家大大小小一百多口人拖兒帶女的坐在簡陋的馬車上一路離開京城,哭喊聲一片,靖川候府內的所有家產都被查抄充公了,他們這些人離開梁城的時候,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空手離開的,這一大家子吃喝開支可不是小數目,眾人想想便覺得皇上做得太過份了。

  雖然不少人說靖川候府得此下場活該,可依舊有不少人說皇帝薄情寡義,當初若不是靖川候府鼎力相助,又何來他的皇位,現在好了,自己坐穩了皇位,又掉過頭來收拾自己背後的娘舅家的人了,這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這樣薄倖寡情之人為皇,下面的臣子可都要當心了。

  一時間,大宣的朝堂上人人自危,皇帝對於自己的舅舅都如此狠心無情,何況是對別的臣子。

  靖川候府被貶為庶民的事情,沒人敢告訴太后,等到太后知道的時候,靖川候府的人已經被攆出了大宣的梁城,太后在上書房裡又哭又鬧的卻於事無補,最後回到自己的宮殿中一病不起,再也沒有出過自己的宮殿一步,她想到自己從前盡心盡力的推皇帝上位,沒想到最後竟然得這樣的下場,太后一想到這些,便罵自己眼瞎,哭了又哭,最後竟然哭瞎了一雙眼睛。

  定王楚逸霖也因為梅若晗的死而心痛,對於梅若晗臨死沒有說出自己這件事來,定王每回一想到便覺得傷心,覺得梅若晗是一個有情意的女子,定王因此在府上稱病不出。

  朝堂上的氣氛很微妙,皇帝也感覺到了,雖然對於自己貶靖川候府的事情不後悔,但未免心中失落,同時有一絲擔心。

  轉眼十月份的天氣。

  天氣漸冷,殘花斷影,柳疏肅冷,因了靖川候府的事情,整個京城顯得肅條而清冷。

  宮中,佛塔之上,幽幽燈光,直照蒼穹,好似通往西天的佛燈,指引著人一路踏上成佛化仙之路。

  這佛塔乃是皇帝下令為廣元子大師所建的,他最近喜歡上了悟道參殫,似乎唯有這樣,心情才能安寧詳和。

  今夜,皇帝和廣元子大師在佛塔之上觀星像,辯時局。

  佛塔高台之上,夜風涼薄凌寒,四周靜悄悄的,唯有兩個人站在高台玉欄邊,抬首觀看天上的星像。

  事實上皇帝對於星像並不精通,只是陪著廣元子一起觀看罷了。

  “廣元子,你說朕處罰梅家有錯嗎?京中人人都說朕薄倖寡情,可是誰又知道,靖川候府已和定王達成一線了,若是朕留著他們,他們只會謀算朕,想方設法的把朕推下皇位罷了。”

  楚逸祺眸光深邃幽寒,抬首盯著星空之中的一顆帝王星,這是廣元子說的,乃是他的星像,可是此刻這顆帝王星旁邊似乎有烏雲朵朵,還有一顆陰暗的星星虎視眈眈的靠近他,楚逸祺的臉色有些黑了。

  廣元子明朗的聲音在寒夜之中響起:“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所做所言的事情,都是謀而後定的,皇上何必為此糾結呢,只做自己認為該做的事情就行。”

  廣元子雖然望著星空,腦海中想到的卻是先前暗中見雲染的事情,雲染指示他,務必要給皇帝提示,他身邊有小人。

  這個小人不是別人,乃是錦親王府的世了爺楚文浩。

  皇帝楚逸祺聽了廣元子的話,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說道:“廣元子大師,快看朕的帝王星旁邊為何有烏雲,還有有一顆幽暗的星星。”

  廣元子抬首望著夜空,事實上這顆星並不是帝王星,他只不過隨手一指,皇帝便相信了。

  帝王星是難得出現的星像,不是隨時隨地都會出現的,可身邊的這位皇帝認為他天生的帝皇命,所以這星像也該異於常人,所以一直纏著他問,他只好隨手一指,他便認定了是帝王星。

  廣元子聽了楚逸祺的話,眼神幽暗,臉色不由自主的凝重起來,認真的觀看星像,然後沉穩的稟道:“皇上身邊有小人,這小人恐怕要傷到皇上的帝王星啊。”

  廣元子的話一落,楚逸祺整張臉黑沉了,在佛塔之上來回的踱步,心中飛快的盤算著這個小人是誰。

  定王還是燕郡王燕祁,這兩個人他一直知道他們不按好心,這能傷了他帝王星的人究竟是他們中的那一個,他定要除掉他們。

  廣元子看皇帝的神情,心中隱約已猜估出皇帝懷疑的對象恐怕和自己所想的有出入,他想著,咳嗽了兩聲再次的開口。

  “皇上,老衲觀這帝王星旁邊的星像,似乎和皇上本來有親近之意的,又何來的反目成仇呢?老衲不解。”

  廣元子一臉的不解,楚逸祺飛快的抬首望著星空,凝眉深思:“你是說這人是朕的近身之人,所以才會傷了朕。”

  “皇上還是提防著點好,要知道能傷自己的永遠是那些自己沒有防備的,自己防備的未必能傷得了自己。”

  廣元子說完不再說話,楚逸祺卻震憾了,廣元子這話分明是說能傷他的是他的近身之人,燕祁和定王根本近不了他的身,所以這帝王星旁邊的星星根本就不是這兩個人,那麼這是誰?

  楚逸祺飛快的想著,慢慢的腦海中的思路清晰了起來,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浩,。

  他最相信的人一直是他,而且從來沒有懷疑過他,若是以前他未必會懷疑楚文浩,但自從上次他命人替他施了宮刑後,這傢伙似乎對他有怨氣,難道是他背著自己做了什麼。

  楚逸祺如此一想,不由得心驚,飛快的望向廣元子:“大師慢慢觀看,朕有事先去處理一下。”

  皇帝如一道光影似的飄然從高台之上下了佛塔,領著幾名手下侍衛火速的離開了佛塔,身後的廣元子轉身抬首觀看天像,仔細的想著,鳳星是護國公主雲染這一點沒有錯,鳳星依著的應該是帝皇星,這顆帝皇星會是誰呢,難道是燕祁燕郡王,可是燕郡王乃是燕王府的郡王,怎麼可能成為帝皇星呢,難道他要反大宣,把楚家的人全都滅了。

  廣元子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所以然來,最後一直呆在佛塔上面。

  皇帝楚逸祺派了身邊的親信手下去查,查自己這位最信任的臣子,查他和定王之間有無干係。

  楚逸祺的命令下了後,只一天半的時間,便有一份資料遞到了皇帝的面前。

  最近半個月內,楚文浩和定王共私下見了四次面,而是都是較隱秘的,最關鍵的是他們見面的時間是他給楚文浩實施了宮刑之後開始的,之前他們並沒有私下見面,所以說因為自己對楚文浩實行了宮刑,所以這個傢伙背叛了自己。

  皇帝楚逸祺差點沒有氣死,直後悔當初怎麼不處死楚文浩這個混蛋,沒錯,他是給他實施了宮刑,可是他睡了他的女人,這種事若是泄露出去,別說他楚文浩,就是錦親王府也會受到牽連,若是他殺了楚文浩,再滅他錦親王府,也是正當的,現在他只不過給他實施了宮刑,他竟然背叛了自己。

  好,真是太好了。

  皇帝楚逸祺一想到自己最信任的臣子竟然背叛了自己,皇帝便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而且覺得剜心,他身邊信任的人不多,楚文浩是最重要的一個,沒想到現在他竟然背叛了自己,皇帝只覺得很高處不勝寒,而且楚文浩背叛了自己,他不能再容忍他留他了。

  這一夜皇帝的寢宮徹夜燈亮不止,一直到天亮方止。

  第二天宮中有刺客刺殺皇帝,被皇帝近身的侍衛給抓了個正著,而這刺殺皇帝的刺客不是別人,竟然是錦親王府的錦親王世子楚文浩。

  眾人見到錦親王府世子楚文浩的時候,只見他雙目被戳瞎,血流不止,喉頭被毒啞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雙手筋脈被斷,所以連寫字都寫不出來,現在的他根本就是一個廢人,掙扎著跪在大地上,他黑洞洞的瞳眸流下了兩行血淚,甚是嚇人,仿似一個恐怖的惡鬼一般。

  大殿內,此時跪滿了人,所有人都驚恐的望著大殿上那血流不止的恐怖傢伙,他是錦親王府的世子爺嗎?怎麼會這樣。

  皇帝不是最相信他嗎?他怎麼好好的刺殺皇帝了。

  錦親王爺看到這樣的兒子,直接的承受不住,嗷叫一聲昏迷了過去。

  定王楚逸霖看到楚文浩的樣子,心知肚明一件事,他的皇兄發現了錦親王世子楚文浩和他走到一起了,所以楚文浩才會成為刺殺皇兄的刺客,現在他身邊越來越多的人被皇兄剷除,若是他再等下去,那麼連他也會被剷除的,所以他要儘快動手,他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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