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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身形一動便欲出手收拾雲染,雲染冷哼著呶呶嘴:“你父皇醒了,有你什麼事啊。”

  床上的東炎皇因為手臂被雲染狠狠的劃了一刀,從劇痛中醒了過來,他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望著寢宮裡的所有人,此刻的他十分的虛弱,一點力氣都沒有,盯著頭頂的青絲紋紗帳,好半天沒有反應。

  寢宮之中的姬擎天呆愣住了,姬星河飛快的撲過去,激動的叫起來:“父皇,父皇,你醒了,你嚇死兒子了。”

  東炎皇聽到姬星河的叫聲,慢慢的掉頭望過來,伸手握住姬星河的手,這一握他感覺到手臂很疼,一低首看到自己的手臂上全是血跡,不由得變了臉色,虛弱的開口:“朕的手臂?”

  姬擎天飛快的上前:“父皇,是這個狂妄的傢伙用匕首劃傷了你。”

  東炎皇臉上有怒色,姬星河立刻開口:“父皇,你別怪攬月,是她救了你,先前你沉睡不醒,宮中的御醫以及很多名醫都束手無策,兒臣特地去攬醫谷請了攬月過來救你的。”

  東炎皇聽了姬星河的話,眼睛亮一下,喘著氣說道:“哪個攬月,是救了你的攬月嗎?”

  “是,父皇。”

  “讓他過來,朕想看看他。”

  東炎皇虛弱的說道,這麼短短的空間,他又有了困意,相睡覺。

  這是因為三葉倚羅的原因,所以他才會如此的嗜睡。

  雲染主動的走了過去,東炎皇望著他,臉上揚起笑意:“你就是攬月,好年輕啊,朕謝謝你救了朕的兒子。”

  東炎皇的話使得姬擎天的臉色變了,大手悄然的握起來,心裡的火氣快噴堤而出。

  雲染挑高眉,神容清淡的開口:“東炎皇,你還是辦正事吧,有人在你寢宮的畫像上動了手腳,所以你才會沉睡不醒的,待會兒你又要睡著了,雖然不會有大事,但是短時間內會特別的嗜睡,所以你把該交待的事情交待吧,例如你昏睡的時間內,朝中的大事交給誰,在畫像上動手腳的案子交給誰來查,這宮中保護你的事情交給誰,你還是早點下命令吧。”

  雲染話一落,東炎皇眼神黝暗了,涼颼颼的寒氣,看來是有人把他當傻子了。

  東炎皇叫起來:“楊湯,立刻下旨,朕身體抱恙,宮中事務和朝政之事皆交由永王殿下處置。”

  楊湯乃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飛快的領旨去擬聖旨。

  姬星河飛快的開口:“兒臣領旨。”

  他不會再讓人傷害父皇的。

  皇帝此時已陷入了昏睡的狀態,不過他仍然沒忘了命令朝中的幾位大臣。

  “濮陽候,趙將軍,左尚書,你們協助永王殿下。”

  “臣等遵旨。”

  幾位保皇派的朝臣領旨。

  皇帝再次的昏睡了過去,太子一派的人皆臉色黑沉,個個好像石化了一般。

  他們明明算計得好好的,沒想到卻因為突如其來出來的這麼一個人,竟然全都毀掉了。

  姬擎天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這個攬月,殺了他,殺了他。

  他絕對不會讓這個傢伙活著的,絕不。

  姬星河眼看著皇帝又昏睡過去,不由得緊張的問雲染:“我父皇他。”

  “不會有事的,我會開藥方,讓人抓藥讓他服下去的,過幾天就會沒事的,不過你記著把這寢宮內內外外的人手查一遍,若是再被人動了手腳,我可不會幫你了。”

  雲染冷冷的說道,姬星河的眼神立刻黑了,沉聲說道:“我知道了。”

  寢宮外面,皇帝身邊的太監楊湯飛快的取了聖旨過來,遞到了姬星河的手上:“永王殿下,這是皇上下的旨意。”

  姬星河點頭,沉聲命令楊湯:“給本宮查這寢宮內內外外所有的人,任何人若是有可疑的地方,皆抓起來。”

  “是,老奴遵旨。”

  楊湯不敢違抗,飛快的往外走,去辦這件事。

  雲染替皇帝包紮好傷口,又走到寢宮一側給皇帝開藥方,她一邊寫一邊提醒姬星河:“你還是查查這幅畫像是什麼人送到皇帝的寢宮裡的,還有皇上把朝中的大事以及宮中的事務交給你和幾位大臣,那些閒雜人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雲染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下姬擎天。

  姬星河立刻回望向姬擎天:“太子殿下,請你立刻離宮,還有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進入父皇的寢宮,直到父皇醒過來為止。”

  姬擎天臉色難看的望著姬星河:“你?”

  雲染臉色冷冷的開口:“太子殿下,你可以走了,難道你不知道這謀害皇帝的謀殺案中,你是頭號嫌疑人嗎,所以為了避嫌,你以後還是待在你的東宮太子府里不出來為好,以免遭人嫌。”

  姬擎天聽了雲染的話,直接的一口血氣往上涌,差點沒有吐出血來。

  他沒想到這一次他敗得這樣慘,不但慘,還使得父皇對他離了心,只怕以後再想謀算這皇位,他更難了。

  姬擎天大手緊握,恨不得握住的是那少年的脖子。

  不過現在他若想殺他,根本不可能,姬擎天轉身,步伐僵硬的往寢宮外面走去,身後的幾名朝官,臉色難看的跟著太子殿下一路離開。

  身後的寢宮裡,雲染瞳眸嗜殺冰冷,姬擎天,這僅僅是個開始,我不會放過你的,因為你,龍六龍七龍九等人都死了,現在她身邊只剩下龍一和龍二兩個暗衛,只要一想到那些跟隨自己的人死在瞭望夫崖,她便心痛異常,所以姬擎天,她不會放過的。

  ……

  夜風息息,涼薄的寒意瀰漫在空氣之中。

  雕樑畫棟的亭台樓閣,在霧氣之中忽隱忽現。

  宮燈散發著暈黃的光芒,那淺薄的光輝好似輕紗一般的蒙著整個樓宇宮闕。

  如夢似幻。

  宮中各處安靜無聲,各宮各殿的人都入睡了,只除了當值的侍衛在四處巡邏。

  暗夜一處僻靜的角落裡,忽地響起簌簌衣袂之聲,有激動的說話聲響起來:“爺,我的爺,我想你了,求你了。”

  低低的喘息聲,曖昧的氣息瀰漫在空氣里。

  隨著這曖昧氣息響起的還有激盪的聲響。

  燈影輕晃,有光影重重,還有那低低幾欲叫出來的吶喊聲。

  在暗夜之中格外的清晰。

  不過因著這個地方較偏僻,所以沒人會來,暗影之下激動的兩個人十分的忘我,像偷了腥的貓一般嘗到了甜頭,越發的瘋狂。

  忽地不遠處有兩道身影停住了,一起停下來望向這邊。

  其中一人臉色猙獰而難看,腦門上的青筋暴突了出來,狠狠的望著那暗影之下重重疊疊的人影,不用想也知道這裡面在發生什麼事。

  皇帝楚逸祺的瞳眸染上了血一般的殺氣,手指緊握了起來。

  他身側的人一身冰湖藍的錦衫,腰束銀玉帶,尊貴優雅,不過周身冰霜一般的冷意,唇角是似笑非笑,等著看好戲。

  楚家,膽敢算計到他和染兒的頭上,那麼就等著他來報復吧,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燕祁望向此刻頻臨瘋狂的皇帝楚逸祺,輕聲的說道:“皇上,我們走吧,說不定是哪個小宮女和太監在打對食。”

  “宮女,太監?呵呵。”

  楚逸祺不是傻子,宮女和太監打對食,會如此激動嗎,太監沒有那活兒,能做得這麼激烈嗎?

  這根本不可能,分明是他的妃子在偷情,他倒要看看什麼人竟然連他的妃子都睡。

  楚逸祺正想上前拿下這兩個人,剛抬腳,便聽到前面兩人陡的吶喊出聲,似乎兩個人都到了一個最高低,然後四周化為沉靜,一人伏在另一人的懷裡,竟然哭了起來。

  那哭著的人激動的說道:“爺,以後若惜就是你的人了,你一定要記得常來找若惜,要不然若惜會寂寞的,皇上他,他不行了,以後他碰不了若惜,若惜一直是爺你的。”

  一句皇上不行了,直接的使得楚逸祺整個人狂燥得想殺人,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叫起來:“賤人,你個賤人。”

  皇帝楚逸祺瘋了似的沖了過去,燕祁趕緊的跟了過去。

  只見幽黑的暗影之中,兩個人正緊摟在一起,此時一看到突然出現的皇帝,兩個人愣住了,最後趕緊手忙腳亂的伸手去取衣服來穿。

  楚逸祺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那和他後宮妃子偷情的人,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膽敢在他後宮偷情的人,竟然不是別人,而是他最信任的臣子。

  錦親王府的世子楚文浩。

  此時的楚文浩被皇帝一驚,再被夜風一吹,整個人清醒了過來,他抬首望了望皇帝,又望了望身側的妃子許貴人,剛進宮不久的許貴人許若惜。

  他怎麼會和許若惜搞到一起了,楚文浩有些迷茫,今晚是他當值,他領著幾名手下巡邏了一圈,正想回去休息,不想接到了一封信,有人要見他,他不疑有他,便過來了,沒想到一照面見到的是剛進宮的妃子許若惜,許若惜一見他,便含情脈脈的注意著他,然後朝著他撲了過來,聞到懷中的女人香,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跳忽地加快了,控制不住的抱住了這個女人,和她做出了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

  楚文浩惶恐的跪下來,飛快的求饒:“皇上,臣該死,臣不是有意冒犯皇上的,臣是臣是?”

  楚文浩急出一身的冷汗,掉頭看到了臉色慘白的許若惜,他忽地想到了許若惜派人送信給他,撲進他的懷裡勾引他,他是男人,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勾引,所以才會和這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皇上,是這個女人勾引臣的,請皇上明查啊,皇上,是這女人送信給臣,臣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所以過來了,誰知道這女人一看到臣便撲進了臣的懷裡,臣才會,才會?”

  楚文浩話落,一側的許若惜一句話說不出來,眼睛睜得大大的,這男人真是先前和她恩愛纏綿的男人嗎?他怎麼能說是她勾引了他呢,分明是他先前派人送了口信給她,她才會寫了信答應的啊,皇帝一直不進後宮,後宮裡的女人都說皇帝無能,說皇上不行了,所以他寫信給她的時候,她想起了錦親王府世子風神俊朗的樣子,才會赴約的,因為皇帝沒用了,她總不能一輩子在宮中獨守空閨吧,所以才會赴約的,怎麼成她勾引他了。

  許若惜眼淚流了下來,可是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她此刻只覺得害怕慌恐不安,皇上發現了這樣的事情,不管是她勾引錦親王府的世子,還是錦親王府的世子勾引的她,她都沒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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