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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染並沒有因為他的避讓便有所收斂,相反的看他一派溫融,行動自如的樣子更加的生氣。

  “燕祁,你毀了本郡主的臉,今日本郡主也要毀了你的臉。”

  雲染話一落,整個人朝燕祁撞了過去,同時一抓朝著燕祁的臉抓了過去,燕祁趕緊一閃身往另一側閃去,可是雲染卻早防他這一手了,所以身子及時的收住,朝另一側撞去。

  燕祁一下子被她的衝擊力給撞倒在馬車的軟榻上,而雲染因為衝撞力太大,一時收不住,直接的朝燕祁的身上撲了過去,不但如此,還好死不死的壓住了燕祁,整個人前傾,腦袋對準燕祁的臉死死的砸了下去,一聲悶哼過後,兩個人同時的僵硬住了,因為兩個人的唇碰觸到了一起。

  燕祁是整個人僵住了,一剎那隻覺得唇上覆蓋了柔如花瓣一般溫軟的東西,甜甜的,柔柔的,好聞又好吃的樣子,忍不住輕輕的往裡碰了碰,心跳陡快起來,只覺得自已口乾舌燥了起來,整個身子都燒燙了,腦袋有些暈暈的,他從來沒有過現在這樣的感覺,好像喝了百年的花雕酒一般,整個人醉了。

  唇中的舌忍不住的伸出來輕舔了唇上的柔軟,一下一下的輕舔著,帶著蘇蘇麻麻的滋味兒,蝕骨消魂的感覺。

  雲染則是完全的石化了,任憑這傢伙在她的唇上柔軟的輕掃著,好像一隻羽毛輕輕拂過似的,痒痒的麻麻的,現在的她只覺得腦子亂糟糟的,一時不知道身在何處了,大腦是一點思想都沒有了,直到那唇試圖探入她的口中,她驀的清醒了過來,噌的一聲從燕祁的身上爬了起來,怒指著燕祁:“燕祁,你個流氓。”

  雲染眼神迷離而氤氳,雖然一張臉溢著黃黃的膿水似的東西,但是她的眼睛晶亮得像天上的星辰,看得燕祁只覺得她的眼睛,就像最美的兩顆星星,世間再沒有人的眼睛有她的眼睛美了,光是看著這樣的一雙眼睛,便覺得心裡滿滿的,似乎有什麼東西溢出來似的。

  雲染則是完全的清醒了過來,呸呸的呸了好幾口,用手使勁的擦了擦嘴巴,心裡吐了一百次的口水,指著燕祁怒罵:“燕祁,不是說你有潔癖啊,姐這樣你也下得了口,你是不是最近沒找女人,所以飢不擇食了,下次再敢碰我,我就廢了你的下身,讓你進宮去做太監。”

  雲染狠狠的說道,燕祁墨髮披肩,眸光迷離,臉頰不自覺的染上了胭脂紅,整個人說不出的風華瀲灩,看得雲染忍不住大罵老天不公,這麼一個陰險的小人,竟然生得膚白貌美,實在是令人嫉恨。

  雲染一邊說一邊想起自已的臉,她抓狂的心又回來了,抬手便抓住了燕祁的白色袍袖,直往自已的臉上擦去,不是有潔癖嗎?你毀我的臉,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抓不了你的臉,我就毀你的衣服。

  她一邊擦一邊威脅燕祁:“快點,把解藥交出來。”

  燕祁慢慢的從先前的迷醉中回神,眸光深邃,幽暗好似暗夜的繁星,望著雲染時,只覺得心中柔軟,她把臉上的污垢擦在他的衣服上,他雖然有些不舒服,卻絲毫不覺得嫌棄,反而很坦然,這樣的一件事實,使得他忍不住想到一件事。

  他喜歡上雲染了嗎?是這樣嗎?可是他又不踏實,難道這樣就是喜歡嗎?

  燕祁一動不動的任憑雲染把臉上的污垢擦在他的衣袖上,慢慢的開口:“沒有解藥。”

  他一說完,馬車裡,雲染整張臉都綠了,她先前和他鬧,只是太生氣,但是一直以為他是有解藥的啊,沒想到竟然沒有解藥。

  “燕祁,我和你誓不兩立了,你竟然毀掉我的臉,還說沒有解藥,你個惡毒的壞傢伙,你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馬車外面燕祁的一干手下,聽著馬車裡高分貝的尖叫聲,不由得下意識得捂住耳朵,同時想著,爺怎麼受得了啊。

  長平郡主一慣泰山壓頂不動聲色,沒想到現在因為一張臉竟然如此失控,看來女人都在乎那張臉啊。

  馬車裡雲染憤怒的指著燕祁:“燕祁,我們的梁子大了,從此後你別說和我們雲王府是一條線上的,你這樣害本郡主,本郡主和你沒完。”

  燕祁一句話也沒有分辯,只是伸手從馬車裡取了一枚鏡子遞到雲染的面前,雲染一看到他遞鏡子,下意識的捂臉:“你想幹什麼,明知道我臉不能見人,還拿鏡子給我,你這是有多惡毒啊。”

  不過鏡子耀出一道光華,刺激得雲染睜開眼睛,飛快的瞄了一眼,正想張嘴繼續罵燕祁,順帶給這賤人下下毒,不過忽地想起什麼似的,一把伸手搶過了鏡子,只見鏡子裡的人,面容完美粉嫩,像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說實在的,現在的這張容顏,竟比之前還要完美透明,皮膚水水嫩嫩的一掐就掐出水來似的,這是她嗎?雲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前後後的看了一遍,最後確認了鏡中人真是她。

  可是她的臉不是毀掉了,現在怎麼又完好無損了,雲染飛快的抬眸望向馬車裡的燕祁:“這是怎麼回事,先前不是說沒有解藥嗎?”

  燕祁溫雅的說道:“這又不是毒藥,哪裡來的解藥啊。”

  “那這是什麼東西啊,”雲染望著自已的一張臉,忍不住摸了又摸,這小嫩臉兒她自個看著都愛啊,比原來的更嫩更光滑了,難道是燕祁那東西的原因。

  燕祁淡淡的挑高眉:“這是一處荒漠之原上的火山泥提煉出來的泥粉,聽說有養顏拔毒的作用,先前本郡王聽到你要進宮,所以便把這泥粉塗在你的臉上了,先前你臉上冒出來的東西便是體內的毒素。”

  雲染微愣,火山泥,竟然是用來美容用的火山泥,難怪她先前一直沒有發現呢,她一直往毒藥方面想,可沒想過這傢伙根本沒有給她下毒,只是利用內力在她的臉上塗上火山泥的泥粉,這火山泥可是極少見的美容佳面,天然的護膚品,十分的難得,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拿出來給她用,就為了阻止她進宮。

  看來這傢伙還有點良心,沒有真的毀掉她的臉,雲染想到這個,臉色稍好一些,不過想到這傢伙先前不告訴自已,害得她都擔心死了,所以臉色依舊很嚴肅。

  “燕祁,雖然你沒有毀掉我的臉,可是你自作主張的在我臉上塗火山泥,害得我擔心死了,不但如此還吃我的豆腐,占我的便宜,你這是耍流氓,土匪行為懂嗎,我真的很生氣,現在我正式的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饒過你的,不管你是為我好還是為雲王府好都不行,我的事情我做主。”

  雲染霸道張揚的說道,一想到先前的事情,她便惱火,尤其是聽到他說沒有解藥的時候,她真想毀掉他的這張臉,再在他的身上戳上三百六十個洞洞,膽敢在她的身上動手腳,找死。

  燕祁望著雲染俏麗如玉的面容,火山泥塗過的臉,更是透著一股靈動,那皮膚透明粉嫩,像三月粉嫩的桃花一般的嬌艷,令人想咬上一口,看著這嬌嫩的面容,燕祁想到了先前的那個吻,心中再次的湧起燥熱,這使得他看都不敢看雲染,因為看著雲染的時候,他總會下意識的去看她的唇,難道他真是流氓,燕祁認真的想著,忽地想到一件事,眸光深邃的糾正。

  “雲染,本郡王沒有耍流氓,是你衝上來壓倒了本郡王,然後對本郡王?”

  燕祁比劃了一下,意思是雲染動的手,強壓了他,又強吻了他,不是他耍的流氓。

  雲染一下子想到先前確實是她撞人家的,因為衝撞力太大,所以撲了過去,好死不死的撞在一起,然後親上了,不過明明可以一瞬間鬆開的,這傢伙竟然膽敢舔她的唇,雲染瞳眸幽幽寒光,盯著燕祁,陰森森的開口。

  “燕郡王的意思是本郡主對你耍流氓了,那你要不要本郡主對你負責,娶了你啊,你說你是男人還是我是男人,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究竟是男人耍流氓還是女人耍流氓。”

  雲染一連串的話出口,好像繞口令一般,聽得燕祁頭髮暈,不過最後得出一句結論,先前發生的事情是他耍流氓了,可是真不干他的事情啊。

  “我?”

  燕祁的話沒出口,雲染一出手阻止了他的話,指著他的臉說道:“今兒個看在你給本郡主下的是火山泥的份上,本郡主就饒過你一次,再有下一次,你給我悠著些,別以為披著一層為本郡主好的面紗,便可以為所欲為,我不認這個帳,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就等著我追殺吧。”

  雲染說完閃身出了馬車。

  馬車外面的逐日和破月等手下面面相覷,想到先前聽到的話,個個吐舌,沒想到一向視女人如無物的主子,竟然直接的對長平郡主耍流氓了,好樣的。

  逐日和破月等人除了佩服自家的主子外,還驚訝莫名,先前明明看到長平郡主滿臉流膿水的樣子,這會子竟然又美又嫩,感覺比從前變得更漂亮了,這是怎麼回事?

  別人不明白,逐日的眼睛忽地耀了一道亮光,難道是火山泥,這個東西連爺的妹妹都沒要到,王妃出面都沒拿到這個東西,這是爺的一個朋友從荒漠之地帶回來的,聽說十分的珍貴,沒想到爺竟然送給了長平郡主。

  看來爺是真的喜歡上長平郡主了。

  逐日閃身進了馬車,一進馬車便被馬車裡的臭味給醺得差點昏過去,怎麼這麼臭啊,好難聞啊,爺怎麼受得了啊。

  逐日飛快的望向馬車上的燕祁,只見自個的主子正雙眸攏著光輝呆愣著,滿臉的若有所思,絲毫沒有感覺到馬車裡難聞的臭味兒,逐日飛快的望過去,長嘆一聲,原來他們家的爺犯春思了。

  “爺,你不覺得臭嗎?”

  燕祁回神,眸光慢慢的收回來,瞪了逐日一眼:“臭什麼臭?”

  他的話沒說完便聞到了馬車之中渾濁的臭味兒,忍不住掩住了鼻子,趕緊的命令逐日:“立刻回燕王府去。”

  燕王府的春日亭內,端坐著兩個人,正在仔細的品茶。

  一人正是先前回府的燕祁,一回到雲王府便進房間盥洗一番,換了一套衣服出來。

  另外一人卻是錦親王府的楚文軒,楚文軒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燕祁派逐日把他給叫了過來,不過兩個人品了半天的茶,也沒看到燕祁說一句話,楚文軒抬眸打量著這位主,只見他周身攏著溫暖的光華,一張如玉似的面容上,攏上了迷濛的色彩,深邃的瞳眸溢著柔情,這樣的一個人,分明是心動意動了。

  楚文軒不由得一臉的驚奇,爺這是有喜歡的人了,他喜歡的人是誰啊?楚文軒十分的驚奇,盯著燕祁,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直到燕祁受不了的抬眸望過來,他才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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