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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雕傷好之後並未離開,如同找到組織一般留了下來,它還定期打獵送來各種野味似做食宿費。至於黑雕偷盜劍典的原因,從它後來的行為來看竟能讀懂文字,恐怕不為習劍也是要從此秘籍悟道。

  黑雕真不是一般的來歷,早前當它聽聞獨孤溯三個字,不顧重傷在身就興奮地手舞足蹈,差點把帶傷的翅膀又給弄折了。

  妖類穿行異世多半發生變化,缺牙兔從大變小,黑雕之前十有八九也是大體型等同人高。儘管黑雕無法完整表達它與獨孤溯的關係,但它別的不偷專找劍譜,想來也深得劍魔真傳。

  王憐花聽話地沒有繼續玩鬧,別以為他看不出打架的兩隻居然還抽空投來看戲的目光。“可惜慈航靜齋沒有福分,無從得知劍典的缺陷可以如此改進。倘若梵清惠還活著知道石頭以此進階,估計是要吐血而亡了。”

  石之軒說過他生平最為厭惡就是梵清惠。

  當年,倘若梵清惠沒有執意勸說碧秀心要她殺夫除魔,哪怕碧秀心也出自慈航靜齋,哪怕她一開始接近石之軒的目的並不單純,但也不會在情根已生後兩相為難走火入魔而死。

  “逝者已矣。”樓京墨沒有對此多加八卦,那還不如好奇黑雕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能來到這個世界。

  黑雕揮動著翅膀的比划過,它遇上了龍吸水突發事件,而且來的還不只它一隻雕。

  不過,黑雕已經並不太在意同來者的情況,它用爪語表示來此已經十多年,之前為幫助被牽連的人類做了不少事,如今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

  院中正在干架的缺牙兔突然甩了一尾巴,少有地主動跳出戰場,向院外的方向蹦蹦跳跳而去。“哞哞——”

  這種激動的怪兔叫聲,聽上去正似歡迎不速之客。

  果不其然,宮九一臉迷茫地站在門口,他的語氣略帶疑惑,“你們不是說住在杭州,怎麼又搬到揚州來了?看來這次是我運氣好,要不然一定要走彎路了。”

  “哞哞哞!”缺牙兔裂開嘴表情似笑非笑,像是在說它一直兔子也知此處是杭州城外,是要恭喜宮九的路盲本領又再上一層。

  “阿九,你走得彎路還少?別說揚州或杭州,淮安與長安的差距不被你放在眼裡吧。”

  王憐花看向沒什麼面部表情的宮九,這位說了江湖很大要獨自去浪,怎麼這又尋上門來了。“古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幹嘛?”

  宮九難得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似是陽春三月去踏青的書生,“我來請教一些事情。薄薄謝禮,還請笑納。”

  樓京墨見狀不由微微瞪眼。她聽說過宮九的一言不合拔劍刺人,她看到過宮九再言不合倒地求鞭打,卻從未見過宮九笑得如此斯文,真是儒雅到帶上一絲仙氣。

  思及此,樓京墨就拍了拍王憐花的肩膀,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想要先撤退逃之夭夭,半點都不想知道宮九究竟為何而來。

  “樓先生,我也給你帶了禮。”宮九及時出聲叫住了想撤退的樓京墨,“一起來聽聽我的故事,集思廣益更能成大事,對吧?”

  樓京墨接連搖頭,一貫教她木婁石見的人改叫樓先生了,這裡面絕對沒有好事。“九公子,你客氣了。我才疏學淺,怕耽誤你的大事,還是不耽誤你的時間。”

  奈何,王憐花一把拉住了樓京墨,沒給她遁逃的機會。“一起聽故事,省了我回頭還要再複述一遍。”

  複述宮九的故事,是一種對演技的考驗。

  王憐花不想把演技再用於此處,何況他又怎麼忍心讓樓京墨一個人孤單地睡午覺。

  ‘黑心花。’樓京墨腹誹著卻沒甩開王憐花的手,還是一起入了花廳,順帶給三人沏上一壺茶。“九公子不妨開門見山地說,以你絕世聰明才智還有什麼搞不定的事情?”

  宮九欣然接受了他很聰慧的誇獎,“可惜,世上總有一兩件事情與聰慧無關。女人心海底針,我就是來請教兩位如何成功地迎娶佳人,讓她非我不嫁。”

  這話宮九說的半絲不帶臉紅。他曾有一段失敗的戀情,費心去追求過沙曼,但兩人幾年相處都比不過才出現幾個月的陸小鳳。

  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聰明人懂得揮別錯的,才能與對的相遇。“你們看我現在的形象,正是綰綰曾經喜歡那人的樣子,是不是覺得非常彆扭?我也覺得還是我本身的氣質更甚一籌。”

  宮九敘述了緣分如何使得他與綰綰在陰癸派相遇,更說了他們之間一見傾心而春風一度。然而,問題在於綰綰吃過不認帳了,是以宮九不符合她的審美為由,將人趕出了陰癸派。

  “知難而上,是我的優點。”宮九居然成功再次找到了陰癸派,對他而言,不迷路三個字簡直就是真愛之緣的最好證據。“我知道誠意最動人。綰綰答應我會考慮一下,但她承師父遺囑要一統聖門,所以我能給出的最大誠意是為她集齊《天魔策》。”

  樓京墨知道宮九的思維迴路異於常人,但聽了他的話還是差點被茶水嗆到。

  短短几句話裡面的內容太豐富了。

  如果沒有記錯,綰綰曾經對徐子陵有好感,但根據石之軒所言,陰癸派的《天魔大法》在功成前有所限制,必須要純陰之體才能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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