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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放棄聖杯的最終爭奪為條件,換取她的結盟。

  在江雪的判斷中,士郎的結盟應該是最好爭取的,凜相對他人也容易一些。至於其他的御主,就完全沒有她們能同意的把握。

  螢草那邊的消息最先傳回來,遠坂凜同意結盟,與此同時作為保證,江雪必須以契約來保證棄權聖杯。

  另外螢草特意補充,這次在遠坂凜這邊見到的並非原先以為的紅A,而是本以為會成為士郎從者的Saber。

  江雪對聖杯無意,在仔細看過遠坂凜列出的契約書之後,和她達成了暫時的同盟關係。

  夜斗那邊的消息還沒傳回來,夏獲鳥的信息先一步到了江雪手中。在教堂中的言峰綺禮,他已經被恙侵蝕的非常嚴重了。

  按理說人類是不會被恙傷到的,但是言峰綺禮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

  第185章 魔力不足

  無論從哪種方面來講, 言峰綺禮都已經不是人類。

  他的胸膛里已經沒有心跳, 現今能夠存在在這世上, 完全是因為上一次聖杯戰爭時黑泥的力量。

  在這個世界不知要怎樣劃分,但對於恙而言,他已經不是不可造成影響的此世之人了。

  擁有肉體的吉爾伽美什也是同理。

  夜斗之後也傳回來消息, 表示衛宮士郎確實很容易就被說動結盟了,archer沒有贊成, 但也說不上特別激烈的反對。

  說不定想看著衛宮士郎就這麼送死也不一定。

  就算把除去目標外的所有從者加起來, 面對吉爾伽美什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擁有對界寶具的吉爾伽美什, 就像是從者天花板一樣的存在。

  就算有人把這種結盟說成是自殺式結盟也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尤其敵人身上的恙,對於他們身上的最強戰力——即從者來說, 也是一種會被感染的猛烈劇毒。

  凜已經動身前往教堂,由saber在身邊保護。帶著未退去的天真,也帶著強烈的勇氣和信念。

  為了讓遠坂凜減輕心理負擔,四戰時遠坂時臣死亡的真相已經被告知於她。檢驗真偽的方法不需要多做提醒, 只要說明當年言峰綺禮用的是哪吧武器, 凜自然就明白要怎麼做。

  江雪把用以防護的項鍊掛在了荒川之主脖子上, 他們兩個都會被恙侵蝕, 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防護還是加在身為御主的荒川之主身上更合適。

  調出冬木的地圖, 迅速劃定最適合的地點。然後……大規模的封凍。

  透明卻厚重的冰壁結界般覆蓋了目標的行動區域, 剔透美麗如一塊水晶。

  魔術師的規則是不在普通人面前展示超乎他們想像的力量,江雪不是魔術師,也不會在這個世界久留, 那些問題她不需要考慮,只準備迅速制止,將恙的擴散控制在一定範圍內。

  讓其他從者進入不是大事,哪怕他們真的染恙,造成的後果也不會比恙擴散出來更大。

  從者染恙,江雪可以消滅,傳回英靈座的記錄不會對她們的本體造成任何影響。但如果被任何一名從者帶著恙闖出去,先不論從者那可怕的破壞能力,恙的傳播本身就已經是一種災害。

  這個世界並不是一個普通日常的世界,除了聖杯戰爭牽涉到的從者,也有很多低級的使魔存在。鬼這個概念也是有的,一旦被恙影響,將是一場極大的麻煩。

  “瘋子麼!”被上空出現的結界震驚到失語,遠坂凜的風度喪失了一瞬間,呼吸中帶有的熱氣在驟然降低的氣溫下化作一口異常明顯的白霧,飄散在冬木的街道上,“這完全已經違背了魔術師的準則啊。”

  saber穿著凜準備給她的衣服,此時將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凜的身上。

  比起凜,saber非常鎮定。或許是因為已經見識過比江雪更為瘋狂,並且十分扭曲的存在。

  “caster已經確認死了。”震驚過後的凜鎮定下來,迅速通過上空的結界分析情報,“這種結界……剩下的從者應該還存在擅於魔法的類型。”

  不,應該還不只是擅於魔法。結界的覆蓋面積幾乎是整個冬木,支撐從者做出這樣大面積的結界是需要大量的魔力的,如果不用其他手段去彌補,提供魔力的御主究竟是多麼強大的魔術師?

  不能因為暫時的結盟就不思考這些問題。

  雖說可以確保assassin的御主對聖杯的放棄,但是不能因此而掉以輕心,其他的從者也需要提防……

  這次的聖杯戰爭已經是地獄級別了吧。

  “啊……我究竟都在做什麼啊。”這樣的聲音從遠坂凜口中發出,少女的眉皺起來,露出可以稱之為苦惱的表情。

  “凜?”偏頭望向自己的御主,saber的關切顯而易見。亞瑟王雖說是極為有名的英靈,性格卻並不傲慢乖張。

  “沒……”字剛開了一個頭,遠坂凜猛然轉身,躲開了沖她飛來的怪物。

  身上到處都是眼睛,完全沒有見過,也未曾在任何典籍中見到過的怪物。

  assassin的御主派遣來的那兩個女孩曾經說過染恙墮化後的模樣,其描述和眼前所見一般無二。

  不是從者。

  也不是言峰綺禮。

  恙已經傳播出來了嗎?

  saber身上的常服瞬間被換成嚴實的武裝,舉劍向前的saber擋在凜面前,卻被凜攔住。

  “我來應付,這裡還不需要saber出手。“

  人類是不會被恙感染的。

  不過是……小小的怪物!

  “不過是小小的怪物……可真狼狽啊,小鬼。”在結界的另一角,嘲諷著衛宮士郎的英靈持著弓,裙擺在寒風中獵獵作響。墮化的妖怪被她一箭射穿,很快在這世間消失無蹤。正下方的士郎直起身體,露出身體底下幾個縮成一團、滿臉眼淚的小孩子。

  “唔……”雖然被挖苦了卻沒有反駁,士郎站起來,讓被保護的小孩子趕緊去附近的神社待著,最好讓家長也過去。

  夜斗觀察著周圍的狀況,不知道這附近原先有著什麼類型的東西存在,被恙感染後迅速墮化成了攻擊性高的妖怪。雖說archer對士郎是在挖苦,但是肯出手救下士郎和小孩子們,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都分擔了一部分壓力。

  結界內消滅從者的事江雪無法再提供更多的幫助了。

  僅僅一個結界就必須將魔力全部應用在上面才能維持住,在結界之外的江雪靠在荒川之主懷裡,受限於不足的魔力。

  成為英靈對她來說並不是增強,反而多了很多的限制和削弱。

  最大的問題就是魔力。

  saber可以用誓約勝利之劍,吉爾伽美什可以用乖離劍。荒川之主並不是力量不足,他的力量勝過其他的從者,可是……體內的魔力就是不足。

  時間久了之後才能大約體會到一點,似乎並不是荒川之主的供給不足,而是支撐她存在的另一股力量——聖杯的力量不足以支撐她使用她本身的靈力。

  一道在樓宇間高速移動的身影靠近了荒川之主,鎖鏈在空中划過,荒川之主揮動摺扇,無情的水流洪水般勢不可擋地朝對方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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