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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以前的計策,她需要魅惑君王,徐徐圖之,所以為自己準備了應對的藥,可是現在,計劃有變,等不了了,而作為死士,她需鋌而走險,行刺殺之道。

  “希望主人看在這支金令箭的面子上,帶這個姑娘一程。”

  伶仃坐下,開始梳妝。她將匕首貼身藏在心口,一邊梳頭髮,一邊輕輕唱:“將士鐵肝膽,女子亦風骨!”

  ☆、插pter 78

  作者有話要說:  桑桑強行剛了一波!

  看文愉快小可愛們~

  100

  劉聰雖是匈奴族人,卻從小天資過人,且文武兼備,趁晉室八王之亂,攻破洛陽擄走懷帝,按理說也該是個亂世梟雄,可卻為人驕縱殘暴。

  夜風起,幾輪推杯換盞後,劉聰眯著眼,打量下方的筵席。擄掠來的晉室舊臣雖飲了烈酒,可仍瑟瑟發抖,今日平陽城流言四起,說晉室實際並沒有放棄懷帝,還在暗中部署,以圖謀裡應外合救人,並意圖刺殺。

  於是宮宴到成了讓人難以心安的鴻門宴,保不准這個皇帝不高興,就把他們一刀咔擦了。

  “去,把會稽郡公請出來。”

  劉聰口中的會稽郡公正是俘虜來的懷帝司馬熾。等內侍走了,幾個漢趙的大臣走了出來,跪地說要為漢主獻上寶物。一人擊掌拍手,引了舞女進來,一人則傳喚家將,去取從商隊劫掠來的至寶。

  “等等!你身邊那個撫琴的丫頭呢?”伶仃正要邁步,林校尉忽然攔住她,警惕地打量。

  奈何伶仃毫不畏懼,冷淡的表情中竟有幾分威儀,“她臉上長了疹子,怕衝撞了陛下,這裡有我就夠了,反正既然進了宮,那就是聖上的人了,在這高牆之內,還怕插翅跑了不成?”

  那林校尉一想,也懶得跟一個小丫頭計較,不過,他私心裡還是以為眼前這個妖媚的女人使了些手段,想要獨得恩寵,只不過江南來的女人哪裡知道,這宮中可如虎狼之地,只盼她這恩寵能長些,別早早被玩死了。

  禮樂聲起,伶仃用袖子遮著面容,隨著舞姬進入其中,站在那朵已經擺好的蓮花之上,面無表情。

  伶仃計算得好,等桑和轉醒,已經日落西山,夜宴開場,樂聲已起。

  她從床上跳了下來,忽然覺得心口有什麼東西硌了自己一下,伸手一撈,是一張紙還有一支金色的翎羽箭——“桑和吾妹,若醒來,出門向西,有一條隱蔽小道在樹後破牆,西門守衛薄弱,屆時宮亂,會有接應!切記切記!勿要回頭!”

  雖然沒吃過豬肉,但從小到大那麼多電視劇不是白看的,這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伶仃是要去幹什麼,這傻瓜!哎!刺殺這種東西,不過流血三尺,哪有武俠小說中那麼誇張!

  她把紙片揉碎燒掉,拿上琴出了門,人朝西側看了一眼,但心一橫,還是往中宮方向跑去。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劉聰晃著酒杯,露出貪婪地笑容,目光死死盯著青蓮花台上舞姿綽約的人兒,“這北方有沒有佳人我不知道,不過江南的伶仃姑娘,果真是天下絕色!”

  遠處一步一踽走來的青衣人,腳下突然一滑,差點摔倒在地。他急忙向前跑,越過人群和酒案,衝到了最前方,傻傻呆立著,望著那個舞步旋轉的美人。

  是她……真的是她!

  “喲,會稽郡公來啦!”劉聰瞧見他,眼睛裡露出蔑視,眼前這個人,哪裡還有當初帝王之氣,或者說,他舞文弄墨還行,鑽研學問還行,可從來就不適合做一個皇帝,“怎麼,會稽郡公也為這美人傾倒了嗎?”

  “伶……”他想伸出手去,在這異鄉他地,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臉。

  伶仃迴旋之時,也看見了他,心緒一顫,一個舞步錯了,差點從台上摔下,好在她反應夠快,及時掩飾了過去。司馬熾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那隻想要伸出的手慢慢收了回來,他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下一刻,伶仃便會招致無妄之災。

  “陛下說笑了。”司馬熾垂下頭,往自己地桌案邊走。

  可沒想到,劉聰卻並不打算放過他,反而拍了拍桌案,皮笑肉不笑道:“走什麼呀,來,斟酒!”

  青衣人一愣,咬牙握拳,慢慢舒口氣,走上前去給劉聰斟酒,誰知,劉聰卻笑:“你看大家觥籌正歡,不如,今夜就由會稽郡公給眾人行酒吧!”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劉聰的部下皆哈哈大笑,一旁看戲,而晉室舊臣卻又氣又恨——青衣行就,簡直奇恥大辱啊!更甚者,思及這兩年來的軟禁折磨,不由失聲痛哭。

  劉聰掃了興,聽著哭聲皺眉把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擲,不由想到近來平陽城中的流言,霍然站起身來:“誰敢再哭!殺了!給我都殺了!”

  “還有你!”他盯著司馬熾,目光越發陰鷙,“通通都殺了!”

  侍衛猶豫指令,正待上來抓人之時,正中的舞姬在蓮花上旋轉,忽然足尖一點,向著首座一躍,心口拔出的細刀,慢慢劃破空氣。

  殺伐戰場走過的人,畢竟警覺,劉聰的視線立刻收了回來,迅速從桌下抽出隨身的彎刀,朝前一擋。

  “狗賊!我要殺了你!”伶仃那一聲含恨而說得咬牙切齒。

  立時,混在樂師群中的晏頌以琴聲為號,四面埋伏和易容的死士紛紛亮刀,一時間,整個宮宴混亂猶如修羅戰場。

  劉聰怎麼說也是身經百戰,就算是伶仃奪命一擊,他也不過是受了點傷,還不致命。反應過來後,他抄起彎刀往前一橫,輕鬆架開了伶仃的匕首,伶仃力氣小,很快被他甩開在地上。

  不過,反正她也不是行刺殺之人,她的主要任務說白了還是吸引仇恨,好幫助其他人順利帶走司馬熾。然而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後者,滿心裡都是同去同歸。

  “不!不要!”眼見著劉聰忽然大力一抓,把瘦弱的伶仃只接拎起來,砸在桌案上,那個青衣男人不由急火攻心,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立刻飛過去救她,“不!不要!”

  劉聰回頭盯了他一眼,舔了舔唇,露出窮凶極惡的目光。司馬熾被嚇了一跳,竟擺了擺手,露出驚恐的神色:“你別傷害她,有什麼就……就衝著我來!”

  伶仃吐出一口鮮血,沖他大喊:“快走啊!我求你快走啊!望君兩相忘,別再負我一次了!”

  悽厲的聲音在話尾拖長,司馬熾往後退了一步,怔住了。正這時,司馬惟已經搶到了他身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後退:“別傻!走!”

  而不遠處,聽到這邊喊殺聲的桑和剛好行至,猛一抬頭,正瞧見劉聰給了伶仃一刀,一手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拎了起來。桑和不由打了個哆嗦,橫抱著琴,心想:不行!自己得救一下她!不然伶仃准要嗝屁!既然其他技能可以用,那麼平沙落雁也可以吧,找準時機平沙一下那個大塊頭?

  下一秒,桑和調頭又瞧見了那個捧著禮盒的侍衛,正是那天那個奪走的鳳凰桐木的騎士,桑和甩手一勾弦,先給了這人幾個技能,把他打了個鼻青臉腫。見他要跑,桑和想扔個逐夢廻光拉人,結果卻沒拉住,氣得她一邊追,一邊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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