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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這樣輕鬆愉快地吃一頓飯,也是少有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完結章。

  其實寫到這裡還蠻惆悵的,曾經站了很多年的忍仁,喜歡這對cp喜歡到有了非常多的設定。不過當時都沒能下筆,又或者是筆力不足OOC地挺嚴重的(當然現在也很OOC)。

  至於現在,已經默默爬牆到跡仁和幸仁了。

  有些東西找不回來了,文字就總是缺了一點東西。

  真是特別惆悵啊哎。

  ☆、30

  案子結的很快,像是怕夜長夢多。

  損害到了上層利益的案子,總是會讓你驚訝於某些規章化機器運作的速度。

  仁王懶得想這些。

  他連著趕了好幾天的報告,趕的頭昏腦漲的。

  有些不需要他寫,只是同事請求幫忙。

  天知道修改報告比自己寫還要難。

  保留住這些確實寫的不怎麼樣的報告的中心思想和主線,再用更加官方和書面的語言包裝……

  比寫論文還煩。

  ……不,論文還是很煩的。

  兩個差不多煩。

  近期毫無科研欲望的仁王一個人窩在大房子裡,對著電腦屏幕間歇性發呆。

  算啦算啦就這樣吧,同事愛表達到這個程度差不多了,報告而已寫的再花團錦簇也沒什麼用。

  查了查錯別字看了眼字數,排了個版仁王把報告打包發出去,手在桌子上一推,轉椅就滴溜溜往後退。被床沿擋住,震了一下。

  他之前在樓下的書房辦公,後來被忍足拎到樓上,說上面採光比較好。

  仁王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想笑。

  說起來,如他們這樣的性格,開放領地讓另一個人入侵比較難得,還是讓自己置身於另一個人的領地比較難得?

  都挺難得的。

  更難得的是,大概兩個人都有一點難以言喻的侷促和尷尬,卻完全不用說對方都懂得。於是那些很小的侷促和尷尬便化作於無了。

  這是因為他們還在談戀愛,而不是過日子。

  仁王想。

  那什麼時候算是過日子?

  這個他們說了也不算啊。時機成熟……

  啊事態成熟……

  總之就是順理成章一下,對吧?

  要不晚上他就“順理成章”帶著“愛心便當”去醫院給值班的忍足送溫暖?

  飲食這方面,忍足要過的精緻一些。關西人天生愛美食,而忍足也從來不會虧待自己。一個人住有時間都會好好做飯,仁王搬進來以後,他就總有各種各樣的大餐安排。

  這一點仁王是比不上他的。

  挑食症晚期患者在某些程度上吃的還挺隨便的。

  熱愛各種快餐類肉食,標準的拉美口味。

  肉有什麼不好?

  蛋白質和脂肪能提供熱量。值班要一夜呢,消耗掉的精力還不是要靠食物補回來?

  仁王把報告丟到一邊,在深秋的下午,陽光還挺曬的時間點出門去了超市。

  選了兩塊分量很足的牛排。

  一塊片開用錘子敲松用來煎,一塊就切成塊放上土豆加水用砂鍋燉。

  把米放進電飯鍋里,他給忍足發了消息。

  “我做了飯,給你送過去吧?你說我是吃完了過去看著你吃還是過去和你一塊兒吃?噗哩,你有時間吃飯嗎?”——仁王雅治

  “吃飯還是有時間的。”——忍足侑士

  “沒手術?”——仁王雅治

  “晚上十點的手術,可能要通宵。”——忍足侑士

  “也就是說十點前還算有時間?”——仁王雅治

  “如果病房沒有突發事件的話。”——忍足侑士

  聽起來很沒保障。

  仁王收起手機想了想,決定還是自己先吃吧。

  牛肉在砂鍋里燉了將近兩個小時,出鍋前撒了辣椒放了番茄。

  牛排煎成不管幾分熟反正中間的肉帶一點粉紅的程度,澆上黑椒醬。

  仁王想了想,把飯也拌進牛排和黑椒醬里。

  他開了電視,傍晚的點沒什麼節目,新聞也沒開始播,晚間電視劇劇場當然也沒開始。體育頻道在回放不知道什麼時候比的網球比賽,場上是兩個挺陌生的外國人。

  不認識。

  那就說明不是什麼出名的選手。

  把一場乏善可陳的網球賽就著飯看完,仁王想著哪天休假叫幾個人去俱樂部打球。

  不知道在醫院裡的那個還有沒有打球的體力。

  說起來他們中學時沒打過幾場比賽?

  位置對不上?

  他到底是雙打打的多些,忍足反而多是單打。

  其實U17國家隊時,以他們倆的技術特點,要排成一組雙打也是合適的。沒有機會,也只能說當時沒有緣分吧。

  想什麼過去呢?

  仁王把碗放進洗碗機,又找出保溫桶。

  帶著飯到醫院時天已經黑了。

  仁王上了樓,往忍足辦公室的方向走,迎面撞上一前一後走出來的忍足和跡部。

  他抬手打了個招呼,把飯桶遞給忍足。

  “你做了什麼?”忍足順口問道。

  “肉。”仁王言簡意賅。

  他揚了揚下巴示意忍足打開就知道了。

  忍足並沒有猜到仁王做了什麼但從仁王的這個回答里得到了某些訊息。

  “清淡利於養生。”他說。

  “可那就沒有生活樂趣了。”仁王道。

  跡部看著他們,挑了挑眉。

  嚴格算起來,如果不是一年前仁王意外進了醫院和忍足產生了交集,那他和跡部還更熟一些。至少是一起做過雙打搭檔的交情。

  對於網球少年來說,能一起雙打,實在是很鐵的關係了。

  沒有足夠的信任也打不了雙打。

  再能無差別同調,信任依然是一段雙打關係的基礎。

  這會兒仁王把忍足推進辦公室,說你快點吃飯,飯點都要過了不是晚上還有手術嗎?

  這麼體貼?忍足笑問那你呢?不陪我?

  看著你吃?太殘忍了親愛的。仁王說,我去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睜著眼睛說瞎話。

  其實就是和跡部聊聊。

  仁王甚至不介意忍足做一些衍生的過分的理解。

  幼稚。

  跡部毫不客氣地評價。

  仁王聳肩說這麼久沒見你就直接損我啊?

  跡部哼笑出聲。

  當著我的面喊他親愛的。我可不信你平時真的這麼叫他。

  別說得這麼絕對啊。仁王舔了舔唇,說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叫他?

  不知道。

  跡部坦然搖頭,說我管你們怎麼交流呢。

  就沒什麼想法?

  那你想聽到怎樣的想法?

  很沒意義的針鋒相對,然後靜默幾秒後兩個人又忍不住各自嘲笑了一下這樣的自己。

  笑出聲的那種嘲笑。

  真的特別尷尬。

  仁王說。

  你和忍足怎麼回事啊?不會好好走路啊?非要一前一後隔著那麼尷尬的距離。多一分少一分都挺好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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