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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蹭了蹭他的手心,景靈慢慢開口,“不疑呢,你看過他了嗎,我們的不疑。”

  “子房此刻想先看看夫人。”

  景靈笑得虛弱,“我身上難受得緊,難聞得緊,你把孩子抱來我想看看。”

  待張良把包在襁褓的小肉球抱來的時候,景靈輕戳了戳,叫了兩聲不疑,又與張良說了會溫存話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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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底子本就不錯,加上有苗嬸在悉心調理,景靈很快就恢復了。此時正抱著不疑哄他睡覺,一臉幸福,“子房,不疑又長大了些,你看。”

  張良摟著她的肩膀,故作憂傷,“夫人有了不疑就不關心我了。”

  景靈掙開他的手,“你好意思說,這幾天幾乎見不到你人,明明是你不關心我,”還敢惡人先告狀,“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張良閉目沉思了一會,“嬴政東巡駕崩,陰陽家不知去向,但令人更意料不到的是,居然是胡亥繼位。”

  聽到這消息雖然驚訝不過景靈也算平靜,畢竟先前就知道嬴政肆意服藥命不久矣,陰陽家想必是找個地方隱世了,以後東山再起嗎?可是這繼位是怎麼回事?

  “胡亥?扶蘇呢,他是長子,而且挺仁厚,雖然只見過一次,那時候我因為聽到娘親的噩耗心中悲痛欲絕,扶蘇公子還斥責了白屠,他寬厚愛民的性子倒跟嬴政實在大相庭徑。”

  “他跟蒙恬在邊塞對抗胡人,此刻想必知道消息了,正在回咸陽的路上吧,只是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張良起身倒了杯茶遞給她。

  景靈接過,在他面前比了比,“胡亥上位之初定要剷除異己,等待他們的也許是一杯毒酒?”然後仰頭喝下,“我是不是猜對了。”

  “有趙高在,用些手段要置他們於死地,實在不算難事。”

  “那你是不是又有新對策了,”忽然想到什麼,景靈抓住他的手,有些著急,“你又要把我丟到哪裡去。”

  安撫地在她手心拍了拍,張良無辜地苦笑,“你想到哪去了,不疑剛滿月不久,你身子還需將養,我捧著護著還來不及,怎麼忍心丟呢。”

  “少在這咬文嚼字,說人話,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生出來了/(ㄒoㄒ)/~~ 、、、、

  第35章 凱旋

  原來胡亥上位才幾天,趙高從旁輔佐,倆人施行了比嬴政更苛刻的橫徵暴斂,本就處於水深火熱中的百姓更加苦不堪言,於是大家決定趁著此時胡亥根基不穩,農家擁立劉季為首,一舉進攻起義。

  景靈覺得劉季人挺好,可帶頭起義這事他真的做得來嗎,“神農堂不是朱家做主的嗎,怎麼選了劉大哥?”

  “朱家只想做閒散遊俠,這事落到了劉兄頭上,況且劉兄並非胸無大志之人。”張良回想起嬴政東巡的場面浩大,劉季無意間說過,身為大丈夫就該有這樣的人生,那眼神與氣魄,當時他就覺得劉季確實非池中物。

  “那我也只想過閒散日子,也是胸無大志了。”

  “人各有志嘛,有人喜歡掌控時局,有人喜歡逍遙自在,靈兒怎麼就是胸無大志了,明明有料得很。”說完張良還故意在她胸口捏了一把。

  “哎呀,你討厭…”,景靈一扭,懷中本來熟睡的不疑被鬧醒了,登時嚎啕大哭,她瞪著張良,“都是你把不疑吵醒了。”然後輕聲哄著孩子。

  張良摸了摸鼻子,只得內心長嘆:孔夫子先知,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對了,明日要開始部署進攻了,過幾日我就要隨沛公,就是劉兄他們遠行,”他擁住景靈,“靈兒,你身子還需養些時日,我…”

  遠行?聽他話里的意思,似乎要離開一段不短的時日,而且不準備帶上她和不疑。

  是了,要起義推翻秦二世,帶著婦女孩子確實不方便,換了以前,景靈肯定是要反對,如今不疑這么小離了生母怎麼也說不過去。

  景靈反覆權衡,就在張良以為她不樂意想要開口勸導時,她傾身靠著張良,食指輕點他的唇,手中抱著不疑,啟唇輕語,“我知道你的顧忌,行軍甚是艱辛,我身體雖然恢復得快,但月子剛結束,拖累你們就不好了,況且你現在是軍師,拖家帶口的怎麼能服眾,”說著眼眶就濕了,“子房,子房…”

  張良也急了,拍著她的肩,輕輕替她拭淚,“別哭,不會太久的,待此間事了,天下初定,我便與夫人和不疑同游天下,找一處依山傍水之地,幾間茅屋田地,返璞歸真,相守到老。”(註:此處根據古風歌曲《閒敲雲子》里一段對話改編。)

  對他的深情感同身受,景靈心裡也感動,不過仍舊傲嬌地一偏頭,“少說鬼話,一年,若你未歸,我就帶著不疑改嫁。”

  “放心,夫人不會有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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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家大部分人馬都調動了,醫莊的苗嬸依舊一副兩耳不聞天下事的樣子,擺弄著她的藥田。

  顏路和伏念開了間私塾教書,景靈經常帶著不疑去聽課,儘管不疑聽不懂,只會抓著娘親的衣襟玩耍,日子一天天過去……

  “不疑啊,這是你爹爹的兩位師兄,以後要管他們叫師伯哦。”景靈抱著孩子在遠處望著他們教書,不疑咿呀咿呀的,也不知是不是聽明白了。

  授完課的顏路出來見到抱著孩子的景靈,上前慈愛地戳了戳不疑肥嘟嘟的臉頰,“不疑乖,來叫師伯。”

  景靈輕笑,“師兄真是,這才五個多月,哪能這麼快會說話了。”

  “子房一去也有半年了,你著實不易,只是子房他也有…”

  “怎麼會,有兩位師兄還有農家的苗嬸在呢,我明白,子房有他非做不可的事,我,們等著他回來就是了。”

  拍了拍景靈的肩膀,顏路捻了捻鬢髮,子房的眼光果然不錯。

  回到醫莊景靈安頓好午睡,就去幫著打理打理藥材然搗搗藥,都忙完了就坐在院子裡發呆,當一個人閒下來的時候就開始想念起張良的昔日種種。

  於是苗嬸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對著院子前的石頭時而惆悵時而淺笑時而凝滯,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院子前的石頭可不是望夫石,你就是盯著看上一天一夜,你那口子也不會立馬飛回來。”

  “哎呀,苗嬸老逗我,”景靈嬌嗔一笑,挽著她往裡屋去,“走,咱們吃飯。”

  飽餐一頓後,苗嬸滿意地擦擦嘴,翹起二郎腿,“丫頭,今天神農堂探子傳來兩個消息,一好一壞你先聽哪個,我知道你肯定想聽你那小情郎的事。”

  “苗——嬸——”景靈幽怨地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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