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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寧當機立斷將自己變了個模樣,一個平平無奇的老道士。

  白皇后也換了裝,成了道童。

  豬籠草還是豬籠草。

  這般的一家三口才上了岸,走了沒幾步就遇見了熱鬧。原是今日來了個女大夫,有人來找她看病,她說自己不能開方子,得等她問過各路神仙方可。

  裊絲國作為四方十二國之一,常常去參加海市,對神仙充滿著敬仰,聽那女大夫一說便紛紛前來圍觀,不過那女大夫不許他人直觀,只有隔著房門側耳傾聽裡面動靜。

  但聽得門帘微動聲,清晰悠揚的女聲,和緩蒼老的又一女聲,後來再來一嬌滴婉轉的女聲,嘈嘈雜雜得很。

  便是後來說藥方時,都可聽到幾人議論紛紛聲,摺紙的唰唰刷聲,從筆架上拿毛筆下來的晃動聲,寫字時的輕微筆觸聲,後把筆放到桌几上的碰撞聲,抓藥包紙的簌簌聲等,光聽聲音都可細無巨細想像到裡面的動靜。

  接著那女大夫推門出來,將藥包交給尋醫問藥人。

  等這女大夫回屋後,便聽到眾人告別聲,聲聲真切,過會兒方歇。

  眾人大感驚訝,認為真有神仙來了。

  尋醫問藥人也是這麼想的,把那方藥當做神藥來看。在這種情況下,自是不吝嗇醫藥費的。

  然而對林寧來說,卻是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那就是屋內只有一人,一桌和一椅。

  還有這善口技的女大夫,不知是不是回回國的?

  不過在去證實人家國籍前,林寧有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這藥方可不怎麼對症,或者說那女大夫本不就是個合格的大夫,她只是用何種法子來行騙。

  林寧將這事和白皇后一說,末了還補充道:“或許我們可以藉此來真切對比裊絲國男子,和其他男子有無其他不同。”先前林寧只是粗粗掃視了裊絲國的男人,並沒有有更進一步的探究,想也知道這兒是女男授受不親的。

  除此之外,裊絲國還有可深入探究的地方,比如說那顆和子母河有異曲同工之妙的神樹。當時林寧是有帶走了一粒種子,但那粒種子在林寧回到拾光河拿出來時已經枯萎了,失去了原本的效果。

  反觀裊絲國的女尊男卑,這對想要提高男尊女卑環境下女子地位的林寧,並沒有多大幫助,到底這兩者其實本身是相通的,而林寧想提高的是“卑”的一方,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啟發:

  若是最高當權者是原本“卑”的一方,那麼上行下效的話——林寧還沒有想完,識海中卻忽然響起了系統音:“咳,恭喜宿主觸發支線任務。”

  這話兒說得好像有主線任務一樣,不不,是說得好像從頭到尾有主線一樣。

  更何況系統這個時候蹦出來,又是找什麼存在感呢?

  林寧臉色變來變去,最終認為對系統她無以為報,唯有舉中指聊表心意。

  作者有話要說:

  到此正文完結,接下來是旅行寧妹的副本世界,第一個是大唐雙龍傳。

  因為還有好幾個世界要寫,所以還是要來一次正文完結撒花的(你走)

  第246章 化龍(1)

  時年大業十一年(公元615年), 帝楊廣已於一年前第三次親征高麗,征軍百萬, 高麗力窮請和,帝楊廣竟然欣然同意,班師回朝。

  正是這年,農民起義蜂起。

  到了今年, 起義軍中最有實力, 發展最兇猛的有三支,分別是大龍頭翟讓為首的瓦崗軍,杜總管杜伏威領導的江淮軍和河北的竇建德軍, 其中瓦崗軍臨近黃河, 江淮軍則臨近長江, 這三軍也牽扯著隋軍的大部分鎮壓軍軍力。

  除了起義軍外, 隨著天下大亂, 高門大閥也在割據天下, 這其中又以李閥, 宋閥,獨孤閥和宇文閥四大門閥為首。

  四大門閥中, 宇文閥中的中堅力量宇文化及如今是帝楊廣的御前侍衛總管, 獨孤閥又是帝楊廣的母家, 而李閥的閥主李淵和帝楊廣也有親戚關係, 這三大門閥如今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反水的跡象,可明眼人都清楚,在天下大亂的情況下, 門閥們已在積蓄糧草兵器,等待著時機來臨。

  至於宋閥?

  宋閥割據嶺南,是四大門閥中唯一堅持漢人血統的,而嶺南一向遠離中原腹地,不過沒有誰會為此忽略它,迄今為止也沒有誰能真正看清楚宋閥的實力。

  可以清楚的一點是,宋閥同樣在廣積糧收斂錢財發展人馬。先不說廣積糧和發展人馬,但就說收斂錢財這一塊,宋閥長久以來的財源是販賣私鹽,從鹽井把私鹽經長江運入內陸,藉此謀取厚利。

  不過隨著杜伏威的江淮軍發展壯大,宋閥在長江水道上的行運不可避免受到了影響,以致於近來宋閥船隊漸漸減少了販賣私鹽的次數。

  又最近一次販賣私鹽,乃是由宋閥閥主宋缺的弟弟“地劍”宋智,和宋缺親子宋師道負責押送,他們的回歸不僅帶來了這次行商的收穫,還帶來了一個很值得探究的消息。

  宋智到了家不及喝口水,便問道:“小姐呢?”

  僕從回道:“第一茬占城稻今日收穫,小姐去田裡察視了。”

  宋智愣了愣:“若我沒記錯的話,這距種下不足兩個月罷?”

  不用僕從回答,宋智就想到了什麼,精神振奮起來:“領我去瞧瞧。”他走了幾步才想起跟他一起回來的侄子宋師道,“師道,你也來?”

  宋師道神情萎靡,聞言搖搖頭道:“侄兒還沒有去和耶娘請安,便不和二叔一同過去了。”

  宋智:“也罷。”

  宋智出了門,在心裡不免嘆了口氣,他至今為成家生子,不免將大哥宋缺家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本來宋師道是唯一的兒子,還跟著他學劍,難免寄予厚望。

  可惜師道這孩子天資是有,可也只是和普通人相比,且他本人並無大志向,不喜征戰,在武道上的天賦也有限,這次出門還把一顆心都落到了那個叫傅君婥的女子身上,眼下更是失了魂般。

  再想長侄女宋玉華,她已出嫁,夫君乃是蜀中大豪“武林判官”解暉之子解文龍,這樁親事自是強強聯合,而宋玉華和宋師道一樣不喜戰亂,也沒有趁亂做出一番大事業的志向。

  唯有次侄女宋玉致,天賦資質志向無有不足,只是平時所思所想未免太過天馬行空,隨心所欲,有時候說風就是雨的。每次動靜不小不說,還往往叫家裡人為她擔驚受怕,像她已不是第一次出海了,去往隔海相望的琉球倒也罷了。最遠的一次還到了什麼叫印尼的島國,兩個月才回返,那段時間可真是,女眷們燒香拜佛的次數大增,擔心得眼淚都快流幹了。

  唉。

  簡直是生就了雄心豹子膽啊。

  “地劍”宋智這看似不大滿意地評判著,回過神來就到了宋家的田間地頭,遠遠地就瞧見他那很有一股闖勁兒的侄女正指揮著佃農收割稻子,整個稻田熱火朝天得很。

  似有所感,宋玉致下一刻就轉過身來,朝這邊揮手喊道:“二叔!”

  “哎——”

  宋智下意識應了聲,聲音洪亮到不少佃農都看了過來,宋智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不是很自在,可很快這份不自在就被飛躍過來,並衝著他咧嘴笑的侄女給衝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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