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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輩子記得多長長腦子,道明寺少爺……”

  話音未落她便快速撲了上去把道明寺司從門邊扯了下來摁在地上,扭了扭脖子騎在他身上眉眼嫵媚。

  “正好省了我再去找一個男人的功夫,你的滋味看起來可真不錯。”

  青木的力氣大得嚇人,道明寺司拼命掙扎還是被牢牢壓制在地上,肩膀處被捏住火辣辣的疼,嬌貴的大少爺哪裡吃過這種苦頭,瞪大了眼張嘴就往青木手臂上咬。

  ――酒店裡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大聲求救除了耗費體力和時間之外沒有任何用處,當務之急是掙脫壓在自己身上這女人從房間裡逃出去,只要出了房間他就可以尋求樓層保安的幫助。

  “啊――!”青木吃痛,非但沒有鬆手反而捏得更緊,她比道明寺更清楚一旦讓他逃出去自己會落到什麼下場,畢竟她身上背著的可不僅僅只有這一樁命案,“去死吧!”

  她的臉變得猙獰扭曲,從上唇的位置延伸而出兩根長而尖銳的口器,兩眼黑亮,皮膚干硬褶皺,發出如昆蟲振翅的嗡鳴聲。

  道明寺司記得這種模樣,青木家裡養著一隻蜘蛛,它的臉部就是這種模樣,捕食的時候格外的猙獰可怖。

  “你!”他奮力想把青木掀下去,上身剛剛抬起就被壓下,青木黑亮的複眼盯著他,口器開合正對著他的臉部。

  一陣嗡鳴之後,青木口器猛地張開,帶著濃重刺鼻氣息的酸液從她的口器中傾瀉而下。

  道明寺司拼命搖頭想要躲開,他雖然化學不及格但也知道一旦被這東西碰到不是送命就是毀容,飛濺下的酸液落在地毯上,腐蝕出一個個的黑色圓洞。

  就在這時,他身上亮起了一道微弱的白光,並不十分明亮,卻在那一剎那如一道薄膜擋住了即降落在他身上的酸液,同時彈起兜頭潑在了青木身上。

  “啊啊啊啊――――!!!”

  青木被這出乎意料的一擊正中,捂著臉慘叫起來,放鬆了對於道明寺司的鉗制,道明寺司馬上抓住這一時機翻身爬起,慌亂地打開門鎖掛鏈沖了出去,把門用力一關一邊大叫著“保安!保安!”一邊往電梯的方向跑。

  “樓上似乎挺熱鬧的。”京極彥笑著和鳳鏡夜碰杯,警察還沒到,客人要麼擠在廁所附近看熱鬧,要麼心神不寧戰戰兢兢唯恐下一個死的是自己,倒是讓他們倆附近空了不少。

  “這裡也挺熱鬧的。”鳳鏡夜說道,“一來就是兇殺案,真是別致的歡迎儀式。”

  “你好像一點也不害怕?”京極彥說道。

  “我住在拉斯維加斯。”鳳鏡夜淡淡道,“美好的罪惡之城。”

  “聽起來就很刺激。”京極彥吹了聲口哨嬉笑道,“上帝保佑你。”

  鳳鏡夜瞥了他一眼,“你要是肯處理一下找我麻煩的藍影,我會更感激你的。”

  他無意攪進伊藤家的內.戰之中,但被人找茬找到了頭頂上也是不會很開心的。

  “你沒自己動手報復?”京極彥看起來頗為訝異。

  “我動手和你動手並不一樣。”鳳鏡夜淺抿一口酒,“不過我的確給了他一點小教訓。”

  只付出了小小的,一點點人情,卻足夠讓藍影丟掉在拉斯維加斯一半的勢力。

  “所以藍影到現在也就是那個樣子了。”京極彥說道,伊藤忍的性格註定了藍影發展的局限性,他不夠圓滑,不夠世故,逞兇鬥狠能讓他得到勢力,卻不能讓他守住勢力,藍影這些年一直在重複著得而復失,失而復得的過程,勢力擴張的速度並不讓人滿意。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伊藤家和宮崎家會結成同盟的原因,一方攻無不克,一方長袖善舞,正好互補的性格特徵保證了兩家的生存與發展。

  “說起來警察今天來得真慢。”鳳鏡夜看了眼手錶,轉移了話題。

  京極彥說道:“今天整個市中心大堵車,估計還得一陣子。”說著他像是聽到了什麼挑起眉梢,笑著舉杯和鳳鏡夜相碰。

  “怎麼了?”鳳鏡夜問道。

  “沒……”京極彥笑道,“只不過今晚……比我想像得還要熱鬧。”

  此時的樓上,電梯卡在十五樓半天下不來,保安被抽調去維持樓下兇案現場的秩序,道明寺司遠遠看著青木從房間裡跑出來,立刻放棄了等電梯轉頭跑進另一條走廊,瞧見有人正用門卡開門,想也不想撲上去,硬是扯著那人一道撲進了房間。

  “關門!”他吼道,用力撞上了大門。

  門關上的同時,他就覺得身上的全部力氣被抽乾一樣,眼前發黑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邊咳嗽一邊乾嘔,斷斷續續地說道:“抱歉……能不能讓我……暫時在這裡躲一躲……”

  “那你最好有一個很好的理由。”

  生澀的日文夾雜著濃厚的異國腔調,槍械抵住額頭的質感,卻是冰冷得貨真價實。

  一扇門外,青木憤怒地在樓道內搜尋著道明寺司,她現在不僅是出於保密意味上的要殺了他,更是為了填補自己轉化後急速空乏的體力。

  不,哪怕不是道明寺司也可以,只要隨便是個男人就可以,讓她吞噬殆盡,以遏制身體的快速老化。

  她聽見了電梯的聲音,有女人的笑聲,小孩子的笑聲,更重要的是,有男人的笑聲,她現在已經不在意會被看到了,她在意的是飢餓,是體內燃燒著即將耗盡的生命力,如果沒有能量補充,在朝陽升起之前她就會死去。

  本來不該如此的,五年一次為期三天的衰亡期,只要每天殺死一個男性並且吸收他們的生命力就可以遏制,但是最近不知為何她越來越容易感覺到飢餓,她才剛剛殺死了一個,現在又開始覺得餓,她渴望著男人旺盛的生命力。

  一個,兩個,三個,越多越好,她感覺自己無論多少都能吞噬進去。

  來了,來了,她看見了穿著和服的男人抱著孩子,身邊跟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儼然是幸福的一家三口,轉過拐角看到她,男人愣了一下把孩子遞給女人,問道:“你有事嗎?”

  “我當然有事。”青木嘆息,猛地撲了上去,口器尖銳開合噴出大量酸液,“我想殺了你啊!”

  男人似乎被她嚇了一跳站在那裡沒動,她聽見女人在那邊喊著“鯉伴!”,應該是男人的名字吧。

  多美好的一家三口啊,可惜今天之後就不是了。

  青木這樣想著,卻忽然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胸口一痛砸在了一扇門上。

  “誰啊?”

  門內的人問著跑來打開門,身材高大的少年見到青木倒在地上滿臉驚慌,剛邁出去一步想扶她就聽見有人喊道:“元太不要!”

  “別動!”

  居然正好是少年偵探團住著的房間。

  然而此時青木已然凶相畢露撲倒了少年,“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他!”

  她口器中落下零星酸液,掉在小島元太身上疼得他打哆嗦,但還是大叫道:“你們別過來,趕緊跑啊!”

  被堵在屋子裡的步美被毛利蘭摁在身後,抽泣著叫著小島元太的名字,忽地腦中靈光一閃,大叫道:“你是那時候的大姐姐!”

  淡淡的櫻花香氣,並非什麼香水的味道,而是捕食之時散發出的香氣。

  五年前章魚燒的攤子前,和他們換了章魚燒的女人身上也帶著這般淡雅的櫻花香氣,而那個看上去滿臉不耐的男人,被發現第二天一早死在了自己的出租屋內,形如殭屍極為恐怖。

  “還有那個屋子裡!也是這個味道!”

  給步美留下了深刻心理陰影的公園木屋,她躲進去時就聞到了香水的氣息,獨特而芬芳,和青木身上一模一樣的香氣。

  被她這麼一說,工藤新一也覺得茅塞頓開,當時調查時他就覺得那間木屋有哪裡不對勁,現在想來就是氣味,一般公園管理員休息的木屋裡大多數瀰漫著很重的煙味或者cháo氣,但是那一間木屋裡卻是淡淡的櫻花香氣,只不過當時正好是櫻花盛開的時節,他把那香氣當成了從外邊飄來的味道。

  “是我殺的又怎麼樣!你以為我很願意殺人嗎?!”青木嘶吼著,她的容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下去,黑髮變白滿面皺紋,這個認知讓她尖叫一聲,也不管自己身在何處,對著小島元太就咬了下去。

  “疾!”夏目想也不想掏出符咒就丟了出去,附著在靈力的符咒在空氣中化為明亮的光劍沖向青木,和光劍同時抵達的,還有一道暗光。

  “奴良叔叔?”夏目這才看見站在一邊的奴良鯉伴,還有奴良若菜懷裡對他張開小手求抱抱的奴良陸生。

  捕獵時正好撞上了奴良組的總大將,友人帳未來的主人,青木的運氣也是沒誰了。

  “我吃完了。”京極彥放下手中的刀叉說道。

  “我也差不多了,現在走嗎?”鳳鏡夜問道。

  “你先走吧。”京極彥站起身,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披好,“我還得去收拾一下殘局。”

  鳳鏡夜眉梢抖了抖,識趣地沒再問下去,也站起身穿好外套離去。

  他知道京極彥有一些不怎麼想讓別人知道的小秘密和小生意,作為一個聰明人,他自然要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問。

  甚至連猜都不去猜。

  有那個美國時間,不如想想該怎麼應付自家那隻精力旺盛過頭的大型金毛犬。

  “這邊我來處理,你們先走吧。”京極彥把夏目幾個孩子趕回房間去解決“夏目你居然有特異功能!”這樣的小問題,給奴良鯉伴讓了個道讓他們繼續去享受沒有祖父搗亂一家三口的幸福時光,順便給住在隔壁不遠的白虎門主赫爾萊恩通個電話讓他別把道明寺司玩死了,然後簡單交代了一下這邊的具體情況,在道明寺司因為三觀盡毀叫出聲之前掛掉電話,左右環視一圈。

  監控不是問題,幾道靈力連母帶一起毀掉就行,倒在原地半死不活的青木禁錮好打電話讓格林生物理事會自行處理,他能通知一聲已經是盡到情分了。

  說起來青木居然是維森這一點還是頗為出乎他意料的,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對方是妖怪之類的存在來著。

  食人蛛,青少年時期開始覺醒,每五年面臨一次衰亡期,只有殺死年輕男人並且吞噬他們的生命力才能遏制這一過程,否則就會變得形如七老八十的老嫗,沒有女人在妙齡時能夠容忍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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