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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

  我合上書本準備去準備下午茶的點心。

  不過當我拿了點心回房間後,為什麼這個男人看起來又很不高興的樣子,還把書本扔了一地。

  真是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男人啊。

  【關於白色情人節】

  我很期待著他會給我什麼樣的白色情人節回禮。雖然我給他的巧克力是我隨便買的一份,但至少消滅了這個男人意圖轟炸足球場的想法。

  玫瑰花?還是曲奇餅?還是……

  好吧,當這一天平淡無奇地過去的時候,我知道自己高估了這個男人的情商和情調。

  是我忘了,這個人,是Gin。

  我有些生氣,跑去一樓的吧檯點了好幾杯烈酒雞尾酒。

  包括加了酒精的長島冰茶。

  我很有分寸地只喝了幾口。但是看到他來找我時的眼神時,我意識到自己把他惹毛了。

  但他沒阻止我。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太太……啊不對……被監護人喝酒還不管不顧的監護人啊?

  半夢半醉之間,他把我抱回了房間。我僅存的知覺感受到他把我抱在懷裡,我把頭枕在他肩膀上,沉沉睡去。

  隱隱約約,我聽到了他對我說了一句話,但我沒聽清,話很短,是告白?還是什麼?

  “你在說什麼?”我迷迷糊糊地問。

  第二天醒來,我抓著他問:“你昨天睡前到底對我說了什麼?”

  “你做夢了。”

  他會不會趁我迷迷糊糊說了什麼肉麻的情話?那我真的錯過世紀大戲了!

  【臥底】

  我告訴了Gin神廟是如何在我們組織安插臥底的手法。

  然後我要求Gin給醫務部的人下指令,讓他們配合我,我現在需要組織全體人員的血液樣本,我要找出哪些人身上被下了“美杜莎的詛咒”。現在的我雖然待在他身邊,但我絕對不算組織里的人了。要是以前,和藥品相關的,還不都是我一句話的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明明是為了大家好,卻弄得好像我在求他一樣。

  Gin回答我:“可以,但是把名單給我一份。”

  我要是把名單給他,那這份名單就不是用藥名單了,而是……暗殺名單。

  我當然不能把這份未知的臥底名單告訴他。

  他盯著我的眼睛說:“Sherry,你以為不把名單給我,我就沒辦法知道了嗎?”

  我捂住了眼睛:“同樣的方法已經不好用了!”

  他平時沒什麼機會和對手面對面近距離玩這種讀心術,也沒什麼機會像我一樣從小到大都被他看在眼裡,準確地把握住我的全套行為模式,現在逮著我了,簡直把我當成了他練習的小白鼠。

  “你的語調聲音我也能嘗試一下判斷的。那現在就試一下吧,先從我們這個訓練營的教官們開始——希達(Cider)?艾爾(Ale)?馬德拉(Madeira)?”

  他托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回答。

  “我……我要去學習反偵訊的課程……”

  “你想都別想。”

  “救命啊……”

  還好米多麗及時救場,她捧著一杯熱奶茶路過我們身邊:“Gin,你到底是在找臥底還是想趁機調戲Sherry?別玩了,這事你不用管了,上面讓我來配合Sherry完成被下毒的人的篩選。”

  馬德拉在一邊很不服氣地說:“所以說為什麼連我也被懷疑了?我可是從來沒有胸口疼痛過。”

  【斯德哥摩爾理論】

  心理學家提出過一個假設:人會不自覺地愛上一個比自己強大的人,為了避免有朝一日和他戰鬥害自己受傷。

  所以比起互相折磨兩敗俱傷,還是彼此相愛互相保全對方吧。

  “所以說,Gin,我們兩個不能打起來,我需要你保護我和藥品,你需要我給你治病,我們何必互相傷害呢?”

  他聽了我的話,回答:“Sherry,我聽過另一個理論,嬰幼兒會與最近的有力成人形成一種依附,以最大化周邊成人讓他至少能生存的可能……”

  “你提出這個斯德哥摩爾理論是想證明什麼?”

  “證明你十多年前就已經是依附於我的人了,所以別妄想顛倒家裡的地位,監護人永遠是我。”他嘴角帶著驕傲的微笑,點燃了他最愛的煙,無比的囂張。

  所以,我去掉了他藥物里止痛的成分。

  看著囂張狂妄的琴酒在吃下沒有止痛成分的藥以後痛不欲生的樣子,我得意洋洋地問他:“Gin,十多年前我依附於你的力量,可是現在是你在依附於我的藥啊,人要看得清狀況。”

  當然,驕傲的琴酒,是絕對不會服輸的,每一次都是靠著他鐵打的意志力硬扛下來。

  我一點都不心疼,他所遭遇的痛苦,也是皮爾森遭遇過的,也是我姐姐遭遇過的。

  但如果不是他對當時的阿瑪茹拉下殺手,我真正的姐姐也不會……

  一旦藥物的疼痛副作用過去了,他會立刻對我作出報復,他依然是喜歡當場報復——有時候會晚點。

  但是手法一次比一次少兒不宜我就無法理解了。

  有幾次他會忍著痛,掐著我下巴說:“Sherry,這個仇我記住了,就這麼互相折磨吧……我不會讓你死的太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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