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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琢磨著原委,卻被一旁的婢女給驚醒了。

  小梨柔聲道:“梅姑娘,這邊。”

  我點了點頭,帶著一絲疑問跟她走了出去。

  當梁帝趕到昭仁宮時,只見越賢妃躺在床上,臉色煞白的直咳嗽。

  越賢妃見梁帝來了,掀開被子跪在床塌上給梁帝叩了個首。

  梁帝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中一軟,縱然之前的黨政再如何,獻王也已經離京,越賢妃陪伴他這麼久,梁帝對她還是有真心的。

  想罷,梁底抬手扶起她,緊緊的抓住她的手,一語不發的看著越貴人。

  越賢妃有些微微抽泣的道:“陛下,臣妾是將死之人,沒想到還能在臨死之前再見您一面。”

  梁帝一聽什麼死啊活啊的,心中就有些隔應,他蹙起眉頭道:“哎呀,亂說什麼呢,有病就治病,何必說這些不吉之言呢。”

  言畢,梁帝轉眼看向一旁伺候的婢女,有些責問道:“你們伺候娘娘也不盡心了,怎麼就染上風寒了呢。”

  那婢女一聽,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帶著些委屈的回道:“陛下明鑑,賢妃娘娘她不是風寒,她,她是被嚇病的呀。”

  梁帝一聽嚇病,疑心頓時四起,他眯起雙眼思考的看了看越賢妃,又看了看地上的婢女,想必這越賢妃定是有事。

  (金陵城,蘇宅,書房)

  我回到蘇宅,感覺有些疲憊,小腹的突然傳來了陣陣痛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腹痛了,一周前便出現了腹痛的症狀,只是現在越來越嚴重而已。

  我抓著衣袖靠在門邊,卻正好聽到書房中傳來了夏冬姐姐與蘇哥哥的談話。

  我並不想去打擾他們,但腹痛越來越厲害,實在是忍不住了,我緩緩的坐下,抬起手有氣無力的拍了拍門,沒一會兒,蘇哥哥打開了房門。

  “你這是怎麼了?”梅長蘇看到我蒼白的臉色,有些擔憂問道。

  我見夏冬也出來了,出於禮貌,還是對她的笑道:“夏冬姐姐,你也在啊,你放心,聶將軍一定會沒事的。”

  夏冬蹲下身,拿起我的雙手看了看,她眼眶中的淚還沒幹,便油流了下來。

  夏冬有些哽咽的道:“對不起藺姑娘,當年是我輕信了他人,還好你與小殊都在;我現在去找藺閣主來。”

  我一把抓住夏冬的衣袖,搖了搖頭,弱弱的言道:“別去,大哥在給聶將軍拔毒,不能被打擾,我沒事……”

  說完,我手一松,靠著門框暈了過去。

  (金陵城,皇宮,昭仁宮)

  越賢妃將事情娓娓道來,梁帝聽的是一驚一乍,待到賢妃從枕頭下拿出了夏江的書信,梁帝便迫不及待的把書信一把奪了過來,緩緩的看著。

  越賢妃此刻有條不紊的道:“臣妾已將送信之人扣押,只可惜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陛下若覺得此信有假,臣妾立刻將她交給貴妃娘娘處置。”

  “這份口供,也不是當初他在天牢里寫的。”

  梁帝合上書信,想了片刻,道:“林殊肯定已經死了,當初夏江親口跟朕保證的,當年的梅嶺,絕對半點生機啊!”

  越賢妃眼睛一轉,附和著梁帝都話語道:“陛下說的沒錯,也許夏江意圖挑撥陛下與太子殿下的關係,那個什麼火寒毒,聽起來頭頭是道,也許是夏江編的呢。”

  她這麼一說,將梁帝心中最納悶的地方給提出來了,梁帝冷笑了兩聲,道:“就算他夏江有通天的手段,那御書苑中古籍的記載,他也是沒有辦法編造和篡改的。高湛。”

  高湛上前一步,接過梁帝手中書信應道:“奴才在。”

  “宣太史閣學士,把當值不當值的書辦都給朕召來,朕就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是火寒毒!”

  梁帝眯著眼睛說罷,轉臉看向越賢妃,問道:“那個傳遞夏江手書的人呢?”

  越賢妃不確定的回道:“陛下要見她?”

  梁帝擺了擺手,道:“朕才不要見她,她既然能把消息傳進來,自然知道該怎麼去聯繫夏江,讓她傳信給夏江,就說朕給他贖罪的機會,只要他的指控屬實,那麼之前懸鏡司的所有罪行,朕都可以赦免。”

  越賢妃點頭應了,起身送走了梁帝,她面上沒有喜悅,卻只是長長舒了口氣。

  (深夜,金陵城,范呈湘家)

  夏江的到消息,將最信任的殺手招來,對她做最後的囑咐。

  “你以後不要再來此處了,如果陛下信我,那便是懸鏡司重生之日,若是再生變數,恐怕我是很難活著出來了。”

  那殺手一聽,心中有些舍黯然。

  夏江將一份名單交給她,最後道:“即使我此去難回,也不會讓他們得逞,你便可依我吩咐過的,將京城內外所有暗藏的人馬盡數啟動,不論宮裡宮外攪他個天翻地覆魚死網破,這名單的上的幾個人,不計任何代價也要取他們的性命。”

  殺手接過名單,單膝跪地作了一偮,肯定的回道:“屬下誓死完成使命!”

  (金陵城,蘇宅,臥房)

  我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床邊坐著梅長蘇,飛流與黎綱也在;我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還好,寶寶還在。

  我輕聲換了一句蘇哥哥,然後撐起身體坐起來,黎綱見我要坐起,立刻將枕頭豎起來,好讓我靠著。

  梅長蘇只是點了點頭,柔聲道:“這段時日你好好休息,朝堂上的事就不要操心了。”

  我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就明白了,估計我那個大哥已經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不然蘇哥哥也不會這樣說。

  我堅定的看著梅長蘇,對他搖了搖頭,道:“就算我不操心,這個孩子也保不住,我的身體如何,蘇哥哥你定當清楚,當初來金陵就是要為赤焰軍與祁王殿下翻案,我不會忘記我的初衷;蘇哥哥你不用勸我了,我心中有數。”

  梅長蘇望著我,他心中是不希望我有什麼意外的,但他也清楚,對於復仇這件事,既然他不會聽別人的勸告,為何又像別人一樣來勸告我呢。

  想罷,梅長蘇微微一笑,道:“好,那你要答應我,萬事先保護好自己。”

  飛流也跟著梅長蘇的話語附和道:“聽話!孩子,重要!”

  我輕嗯了一聲,答應了蘇哥哥,但我自己明白,這個答應,只是給他吃個定心丸而已;一想到體中毒素累積與腹中日漸長大的孩子,心中的落寞感瞬間倍增。

  我有些愧疚的對梅長蘇道:“我還未出嫁便有了身孕,真是太丟蘇宅的顏面了。”

  話音剛落,藺晨便從外面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只見他邊走邊說道:“你怎麼不說丟我老藺家的顏面呢!”

  黎綱搬個個凳子放在床邊,藺晨倒也不見外的直接坐了下,將手中的藥碗遞給我,繼續道:“再過幾天你這就滿三個月了,這孩子不能再留了;今日就是有小產的跡象,要不是晏大夫在,你跟這孩子的緣分也就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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