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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那個突然出現,就會和唯一起插科打諢的年輕人已經自歲月的歷練之中沉澱出一身屬於上位者的優雅從容處變不驚。他突然出現在木葉的時候簡直把人嚇了一大跳。

  “請各位不必驚慌,我也只是過來遊玩的。”他將摺扇抵在唇角,“自從我的守護十二忍缺失了一位之後到現在也沒有補上,這次過來也是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被遞上去的精英忍者名單,他看了一眼後便隨手放在了一邊,笑語盈盈的提起了一個名字:“我聽說,宇智波一族的帶土是一位非常強悍的忍者,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和我談一談呢?”

  這是一句話就讓帶土從罪人的尷尬位置瞬間變成了頗受大名青睞的強者。刃矢看著有些疑惑忐忑的帶土,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人所託罷了,當然,我也希望和帶土先生,和其他的夥伴一起創造出想像當中那樣沒有戰火的繁榮世界,請來助我一臂之力吧——如果您不願意的話,完全可以拒絕。”

  尋找宇智波唯的任務是火之國的大名刃矢大人親自下達的,所有的費用均由他來支付。

  “小弟找大哥,還需要什麼理由呢?”對方是這樣說的。

  長達六年的尋找幾乎要把人逼瘋,佐助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讓自己堅持下來的。直到最後,自己的雙眼之中能清晰地倒映出對方的模樣他才能肯定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重生這種玄之又玄的事情,百目鬼一族的歷史之中,成功的也僅此一例而已。沒有可以借鑑的前例,律澤當時皺著眉頭對所有人說她的大腦現在已經非常脆弱,如果在強行使用曾經的能力,除了和被施術者感同身受之外,可能會當場斃命。

  當時自己覺得非常簡單,只要好好的保護她,不要讓她在使用那樣的能力不就行了。現在看來,真是摑了自己響亮的一巴掌。

  第一個發現唯那裡不對的是天天,原因是對方竟然找不出話來刺自己了!

  “你腦子不對了唯!快去醫院做個腦CT看看是不是今天出門的時候被門擠癟了!”

  ……算了吧這只是這兩個人平常打招呼而已。

  緊接著他就發現了,在他給對方餵招的時候唯已經找不到進攻的最佳時機了,並且開始頻頻的摔倒。從最初的腳下一軟到後來的站起來都有些困難。

  “我看不出唯有任何問題。”小櫻檢查了很多遍之後給出的還是這樣的答案,她抱歉地看著自己:“對不起佐助,要不然幫你聯繫一下百目鬼一族的那邊怎麼樣?”

  這也許是個好主意。

  在的得到了最壞的結果後,最坦然面對的竟然是那個最應該歇斯底里的人。她依舊每天像個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睡睡該笑笑該鬧鬧,就是有的時候會突然忘記自己剛才說到哪裡了或者自己想說什麼話。

  “老司機,你今天是開車過來的嗎?”她叼著死魚眼看著天天,“上別人家怎麼空這手就過來了,雖然經常和你客氣說來就來拿什麼東西,不過本意並不是讓你兩手空空來啊。你是不是又沒時間多說了要別人快上車?”

  “……要忍住不能毆打一個病患。”天天深吸一口氣後指向了桌子:“請問如果我是兩手空空的話你們家桌子上為什麼突然多了這麼多東西呢?老年痴呆症患者?”

  “啊哈哈哈你看我這記性,來就來嘛還拿什麼東西啊~”

  絲毫看不出她有任何一點不對。

  但作為她最親密的人,佐助總是能察覺到別人察覺不到的地方。

  她的左手始終有些僵硬,似乎隱隱有握拳之勢。這是她的一個小習慣,只要對周圍的環境不能百分之百的確認安全,她戒備的時候總會這樣做。或者當遇到難以忍受的疼痛卻不知道傷口在哪裡時,她也會這樣做。

  “阿露,有哪裡在痛嗎?”他走上去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她的。

  “……”她在被碰觸的瞬間僵硬了一下後,迅速笑開:“沒有啦,我都很好啊,連傷口都沒有哪裡會痛啊~”

  沒有更多的語言,他輕輕地把她圈緊懷裡:“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他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我找到你了,我會保護你的。”

  良久之後,她才攥緊他胸前的衣服,聲音有些顫抖:“好痛啊,佐助。我明明沒有受傷,可是到處都很痛。”

  就算有綾每天為她治療,她的身體迅速以一種讓人難以理解的方式衰弱了下去。

  無數個夜晚從噩夢之中驚醒,睡眠質量差到窗外的雪塊掉落都會醒來。

  感官從指間開始剝奪,一點一點上升。味覺,嗅覺,聽覺,視覺,一點一點消失不見。就感覺明明還是一個活著的人,卻非要將她變成一具會呼吸的雕塑。

  “佐助,你現在握著的是我的食指嗎?”她閉上眼睛伸出左手,要對方來握住自己的手指。

  “是。”這樣回答著,他放開了唯的無名指,轉而輕輕握住了她的食指。

  “真的嗎?我說對了嗎?”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絲欣喜的味道:“啊啊,因為最近都不太能看得清了,看什麼都是一團模糊的虛影照鏡子的時候連我這張帥裂蒼穹的臉都看不清了,我還以為自己差不多要玩完了呢。”

  “不要亂說。”他摸著她有些乾枯的頭髮,“你會好起來的。”

  “是啊,希望吧。”沉默蔓延開來,許久之後,她重新開口道:“佐助,這不是潤的錯,你不要遷怒他。”

  他不說話,像是沒聽見一樣。

  “你聽見我說話了嗎?”對自己的感官越發不敏感不自信,她有些焦躁的想要直起身子卻因為早已喪失了右手臂的掌控權無力失敗了。她只能不停的揮舞著左手確認對方是否還在:“在不在?在就吱一聲——吱的聲音大一點不然我聽不見。”

  “我在。”他握住那隻不斷胡亂揮舞的左手,“我答應你,不會遷怒的。”

  “不要遷怒,那是掉智商的表現,那么小的孩子知道什麼呀,忍者又不是他派來的。那可是我兒子,要是你對他不好的話我要跳起來毆打你的!”她齜牙咧嘴試圖做出一副兇惡的模樣。

  “你這麼說。”他低低的笑了一聲,湊近她的耳邊:“我怕我忍不住打死他怎麼辦?”

  “佐助。”

  “怎麼?”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叫你一聲。”

  今天她的精神好像突然變得很好,甚至可以勉強支撐著自己坐起來。從眼前晃動的黑影來判斷來者是誰並不是一件容易事情,她隨隨便便的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地方:“來來,過來和我說說話。”

  他走過去坐下。

  從小時候長輩們集體掉智商說到開發商們欺負人,從小夥伴們打群架說到自己一人扛大本。最終話題落在了“真遺憾啊,佐助你沒生過孩子”這個有點_(:з」∠)_的話題上。佐助悶笑了一聲,卻不由得想起當時候在門外惴惴不安的止水,強裝鎮定的鼬,和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聽著產房內傳出“痛死你爹了”“臥槽老子不生了佐助你自己來生”之類胡亂的話語的自己。直到最後小櫻抱著孩子出來,說母子平安讓大家放心的時候瞥了一眼自己:“額…佐助毀壞醫院公物要賠錢的。”她意有所指的看著已經被捏報廢的長凳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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