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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你們可以解開謎題嗎?」連忙打斷這個話題,何弼學知道一旦連吳進也加人,那真的會沒完沒了。

  「解謎?什麼謎?這個牆面上的符號,比較像是記事。」看了看老威勒,吳進尋求著支持,很顯然他們倆的意見是相同的。

  「記事?所以你們也打不開『門』?」忍不住的哇哇叫著,何弼學悲憤的瞪著那兩個於事無補的學者,他們忙了半天,結果一點進展都沒有。

  「真是抱歉……」為難的說著,桑堤雅各布尷尬的道歉,是他提議找老威勒幫忙,結果那傢伙現在跟吳進兩人興奮的研究牆面的紋路,絲毫不將地球的危機擺在心上。

  「如果牆面的紋路跟「開門』無關,那……應該是隱藏的機關。」沒那麼容易放棄,殷堅的字典中沒有失敗二字,不服輸的盯著牆面好一會兒,他就不信他弄不到那份合約!

  「會開機關的人……會開機關……會開機關的人……」深呼吸好幾口氣,何弼學捉住了筆喃喃自語。

  神奇的事情發生,不再像前一回文風不動,這一次毛筆辛勤的『粉刷』的牆面,三兩下就完成了一幅古意盎然的亭台樓閣。

  「這……真是見鬼了……」不知該做何評論,殷堅搖了搖頭,何弼學倒是不改其興奮又不怕死的個性,一馬當先的『沖』了進去。

  「小姑丈……你跟著來!」皺了皺俊眉,看著那幅『書』,殷堅無法想像裡頭是什麼世界,不過可以肯定很古老,他必須帶個『翻譯』 一起進去比較保險。

  跟在殷堅身後跨進古畫中,吳進心臟飛快的跳動著。他考古了一輩子,從沒想過自己可以親身經歷,摸著小亭的樑柱,看著做工精細的假山假水,吳進推測著這裡應該是末代,只不過無法肯定是北宋或是南宋。

  「你能知道這是哪?」回頭詢問著吳進的意見,殷堅急忙想找何弼學,那個笨蛋只不過比他們早來一步,怎麼又不見蹤影了,別告訴他前後幾秒,又會相差數個月。

  「看這個庭院的設計,應該在南方吧?氣候也相似……」不是很肯定的回答著,吳進習慣了研究古文物、死人,一旦這些全都生氣盎然,反而陌生經讓他失去了判斷能力了。

  正當殷堅及吳進還在研究著為何會到這裡,就聽見何弼學誇張的求救聲,十萬火急的奔進。

  「堅哥——救命——!」充份展現了自己百公尺賽跑的實力,何弼學全身上下的肌肉完美協調的快速沖向殷堅。

  殷堅危險的瞇起雙眼,手捏符紙口中念念有辭的she出,一隻火龍不偏不倚的竄向何弼學身後,一名青衣、捲髮的年輕男子正巧提劍往何弼學背心剌去。

  「迎秋!讓開!」

  一聲冶喝,又一名白髮男子掠入,冶森的長劍斬向火龍爆出一陣金光,一切歸於平淡之後,地下僅留下一張斷成兩半的黃符紙。

  「妖法?」挑了挑俊眉,那名青衣、捲髮的男子,冶冶的瞪著殷堅,他已退出江湖多年,沒想到還是有麻煩找上門,早知道就血洗武林,殺光了清靜。

  兩方人馬你瞪我、我瞪你的對峙,吳進則是興奮、激動的拉扯著殷堅衣袖,如果他沒聽錯,那可是字正腔圓的洛陽友言,沒想到他可以親耳聽見,優美、動聽的讓他想落淚。

  相對於殷堅與那名青衣男子神色不善的互瞪著,何弼學與那名白髮男子互望一眼後,不約而同的『咦』了一聲,然後好奇的各進一步仔細瞧著,因為他們倆除了發色、氣質不同之外,五官幾乎一模一樣。

  「堅哥、堅哥!你看、你看!我跟他長好像!」興奮的拉著殷堅的衣袖說著,何弼學覺得十分有趣,而那名衣袖老讓人拉拉扯扯的傢伙卻不怎麼開心,他的西裝可是很貴的。

  「夏歡,你兄弟?」

  擰起的俊眉始終無法舒展,顧迎秋回望著戚夏歡。他又不是瞎子,一早就看出這兩人有多相像,只不過他一開始就認定,對方是戴著人皮面具的刺客,所以才會二話不說的提著夕照追殺。

  現在看來,他似乎多心了,那個傢伙傻呼呼又蠢兮兮的個性,跟戚夏歡如出一轍,八成是他爹、還是他娘在外頭偷生的。

  搖了搖頭,那名白髮男子無奈的苦笑,他當然不認得對方,但還不至於連話都不讓對方先說,就直接提劍開殺。倒是那名放出火龍的俊秀男子,戚夏歡戒備的盯著對方,武林高手他見多了,會妖法的倒是沒碰過,有意思!

  意識到兩方人馬的氣氛不大妥當,吳進連忙隔在當中解釋,腔調、語句努力的適應著,又擔心自己表達得不夠好,怕那兩位包『局手』誤會,結果急得一頭大汗,慌得手足無措。

  「你們是來找機關高手?你們……那裡遇上了個天大的麻煩?」半信半疑的反問著,戚夏歡已經很努力的去聽懂吳進的話,只不過南腔北調一隔千萬里,他也不能很肯定對方不是這個意思。

  用力的點著頭,吳進雖然說得不好,但是聽卻逐漸能適應,又一次複述他們的請求,同時一再解釋他們並不是壞人,甚至,他們可以算是未來的子孫,希望能看在這個份上,幫一幫這個忙,介紹位機關高手給他們。

  「別看我!我為什麼要幫這個忙?隨便說個兩句你就相信?」冷哼一聲,顧迎秋說了不再理會江湖中事,就不准戚夏歡再去碰,他們當初遠離是非、遠離仇怨的離開中原,求的不正是這份清靜?

  結果身上長虱子似的戚夏歡就是閒不下來,隨隨便便來個人求個幾句,他的大俠病就犯啦?天皇老子來都沒情講,不理就是不理!

  「別這樣啊!他們想找個天下第一的機關高手,結果就找上咱們,不能說他們沒眼光嘛……」嬉皮笑臉的嘿嘿兩聲,滿頭白髮的戚夏歡笑起來意外的孩子氣,活脫脫就是另一個何弼學,除了他豪氣些,而另一個稚氣點。

  「沒這回事!他不想幫就算了,這個笨蛋滿腦子胡思亂想,會闖來這裡只是意外,打、擾、了!」從來不懂得『客氣』二字怎麼寫,殷堅同樣也是一聲冷哼。

  「激將法?對我沒用!」冶冷的瞧了殷堅好幾眼,最後邪笑數聲,他橫行江湖時,這小鬼還沒出生哩!以為這招會管用?太小瞧他顧迎秋了。

  「激將?我有那麼無聊嗎?我說的是事實……」冷淡的橫了一眼,殷堅一日一拗起來,也是誰的帳都不買,連殷司那老變態都沒放在眼裡了,管你是驚濤裂岸、還是排山倒海的武林高手。

  「好了、好了!都少說一句、少說一句。」雖然不大明了那兩個諳言其實不大通的傢伙是怎麼又吵起來的,何弼學單方面從殷堅那裡就能推敲出大概,連忙介入、安撫著,他們是來尋求幫忙的,不是穿越時空來得罪人的。

  「說得對,是不是天下無雙的機關高手,去試過不就清楚了?」呵呵兩聲的陪著笑瞼,白髮蒼蒼的戚夏歡與何弼學默契十足的互望一眼,幫忙勸著顧迎秋。

  說到底,這名退隱江湖的乘雲飛龍,一點也不明白他對何弼學為何這麼有好感?大概是長相問題,誰會拒絕這麼個令人喜愛的年輕人?再說,他們到海外仙山一待就是好幾年,悶久了總會想大鬧一場動動筋骨,終於給他逮到這個機會。

  「連你也幫他們?」倒轉劍身,夕照冷森的劍氣指著戚夏歡,顧迎秋這人就是歷心眼,說千里追殺就千里追殺、說退出江湖就退出江湖,誰敢三心意殺誰!

  「做什麼動刀動槍呢?收起來、收起來!」 一點也不以為意,戚夏歡呵呵笑的握了握顧迎秋的手,順勢的取走夕照,後者怒不可抑的瞪著這個嬉皮笑臉的白髮男子,單論武藝,他們確實有點差距,不過談起心狠手辣,他沒輸過誰。

  「你看!那傢伙和我長這麼像,不是我的轉世就是後代,你想見死不救啊?」胡言亂語、東拉西扯一直都是戚夏歡的拿手好戲。

  顧迎秋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世人會誤認他是大俠,簡直是瞎了狗眼,這混帳骨子裡根本是山賊、土匪。

  「說得對啊!這句我聽懂了!」其實半點都沒弄明白,何弼學只是憑著那兩人的表情瞎矇的。

  倒是殷堅似懂非懂的聽進一句、半句,忍不住就想刮何弼學後腦袋幾掌,又怕他愈揍愈笨,這傢伙忘記自己沒前世嗎?就算有,他的前世是那位姓李名瑤封號德沛的斷頭公主,這個白痴……

  「迎秋可是唐總管,什麼暗器、機關都難不倒他,你們算是來對了!」

  努力的保持冷靜,可是仍然掩飾不住心中的驚訝,桑堤雅各布帥氣的臉龐誇張的扭曲起來。

  花了一點時間適應,戚夏歡及顧迎秋好奇的東張西望,他們也算見多識廣,一個被冰封、另一個沉湖底十六年,還有什麼離奇的事情能嚇倒他們,只不過這裡真是非常特別,大概就像吳進介紹的,那個什麼米星人是來自比外邦更外邦的人吧!

  情況演變得有些許詭異,雖然一開始就不算正常,不過憑空冒出兩個奇裝異服的男子,其中一人還跟何弼學長得十分相像,桑堤雅各布都不知自己該做何反應?

  問長問短的似乎顯得有些大驚小怪,殷堅不在意、何弼學理所當然,就連老威勒都跟吳進一派自然又興奮的繼續討論著,桑堤雅各布決定當成沒這回事,安靜的待在角落等待。

  沿著長廊緩步走著,顧迎秋手按著牆面,時而蹙起俊眉、時而喃喃自語,他見過不少做工精密的機關,這裡真的配稱上品,若不是像他這類摸慣、善於製造小機簧的人,普通人根本分辨不出來。

  「要不要喝一點?讓迎秋去忙吧!這世上沒有難得倒他的機關,只要有人造得出來,迎秋就能破解得了!」背倚著牆,戚夏歡瀟灑的坐下,順手翻出自己隨身的酒壺灌上一大口,他就知道得花一點時間,幸虧他機靈,懂得把這個寶貝也帶出門。

  「這是什麼……哇——好烈!」好奇的接過啜了一小口,火辣的感受沖入喉嚨里,嗆得何弼學淚花亂轉、哇哇亂轉,二芳的戚夏歡則是大笑不已,沒想到他們除了五官相似之外,其餘的是天差地別,老天真是有趣。

  「白痴!小時候你媽媽沒教過不能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嗎?裡面裝的是巴拉松你也喝啊?嗆死活該!」沒好氣的冷哼一聲,殷堅心情複雜的瞪著戚夏歡。

  明明就是相同的一張臉,甚至還有同樣的陽光笑容,偏偏就是惹人生氣,大概就是戚夏歡那種老大哥似的氣勢,讓殷堅感到十分不自在。

  「夏歡!我知道怎麼開門了!」不一會兒,顧迎秋臉上掛著自信滿滿的得意神情走了回來,戚夏歡揚了揚眉,他就說,普天之下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倒那個見鬼了什麼都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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