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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視沒有關,熒幕的冷光投she在地板上,顯得更為冷清。

  這……是怎麼回事?

  這才幾天沒見,她人呢???

  觀月又懵又氣,他注意到地板上有個小本本,他拿起來一看,是存摺。從裡面晃悠悠地飄下來一張紙,觀月撿起來一看,上面是荻原的筆跡。

  給小初:

  演員,我不幹了。

  ——松田諾亞。

  觀月初趕忙翻開存摺一看,他在心裡稍微合計了一下,發現裡面留著的金額,正是荻原手上為數不多的工作的違約金總和。

  此時正逢準點,忘記關的電視上播報著近期不斷滾動的特大新聞。

  “近日,東京市警方破獲一起特大毒品案件,抓獲犯罪嫌疑人十名……”

  他看了看電視,再看了看她的署名。

  觀月想起差不多三個月前,荻原和他說:“所以呢,小初,如果哪天我忽然走掉,你也不要感到寂寞啊。”

  他記得當時他回覆:“誰會想你啊,傻子。”

  現在觀月露出一個比當時還難看的笑容,心中開心和難過交織在一起,苦甜參半。

  觀月喃喃自語:“真像她,就這麼走了啊……”

  ……

  美國北喬治亞阿拉巴契山脈間。

  吉普車在狹窄的道路間一路飛馳,前車燈在曲折的道路上像一塊飛速移動的光斑,一閃而過。

  車子從市區開始,行駛了約兩個小時,越駛越偏,終於在一處營地停了下來。

  一名金髮男子從車上下來,對著手中小小的電子屏幕確認了後,嘴邊噙著一抹笑容,朝著既定的方向走過去。

  走了約半小時,離營地越遠,周圍越黑。現在除了他手上的手電,再無一絲燈光。

  但他視力很好,眼睛也早就適應了黑暗,他仔細辨認了片刻,終於在那團時不時動一下的黑漆漆的糙叢中,看到了一抹人影。

  青年快步走過去,舉著手電,居高臨下地望著那個人影,沒好氣地說:“松田諾亞,從醫院逃跑,忽然搬家,忽然演員辭職,然後一聲不響地出國,如果不是我碰巧認識某個FBI,我還真找不到你的所在地。”

  “噓——”地上那團人影眯起眼睛,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關上你的手電筒啦,好好的景色都被你浪費了。”

  降谷零即使滿腹牢騷,這時候也說不出話來,關了手電,同她仰望同一片星空。

  周圍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鼻間滿是青糙的芬芳,頭頂的星空很亮。群星閃耀,銀河流轉,沒有污染的夜空上,閃爍的星星接連在一起,仿佛盈滿了夜空,再也盛不住,要往下墜落一般。

  荻原躺在糙地上,沒出聲,只是望著這片星空。

  她感嘆:“啊……北喬治亞的阿拉巴契山脈,終於親眼見到銀河了啊……”

  饜足之後,她湊到青年的身邊,很是委屈地說:“說到搬家,我只是把我東西搬到你家去了呀……更何況,我不是在機場和你打了一通電話,你自己沒接罷了。”

  “然後留了一通‘我出門散心了!’的莫名其妙的留言,就消失了好幾天,轉眼就到大洋彼岸。松田諾亞,誰收到這條留言然後24小時內不見人影,都要報警的。”

  荻原癟起嘴,很是委屈。

  降谷零就著那一點點光,看到她的表情,頓時心軟了。

  他朝她伸出手,荻原飛撲過去,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懷中,只露個毛茸茸的腦袋,由於剛剛還躺在糙地里,她的頭髮上沾上了碎糙屑,顯得亂糟糟的。

  降谷零不禁吻了吻她的發心。

  荻原揚起臉蛋,笑眯眯地,猝不及防地說。

  “降谷先生,我最喜歡你……!”

  尾音消失在交疊的唇瓣之中。

  “我知道。”

  不然他也不會飛幾千公里,從機場開車好幾小時,跑到這個鳥不拉屎龜不上岸連公路都沒有的破山上來。

  在群星之下,降谷零抵住她的額頭,既自信滿滿又無可奈何地說到。

  —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到此完結啦!

  還有些信息實在插不進來,可能以番外形式寫出來。

  感謝:水深沉淵扔了1個手榴彈

  完結求個作者收藏,更多完結文在專欄—&gt

  ☆、番外1

  荻原在成田機場,剛一出關,以1.5的視力一眼就瞧見了觀月初,並且還看清楚了對方的表情。觀月皮笑肉不笑,就像那種債權人終於逮著了欠債人,不從他身上榨出個千兒八百萬就不罷休的感覺。荻原這個慫貨,頓時有點虛,縮到降谷零背後。

  兩人在美國順帶溜達了一圈才回來,為期一周。荻原在新聞爆發前,就坐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回來的時候熱度退了一些,但仍引人注目,畢竟荻原憑藉著《空中》成為當季的話題人物,又被吸毒的新聞一下子推上風口浪尖。無數記者扛著長/槍短炮蹲守事務所各個出入口,卻被告知荻原已經溜到國外了。本人沒有出面,不但不能讓消息平息,反而讓大眾更加好奇。

  荻原拉住降谷零的衣服,小聲說:“那什麼,我看到小初了,對,一點鐘方向,幫我擋擋……”

  視力同樣1.5並且一直盯著關口的觀月初,冷冷一笑,大步流星朝荻原凜華走來。

  荻原轉身就跑,誰知道被降谷零反手捉住衣領,就在荻原掙扎之際,觀月就來到跟前。

  觀月初一改惡鬼表情,露出營業中的微笑。

  “非常感謝降谷先生提供航班信息,下次我再登門拜訪。”

  荻原在空中亂揮的手也不揮了,先是不可置信,繼而感覺自己被友軍背叛,還來不及反抗就被觀月初和降谷零聯手押解進車,只能趴在窗前眼含熱淚。

  降谷零目送觀月的車子駛遠,想了想,還是和荻原打了個電話。

  剛接起來就差點被哭著喊著的“叛徒——!”震聾耳朵,降谷零說:“這是對松田小姐之前只留一通留言就跑得無影無蹤的……”

  “報復”兩個字吞下,某人語氣溫潤如水,“……的回禮。”

  說得好像真的是回禮似的。

  荻原凜華頓時被梗得說不出話來,本來口舌之爭就不是她的強項。她頓時憋得臉都是紅了,想了半天,撂下一句“你給我等著瞧”,就掛了電話。

  而電話那邊的某人根本沒有在怕的。

  到了事務所,觀月告知荻原,他用她留下的那筆錢賠了不能如約到場的某個綜藝節目,還有某個洗髮水GG,剩下的錢不多也不少,但剛剛不夠支付她合約的違約金。

  荻原說:“我的合約不是十二月份就應該到期了,當初是簽了三年我沒記錯呀!”

  觀月掏出手機湊她面前,“你看看今天幾號?”

  十一月二十九號,她合約到期是在十二月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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