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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車,擋風玻璃遮擋住了碼頭沿岸上異樣的眼光,Gugliemo不知道自己應該去詢問什麼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甚至他都忘記了自己要問什麼,最終,他選擇了沉默,閉目小憩在後車座上。

  一路的沉默,好像空氣被誰扼住了喉嚨,窒息的很。

  Gugliemo被Medusa搖醒的時候才發現他們已經到了,群山環繞、樹木蔥鬱,在這樣人之罕見的地方拔地而起的是一座雄偉的城堡,森嚴的格林德沃家族古堡,隨處可見的就是格林德沃家族的家徽,以及代表了蓋勒特身份的“死亡聖器”的標示。

  格林德沃軍的總參勤務部就設立於此,關於這點你無需有任何的懷疑以及疑問,Gugliemo一直覺得格林德沃在某些方面的思維其實一定是異於常人的。

  有誰會把軍隊的總參勤設立在自己家裡?= =答案是蓋勒特?格林德沃。

  到了門口之後,那個來接人的士兵就開著車迅速消失了,在另一個士兵的引領下,Gugliemo和Medusa走進了人事部門進行報導的事宜處理。

  人事部門的總參勤務中校親自出面接待,一路賠笑,但是那個笑容有些過分的誇張以及扭曲,比表演戲劇的演員還要恐怖,和卡卡洛夫教授那種潤物細無聲的討好法更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Gugliemo對此表示了很大的憤慨以及鄙視,果然,做好一個小人,也是需要職業素養的,恩。

  就這麼的,Gugliemo參軍了,在1941年的11月份,加入了在歐洲乃至世界盛極一時的格林德沃軍,成為了總參勤務部中的一員,混了個在戰時來說清閒的有些過了頭的職務。

  第八章

  第二天一早,Gugliemo上尉也算是正式開始在總參勤務部述職。

  無奈早起的Gugliemo唯一高興的事情就是他終於也穿了身當初讓自己心馳神往的軍服,不過並不是格林德沃穿的那個款式,也和軍隊宣傳單上的陸軍作戰服不同,但是也還算符合Gugliemo的審美。

  他興奮的得瑟了一早上,第一次穿衣服穿的那麼認真,只因為那身軍服讓他有了種獨屬於軍人的榮耀感,以及英姿颯慡的豪情壯志。

  那是一身深紅色的總參勤制服,制服上綴著閃亮亮的銅扣以及代表了軍銜的徽章、肩章,袖子上還配著代表了兵種的色帶,腰上斜跨著武裝帶,但是那上面沒有攜著魔杖也沒有權杖。還配著在頭上戴了一頂雞冠形的制服帽,帽頂上佩有帽徽並且綴著一撮白纓。

  金色的發,寶藍色的大眼睛,白皙圓潤的娃娃臉,有些過於清瘦、嬌小的挺拔身材,不論從哪個角度看去,穿著這麼一身的Gugliemo都是標緻有餘、威武不足。

  當然了,他本人是死也不會承認的,他覺得自己還算很帥的,恩。

  Medusa也換上了一身颯慡的軍便服,高筒靴,走起路來就像是踏著鼓點的戰士,每一步都走的是鏗鏘有力,比Gugliemo這個正牌男人還帥氣。不過因為Medusa是女性,所以軍便服上只佩帶了帽徽、軍種胸標和兵種色帶,並沒有軍銜標誌。

  格林德沃軍走的是麻瓜世界德國軍隊的等級制度,基本上都是比照著德國軍銜來的。

  所以除了制服、徽章標示不一樣外,幾乎和麻瓜軍隊制度差不多。總參勤務部共分為2等4級,總參勤務上校、總參勤務中校、總參勤務少校、總參勤務上尉。也就是說,上尉這個銜看似不低,但是和總參勤務部這麼個特殊機關一對照,Gugliemo孩子其實根本就是位於金字塔的最底層。(--)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總參勤務軍官的待遇、晉升等方面均優於同級別的軍官,雖然Gugliemo根本就沒有打算想過晉升這個問題。

  Gugliemo的工作很清閒,當然了,他被指派的保密部門其實並不輕鬆,只是Gugliemo的“職務”

  比較輕鬆而已。他的工作範疇簡單歸納起來就是四個動名詞:喝茶、看報、聽廣播以及走神發呆。一言以蔽之就是“打發時間”。

  在格林德沃軍里,每個人的個人價值實質上是取決于格林德沃對其的信任程度。

  所以Gugliemo所遭受的待遇就很值得玩味了,如果說他不受重視,那麼以格林德沃軍不養閒人的鐵血作風,Gugliemo根本不可能來總參勤報導;可如果說他很受重視,那麼現在形同於擺設的工作要如何解釋?

  Gugliemo倒是並沒有想很多,在他看來現在想這些還為時過早,格林德沃現在還陷在蘇聯的泥潭中無法抽身,等他回來再說也不遲。

  Medusa的工作就負責的多,雖然她的根本任務是照顧Gugliemo,但是畢竟她走的是參軍的名義,所以一些基本的文件傳遞、端茶遞水她還是必須做的,就像每一個總參勤里的女兵所做的那樣。部門裡的人不好讓Gugliemo去做事,但不代表他們不敢指使Medusa去做什麼,特別是在發現了Medusa不可多得的全項才能之後。

  於是,Medusa瞬間從可愛蘿莉進化成了陰測測的怨靈女,怨念強大到Gugliemo甚至能夠看到她背後具現化出來的濃稠黑霧,以及古怪的背景配樂。

  正式參軍的第一個晚上,Gugliemo埋頭坐在圈椅里給薩爾瓦多寫信,內容一如既往的簡潔,筆跡一如往常的幼稚,語氣絲毫不變的傲嬌,用火漆封上信口的時候,Gugliemo開始反思,這好像和他在學校的時候一樣,根本沒有什麼變化。

  給薩爾瓦多的信寫完之後,就輪到給Pita報平安,極盡撒嬌之能事,把軍隊夸的天花亂墜,把格林德沃堡形容的不比天堂差分毫, Gugliemo秉承著一貫報喜不報憂的本質精神。

  寫完了那封根本不像是在報告自己參軍了,反而更像是去德國觀光旅遊的信件之後,Gugliemo抬頭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夜幕低垂,不知何時起外面的天氣變得極其糟糕,狂風大作,在深山中肆無忌憚的穿梭,發出和龍一般無異的咆哮聲,挺嚇人的。

  糙糙收拾好了筆墨,Gugliemo爬上了自己的新床,輾轉反側了一小段時間之後,終於算是適應了新環境,掛著滿足的笑意進入了黑甜鄉。

  半睡半醒的朦朧間,Gugliemo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卻怎麼也無法想起,那種憋氣的感覺令他有些不快,甚至是壓抑的,說不出來的鬱悶之情。最終,在睡神修普諾斯的感召之下,Gugliemo雖然心底極不踏實,但還是勉勉強強的陷入了沉睡。

  遠在德姆斯特朗的Carlo和Lieblingskind一起不約而同的在那晚失眠了,想的問題也幾乎一模一樣,Gugliemo的平安信什麼時候會到?(乃們有的等了=V=)

  Gugliemo的工作真的很閒,閒到他甚至擁有獨屬於他的“Low Tea(下午茶時間)”。

  午後柔和的陽光透過厚厚的玻璃,暖洋洋的照she在Gugliemo的身上,穿過他金色的短碎發,閃閃發光。Gugliemo依靠在玻璃窗邊,臉緊貼著微涼的玻璃,一手的手指在虛空中畫著圈,另一隻手裡端著傳統口味的純奶茶,慵懶而散漫的哼著走調的曲子。

  Gugliemo並不是一個人一間辦公室,那樣就太囂張、太差別待遇了,最主要的是如果只有他一個人,那麼誰來做實質的工作?就好比此刻,Gugliemo享受著他獨有的下午茶時間,而他同級的同事們則正奮戰在文件推起的海洋里,整間大的出奇的辦公室里就只有沙沙的紙筆碰觸的聲音以及Gugliemo甜蜜的嗓音。

  沒有誰會來打斷Gugliemo,這些遵守紀律幾乎到死板地步的德國人都會覺得那很正常,因為現在是Gugliemo的“下午茶時間”,他有權利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並且他也沒有打擾到別人的工作,好吧,也許有一點,但是他們並不會太在意。

  真是美好的軍隊生活啊,Gugliemo伸伸懶腰,眯著眼睛愜意的想到。

  悠閒的一天結束了,之後就這樣,悠閒的一個星期也過去了。

  一個星期之後,Gugliemo上尉也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因為整個總參勤都正式陷入了忙碌的準備活動中,是個人都不會有什麼空閒時間,在短時期內。

  深陷在蘇聯戰場的格林德沃大人正式下達了新的加急命令——他需要支援。於是,這就代表著這期從德姆斯特朗畢業的新生在培訓了不到兩個星期之後,他們就被派遣上了戰場,配合早在9月30日德軍對莫斯科展開的“颱風”行動。

  兵馬未動糧糙先行,這點是亘古不變的真理。所以在那些新兵還沒有開赴戰場,甚至還沒有接到上級的正式命令的時候,作為戰爭基礎的總參勤已經忙的是人仰馬翻、兵慌馬亂。

  Gugliemo將最近的一份文件親自交到了總參謀長Sergio上校手裡,然後敬禮準備離開,在他正準備拉開門出去的時候,Sergio上校卻意外的開了口,將Gugliemo留了下來。埋首在文件中的上校大人並沒有抬頭,只是聲音飄了過來,那種寒冷徹骨的冰冷語調,“Ribezzi上尉,接下來你先把手頭的工作放下,去代我接一個人,車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門外,Medusa小姐可以隨行。”

  “Yes, my lord.” Gugliemo在這種回答上比較偏愛英語,並且一直沿用,當然了,這有點不敬,但卻沒有誰真的去糾正他的這種行為。金髮的少年穿著深紅色的制服,站在寬敞的辦公室內避光的門邊,笑容燦爛,那是抬起頭來的Sergio所看到過的最美麗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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