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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ugliemo再一次表示了感激後,匆匆在家養小精靈貼心的服飾下進入了自己久違的寢室。

  Gugliemo喝過卡卡洛夫教授特意準備的熱牛奶之後,Lieblingskind走進了臥室,翩翩而來,步伐是他一貫的從容不迫,站在床邊停下,俯身微笑,把自己的唇印在了Gugliemo的唇上,聲音自若,“晚—安,我—的—摯—愛。”

  Gugliemo習慣性的想要回兩句話,卻因為被疲倦所俘獲,實在是很難開口,索性跟著感陷入了沉睡,一夜無夢,果然好眠。

  第四章

  德姆斯特朗的慣例,每年開學的第一、二天是徹夜狂歡的節日,為了歡迎新生入校。

  事實上,德姆斯特朗的節日很多,打著各種各樣的名號,擁有著很多讓人無法拒絕的噱頭,但其實,Gugliemo覺得那些繁雜的理由都不過是為了達到“狂歡”這唯一的目的。

  經過一晚上的休整,所有人都得到了充足的睡眠,但這一般導致的結果就是很難有人早起,所以德姆斯特朗開學第一天的就餐時間,都會考慮到實際情況的向後順延一到兩個小時。於是,Gugliemo享受到他新學年的第一頓早餐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中午時分。

  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宿舍是和教學樓分離開來的,在德姆斯特朗堡的東南層專門開闢出了一片宿舍群,獨門獨戶的木質小樓,有三層高,帶閣樓的那種。

  Gugliemo所住的是編號為S—1的校舍是比較高級的那一類,人數少、地方敞亮、家私精緻,所謂的貴族特權,恩?Carlo、Lieblingskind、Medusa,再加上Gugliemo,這四人就是全部的人員,這樣各個年級混雜、男女都有的宿舍分配在德姆斯特朗很常見。

  待在這樣的地方,就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Gugliemo,他已經遠離了霍格沃茨。

  Gugliemo是被Carlo的敲門聲叫起來的,悶在被子裡,Gugliemo很不情願的喊了一聲,“進來,門沒有鎖。”然後,Gugliemo又合上了眼睛。

  Carlo緩步走了進來,他手裡拖著的餐盤裡乘著Medusa做好的的早餐,平時這些本應該都是Medusa在做,不過,Carlo覺得,偶爾他幫自己哥哥端一次早餐……也不錯。(真是可疑的斷句方式。)德姆斯特朗並沒有特意安排餐廳,所以學生的餐食都會在自己的校舍中進行。

  按照Medusa的囑咐,Carlo先是拉開了窗簾,然後才去把Gugliemo推醒。

  Gugliemo惱怒的呻吟了一聲,抬手擋住眼睛,有些起床氣的他面色自然不會好看,語氣也與他一貫可愛甜美的氣質相去甚遠,“上帝,Carlo!拉上那該死的帘子,我的眼睛……”

  Carlo遲疑了一下,以他對Gugliemo的認知,以及Medusa的囑咐,如果此時此刻他乖乖的去把帘子拉上,那麼,Gugliemo最可能做的事情就是重新睡去。見Carlo遲遲沒有動作,Gugliemo憤恨的拉起了被角,將自己金黃色的腦袋埋進了被子裡,嘟囔的咒罵著,“最討厭Carlo了!”

  於是,Carlo動作奇快的重新拉上了厚重的簾幕。

  在知錯能改這點上Gugliemo總是無比的欣慰,他家弟弟的家教真好,星星眼。不像某些女性助理,也不像某些自稱“未婚夫”的“非”人類,他家弟弟永遠都是這麼恪守禮制,嚴謹大氣,自家的是怎麼看怎麼好。緊繃的小臉、故作堅毅的面容,總有一份與眾不同的可愛,讓Gugliemo的心底暖洋洋的,那就是我的兄弟。

  我永遠出色的兄弟,好吧,在這個年齡下,他還是可愛的成分占了居多。

  所以,心情大好的Gugliemo“哥哥”決定起床了,換下了睡衣,但並沒有換成正裝,只是很隨意的披了件白色的單衣,那種休閒的居家服。重新將薄被拉回身上,蓋在腰部以下,直立起身子很慵懶的坐在床上,靠著鬆軟的天鵝絨墊子,等待著Carlo把他的早餐連著托盤一起端到床上。

  Medusa的手藝總是沒的說,很美味。加上楓葉糖漿和黃糖牛油的香蕉合桃格餅、義大利奶酪蛋卷配法式多士,以及蟹餅鋪水煮荷包蛋。這次Medusa仿的是美式的早點,她總是喜歡研究世界各地的著名菜色,卻又因為懶惰而拒絕創新。(= =)

  早餐(or午餐?)的過程中,Gugliemo和Carlo都秉承著良好的家教,沒有人說話,一個在吃,一個在陪吃。(……這到底算的上是哪門子哥哥!)

  Gugliemo吃完,等家養小精靈撤了盤子之後,他才好像重新發現了Carlo的存在。微笑著招手讓Carlo直接坐到床邊(某些人即使早餐已經吃完,但他依然還是賴在床上),Gugliemo覺得自己當哥哥真的有些上癮了,長兄為父,唔,薩爾瓦多爸爸,我真的不是有意篡權的,恩。Gugliemo洋溢著笑臉,“找我什麼事,Carlo?”

  “是關於這次三年級的科目選擇,我想詢問一下,Gug……哥哥你的建議。”Carlo神色自然,語態自若,殊不知他的心底在不斷的打鼓,這種理由,真是爛的千夫所指……

  “原來,唔……”Gugliemo卻真的開始坐在床上苦思冥想。

  他竟然真的開始想了?Carlo很震驚,但是他的表面依舊平靜的像是冰封的湖面,他該慶幸自己哥哥Gugliemo的智商不夠高呢,還是該欲哭無淚?這種在Carlo看來明顯不懷好意、漏洞百出的理由,卻這麼輕易的被通過了,這讓絞盡腦汁了一晚上的Carlo情何以堪,這置他的小忐忑於何地?

  慢慢的,隨著Gugliemo思考時間的增長,Carlo也從一開始的CPU過熱的狀態中冷靜了下來。他難道不應該首先關注的是“這是他哥哥的房間,他們一起坐在他哥哥的床上,然後,這個封閉的房間了,只有他們兩個人”這種問題嗎?

  Carlo懊惱異常,失策失策,最後,他的視線不可避免的重新對上了Gugliemo疑惑的寶藍色眼眸,以及那一張一合的薄唇。

  Gugliemo用手戳了戳Carlo的粉嫩嫩的臉頰,“你很怕薩爾瓦多爸爸嗎?”

  某些終於從思考的誤區走出來的人,終於認識到了問題的本質,關於未來就業需要學習什麼課程的問題,徵求一下薩爾瓦多這個老jian巨猾的傢伙才是上策吧?問自己能得到什麼有用的建議?雖然Gugliemo很不想鄙視自己的能力和眼光,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和薩爾瓦多一比,就顯得太過稚嫩了。(其實你連沒有前世記憶的carlo都不如--)

  Carlo有些沒有緩過神來,但是Carlo畢竟是萬能的冰山大神Carlo,他很快就領會了Gugliemo話里的精髓,索性順著意思往下說,“恩,我不怎麼想讓父親覺得我很沒用。”

  果然,Gugliemo一臉可憐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身子前傾,想要湊近的安慰一下。於是,在Gugliemo這個大腦明顯不夠用的孩子又開始沾沾自喜,並且迅速發揮著自己強大想像力的時候,Carlo孩子還在很純淨的盤算著自己和自己哥哥的距離又接近了多少。恩,哀兵策略是必須的,如果再加點眼角的濕潤,他會不會抱抱我?

  居心叵測的某隻,居心不良的某隻,愉快的進行了短暫的交流,之後,結束。

  送走Carlo之後,閒來無事,Gugliemo坐在沙發椅上環視了一下自己不大的臥室,笑了。搖搖頭,金黃色的齊整短髮小幅度的擺動了幾下。隨手抽出書柜上的日記本,Gugliemo決定要整理一下自己兩年多以來一直堅持寫下來的日記,從霍格沃茨逃離之後他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今年新換上的透明玻璃窗被打開了一半,和煦的暖風從外溫柔的吹入,羊皮紙緩慢的沙沙作響,陽光下被鍍上一層金光的少年神情專注,整個屋子裡一片祥和。

  時間飛逝,當Gugliemo從日記中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兩點左右,他左右轉動了下自己的腰肢,伸出雙臂做拉伸運動以環境疲勞。他的神情有些疲倦,日記上孩子氣十足的筆跡讓他又一次勾勒起了兩年前的回憶,腦海里一幕幕不斷流轉的回憶就像是麻瓜遊樂場裡的旋轉木馬,周而復始的轉動,響著歡快幼稚的音樂,卻莫名的悲傷。

  起身,放下日記本,Gugliemo覺得他需要去洗個澡來把這些莫名其妙的感傷褪去,他並不想承認,有那麼一刻他感覺到了寂寞,那太矯情了些。

  他是快樂的Gugliemo,永遠快樂的Gugliemo,必須快樂的Gugliemo Ribezzi。

  “澳洲的羊毛、伊朗的手工、倫敦街買來的昂貴地毯就在我的腳下;餐桌上的麥香麵包被整齊的排列,巴黎的小麥,法國的廚子,英式的風格;阿根廷潘帕斯糙原培育出的優質牛肉,被做成了七分熟的牛排,澆上地道的湯汁;……

  不遠處還有調節胃口的水果,義大利空運的柑橘、葡萄,中美洲的香蕉,它們被安置在淡藍色的水晶托盤裡,安靜的就像是一副油畫,那讓我想起了李斯特曾經畫過的靜物油彩;我現在並沒有任何的胃口,即使那些餐點看上去美味極了;……

  我還在不斷的審視著自己現在所擁有的,精緻而優雅,就像是從另一邊被拉開一角的彩繪玻璃窗she進來的陽光所折she出的流光溢彩,華麗而奢糜到難以描摹的地步,而這一切都是我第一世時所無法想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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