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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什麼人?”酷拉皮卡應該已經忍好久了:“強大的力量,準確的占卜,還有詭異的行蹤,你的一切都讓人十分不解。”

  “我到底是什麼人?”我重複了一下酷拉皮卡的話,苦笑一下答道,“這正是我想知道的事。”

  說完沒再理會酷拉皮卡,轉身回房,由於我是女孩子,門衛大叔並沒有給我們安排到一間房裡,而是他們三一間,我自己一間。

  躺在床上亂想,究竟羽織是什麼人?說實話我不比別人知道的多,有很多事情我也很想知道,比如她現在到底多大了?為什麼不會變老?是種族不同還是有別的原因?那件事究竟是什麼?為什麼在失美樂濕地會有那樣一個墓地?是天災還是人禍?王者的權杖還一點頭緒都能沒有,羽織現在自己是否安好?我被寄生的右手又能撐多長時間?問題太多,我滿腦子的線頭亂亂的,找不到一個連接點,越想越迷糊,還是先睡覺吧。

  四周又是漆黑一片,有點像剛見到羽織時那個夢,難道她又來找我了?於是我大聲喊:“羽織,你在哪裡?我是不是在做夢?”做夢就是見到她了。

  “我不是羽織。”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聲音在四周迴蕩,一遍遍地響起,讓我找不到發聲處。

  “那你是誰?為什麼叫我來?你又在哪裡?”我不停地問道,不是羽織……但聲音又不是夢中那個冰冷的主人,這個人誰?

  “我想見你,克莉爾,你來了這麼長時間,為什麼不來見?我想見你……”這地方像是什麼山谷一樣,到處是回聲,一時間到處迴蕩著“我想見你”“我想見你”“我想見你”……一遍又一遍,而且聲音越來越長,跟鬼叫魂似的。

  “喂!沒事嚇唬誰呢?當年這招我也用過,你的太老土了!而且就算你真是鬼,姑奶奶也不怕你。”我大喊道,本來就不怕,老娘我當年也是做了十幾年的鬼的,還是我們那群魂朋魄友中長得最具有震撼力的,一般都是我嚇他們,哪還輪到別的孤魂野鬼來嚇唬我!

  “來見我,我要見你……”聲音再一次迴蕩,“見你”“見你”“見你”……

  “有完沒完了,想見我自己來啊!”

  “我無法離開,快來見我……”

  怒了!哪來的野鬼?看我不把你揪出來的!人我害怕,鬼我還怕你不成!

  正在我四處尋找生意出處時,一陣冷風吹來,一個哆嗦我醒了。

  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敞開的窗戶——我睡前可是關了窗子的。

  那陣冷風在我身邊繞了一會,又從窗戶飛了出去,我想了想,跟著那股子邪風走,看看到底是哪個冤死鬼。話說我的膽子有時候真的有問題,想跟我玩的“小”動物我害怕,現在這麼陰森森的野鬼我倒是不害怕了,沒法子,誰叫咱曾經也是鬼呢?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厲鬼,而是人心。

  跟著陰風不知跑了多久,都快走近揍敵客家的深處了,一路上居然沒有什麼陷阱,連個人影都看不見,這還是那個到處是危機的揍敵客家嗎?

  那陣風一直在我身邊轉,該不會是它幫我擋住了我的氣息吧?

  又跑了一會兒,風消失了,我停下腳步,發現面前是一顆巨大的樹,大得不知道它生長了多少年,大得像一座城堡。

  我探出手輕輕撫摸樹幹,這時不遠處有人喝道:“什麼人?”

  我向那人望去,只見銀白的月光下他烏黑的長髮微微發亮,幾個髮絲隨著輕風舞動。他漂亮的大眼睛裡充滿警戒,手輕輕一揮,幾顆大釘子就向我she來!

  槐樹X怨靈X出口

  第一次看見伊爾迷真正的模樣——以前都是釘子男的臉,他長發飄飄,在銀色的月光下閃著光輝,那雙漂亮的貓眼在夜色里充滿了誘惑,白皙的皮膚在黑幕的襯托下給人一種半透明的感覺,他宛如月夜裡的妖精,在暗夜的掩飾下,引誘被他的美麗所魅惑的人——比如我。

  一切只怪月光太朦朧,讓我迷迷糊糊就看呆了,沒辦法,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雖然我以前在動畫片時也見過他的真正模樣,但是平面的能跟立體的比嗎?普通背景下的人能和月色下的比嗎?唉!怪只怪月色太誘人。光顧著看呆了,差點沒看見she來的釘子!

  等我醒過神時,釘子已至我面前,我只能險險閃身躲過,釘子刮掉我的面具,還好,還好帶了個面具。

  這時他第二波釘子已經到了,我連忙躍起,同時喊道:“我是受邀而來!”

  我的喊聲讓伊爾迷動作一頓,但馬上又開始攻擊,這次,他把自己扔過來了……

  伊爾迷的拳向我襲來,我一激動,單手抓住,繼續喊:“我是克莉爾·露恩,是來見你爺爺和你爸爸的!”

  這話成功地阻止了他的攻擊,伊爾迷停下動作問道:“克莉爾·露恩?”

  我連忙回答:“是,是!我就是那個參加獵人考試的克莉爾·露恩,還記得當時尼特羅會長把我請上飛行船嗎?那是因為我就是真正的克莉爾·露恩,就是二十年死的那個,當然由於很多原因,我沒死,只是昏睡了二十年,這回我是答應了尼特羅會長來你家商量一些重要的事情的。”

  我不管伊爾迷聽沒聽明白,就胡亂地說了一堆,這回可是真真正正的大實話了。

  “我知道你就是克莉爾。”伊爾迷淡淡地說道。

  “你知道啊,早就知道了?”他怎麼知道的?

  “西索說的。”

  “嘿嘿,你們倆關係真好……”我訕笑著說,這倆人絕對有問題!

  “既然是受邀而來,為什麼要闖我揍敵客家的禁地?”伊爾迷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危險。

  “揍敵客家的禁地?”我重複了一下,四下望了望,再仔細瞧了瞧伊爾迷,突然靈光一閃,於是我顫巍巍地說道:“伊爾迷,你家裡是不是名言規定決不能踏入這禁地半步?就算不小心踏入了,也要儘量不使用念?”

  “你知道的倒是很清楚,既然你都知道了……”伊爾迷緩緩地說道,他的聲音充滿了殺意,想是要殺人滅口。

  可是我現在沒心情理會這些事,只是焦急地對他說:“還不快跑,過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在說什麼夢話?”

  “晚了。”我絕望地看著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就在伊爾迷同我說話時,周圍的景色都變了,月光不見了,大樹不見了,四周只剩下像溶洞一樣的地方,頭頂上約三米高處遍布著鍾辱石,到處傳著“嘀嗒”、“嘀嗒”的滴水聲,這個洞大得看不見頭,當然也可能是光線暗得看不見,只能看見中心處有一個大石柱,它四周半徑約十米的空間內,沒有鍾辱石,沒有洞頂,都是空的,一直延向空中。而這個石柱很高,抬頭看不見頂端。

  “這是什麼地方?你的能力?”伊爾迷問道。

  我瞥了他一眼,苦笑道:“你家禁地……”

  “胡說,我家禁地明明是……”

  “一棵老槐樹不是?”我打斷他的話,“大哥,槐樹乃鬼木,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結界!是你們家一直以來的守護之地,你個白痴!家裡都規定不讓你來你偏來,還在這裡大打出手,現在好了吧?陷入結界了吧?你說你死了那是你自找的,幹嘛把我拖進來啊?可憐我花樣年華就要陪你受苦。”

  “怎麼回事?”

  我伸出纖纖玉指向石柱上一指:“你看,來了吧?”

  一個個怨靈呼嘯而來,它們全身散發的怨氣強得令人難以想像,就我分析,這裡的怨靈最弱的也有一百年火候了,而且這數量——嘖嘖!老的少的加起來夠組成個十萬大軍了!我滿眼裡都是血紅血紅的靈體,鋪天蓋地的,上百個我和伊爾迷都不夠它們塞牙fèng的,而且就這怨氣程度來看,幾乎每個都是吃了血食的,知道人肉的美味——

  恐怕它們不會因為我不是揍敵客家的人就不吃我,曾經遇到過一個食屍鬼,我當時對他吃屍體的行為十分不解,那東西能咽得下去?因此我曾與他攀談過一會兒,他當時說:“你是不會明白那種感覺的。最初我只是對那個害我家破人亡的人恨之入骨,即使他死了也無法消弭我這份恨意,於是我要噬他的骨,吞他的肉,喝他的血,然後我就把他的屍體吃得乾乾淨淨。接著我就發現,這些年我真是白活了,居然不知道人肉竟是這麼美味的東西,一入口就如毒品一樣,讓我再也放不下了。現在,我已經覺得屍體不夠了,要是能吃活人該多好啊!”

  說完他露著一口大黃牙對我陰森森地笑了一下,嚇得我魂身哆嗦。說實話自從當了鬼魂後,很少有哪個鬼能將我嚇成這樣的。後來他真的開始吃活人,最後被一個道士給打得魂飛魄散。聽到他的“死訊”時我還惋惜了一下,那小子長得挺帥,死相也正常,就是吃屍體吃出一口大黃牙,可惜了兒的。

  想到這兒我瞪了一眼伊爾迷,這小子還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一直嚴肅地盯著那群怨靈,不行,必須讓他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不可原諒的錯誤,於是我開口道:“但凡人死了,都會有靈魂的,如果死時受了很大的冤屈,或者有極大的仇恨,再或者死因不明等等等等的原因,死者死後就會陰魂不散,纏在自己所想要纏的人或地方不走,如果體質差一點的人就會死,但是特別厲害的人,怨靈也沒有辦法,只能纏在他們周圍不走,等待報仇的時機。我在你們家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沒有看見怨靈,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因為你們家的人由於是拿錢殺人,所以怨靈都跑到僱主那裡去了,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這棵樹綁住了這些怨靈。”

  “那為什麼我們現在會在這裡?”

  “槐樹乃鬼木,在加上眼前這個聚靈石,諾,那個高高的石柱就是聚靈石。它們囚禁了這些怨靈,所以你們家裡的人一直沒有受到侵擾,要不你們家剛出生的孩子估計沒一個能活到成年的,全夭折了。但是也就因為如此,這些長期無法宣洩自己心中怨氣的厲鬼們變得越來越厲害,而且怨靈數量也越來越多,所以它們的力量滲透到了槐樹外,感受到了你的力量,就把我們拖進來了。最麻煩的是這些怨靈不知道為什麼全都吃過血食——就是活人身上的肉,力量倍增,而且它們大都年代久遠。這麼說吧,你的力量做多等於十個一百年的怨靈,一個兩百年的怨靈,但是它們……”我聳了聳肩——這麼多,哪怕它們都是剛死去的,我們倆也打不過,累都能累死我們。

  “為什麼你說了這麼久它們都不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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