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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一松,卻意外地沒有輕一下,芬克斯和窩金依然死死抓住我的胳膊,不肯放開。情急之下我說:“第三件事,如果這次你們死不了,我就是你們的師傅。”說完我狠狠一甩雙手,兩個孩子就從飛行船上掉了下去。

  這一切其實只用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當芬克斯和窩金被我甩下去之後,我也正想跳下去時,一道無形的屏蔽攔住了我。

  “沒有用的,這是以我生命為制約產生的結界,你逃不掉的,克莉爾·露恩。”駕駛員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你是什麼人?”我儘量保持冷靜。

  “我是什麼人?哈哈哈哈!我還是人嗎?我的一切都完了,只因為你!”駕駛員的情緒有些不正常,他瘋狂地對我吼道,“還記得嗎?兩個月前,你答應了我的,你答應我幫我殺了那個人的,可是你卻沒做。我知道有時候你不屑於去做的事情都會交給老潘比去做,所以我去找他,可是他也被你殺了。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老婆,孩子,我什麼也沒有了!”

  他是我第一天來到這個世界時,給我一張紙條的人!那時我什麼也不知道,轉手就扔掉了。而老潘比是酒館老闆,他是我的副手嗎?難怪我殺了他時他一臉的不可思議!要是早知道這件事,早知道的話,至少我會對這個人有所防範,不至於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什麼也沒有了,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你也和我一起走吧。”飛行員獰笑著向我走來——

  轟!飛行船就這樣爆炸了!沒有人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由於這是克莉爾·露恩乘坐過的飛行船,流星街出動了很多人去查探,其中包括兩個自稱是她弟子的孩子,當然沒有人相信他們的話,因為克莉爾成名四十餘年,沒有任何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所有人都不停地研究飛行船的殘骸,但得出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在流星街盛極一時的克莉爾·露恩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無論是從殘骸中提取到的DNA,還是久久不曾有住過痕跡的克莉爾小賣店中,都證實了這件事。

  這樣一個出色人物的逝去,除了兩個沒有話語權的孩子外,沒有任何人替她悼念,沒有葬禮,沒有墓碑,她就那樣與刺殺者和飛行船的殘骸一起,永遠地埋在了黃土之中。

  至此,克莉爾·露恩的傳說結束了,然而結束既是開始,總會有人去建立新的傳說,只不過,時間要推遲到二十年後了……

  甦醒X金X生孩子

  “終於打開了!這一個月以來的辛苦沒有白費啊!”

  誰?好吵,我還要休息呢。

  “聽說有人在斯古瑞遺蹟中見到過美女呢,要是真的,金你就可以好好享享艷福了。”

  金?有點耳熟。

  “烏爾頓,別開我的玩笑了,我兒子都十多歲了。”

  金的兒子?越來越耳熟了。

  “喂,金!這是什麼啊?”

  感覺有兩隻手在摸我,嗯……確切地說不是在摸我,而是我的床,或者說我的衣服,我的房子。

  “真不可思議,這裡居然有這麼大的一個銀色光繭,裡面會是什麼呢?”

  是我在睡覺啊,你當全身毀了再重新長成一個身體很容易嗎?

  “金,這裡交給你,我去引開那些一直想和我們搶遺蹟中寶物的傢伙。銀繭里到底是什麼打開後你一定要告訴我。”

  “沒問題,我現在就轉移它。”

  喂!別把我扛起來!別跑啊!這麼顛,我怎麼睡覺啊!

  顛了好久,震動終於停止了,我也被搖得七葷八素的,實在睡不下去。

  算了,休息的時間也夠長了,身體大概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該起來去完成羽織的委託了,誰叫我用了人家的身體,雖然是她強行召喚我來的,但畢竟還是讓我有了一個身體,儘管,不是人類。

  想想剛來時做的第一個夢裡,那冰冷的聲音說的也是如此弱小的生物,而非如此弱小的人。所以說羽織呢,大概算是類人一族的吧。非人部分平時隱藏起來,比如說什麼翅膀啦,頭髮上的銀光啦之類的。她的發色並不是我在夢中所見的銀色,而是閃著銀光的,本身實際上是黑色的。

  所以呢,那天在飛行船上,羽織強行衝破封印給我警示,她要我捨棄人類的一部分,只留下翅膀——感情她們這一族的致命處在翅膀啊。

  最後,我活下來了,但是,很疼很疼,傷筋動骨的疼痛。這是捨棄了原本身體一部分後的代價,而且為了恢復,我就按照羽織的囑咐不停地睡啊睡啊,直到被金吵醒。至於為什麼會在這個什麼斯古瑞遺蹟中,天知道!大概是那時的爆炸吹過來的吧,要知道羽毛很輕,是可以飄很遠的。

  雖然不情願,但我的身體也恢復七七八八了,起來就起來吧。於是我輕輕探出手,一爪子扒開銀繭,走了出去。

  金那張酷似小傑的臉在我出現後充滿了詫異,至於嘛,不就走出來個長翅膀的人嗎?你金大爺闖蕩獵人世界這麼多年這點兒小事怎麼就驚著你了。我不屑地翻了白眼,抬胳膊抻個懶腰——

  我嗖的一下鑽回銀繭中,那啥,恢復身體不代表衣服也能恢復,感情我是在金大叔面前裸奔來著……

  用爪擦擦汗,還好還好,翅膀夠大,我還把它們搭在前面,該擋住的都擋住了,要不我的清白啊,就這麼毀在這個不良大叔手上了。

  金見我忙不迭地藏起來,趕忙收回驚異的表情,露出一張和煦如春風的笑臉:“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可是他的話讓我不停打哆嗦,大叔,你的表情加上你說的話,怎麼聽怎麼像人販子!

  金見我還是鴕鳥一樣地不肯出來,便轉身走開,我這才探頭觀察周圍環境——

  這是一件小木屋,雖小但五臟俱全,什麼廚房、衛生間樣樣具備,怎麼看都不像金這野人能建造出來的。

  正打量間,金拿著一套衣服過來,看起來比較中性,雖然只有外衣,但是也很誘人,我惡狠狠地盯著這套衣服,那眼神猶如餓狼看見了羊。

  金遠遠把衣服拋過來,還說道:“如果你聽得懂我說的話就把衣服穿上。”說完還背過身去。

  當然聽得懂!我抓過衣服就把自己往裡塞,當然還不忘了將翅膀和銀光收起來。

  穿上衣服,我心中安定了不少,果然是人靠衣裝。金的耳朵很好使,他聽見我不再發出聲音後就回過身來,看見我他又是一愣,隨即說道:“你可以把翅膀收起來啊,這樣很好,”

  我依舊不說話,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他。在現代我看獵人時就一直對金有所不滿,哪怕他有再大的成就,卻拋妻棄子,自己一個人跑遍世界各地,在我眼中,這樣的人其實是沒有責任感。

  金髮現我一直看著他不說話,覺得氣氛有些僵硬,便開口道:“你好,我叫金·富力士,前面的金是名字,後面的是姓氏。這個,初次見面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總得來說,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傷害你,人類雖然不全是好人,但也不都是壞人啊。”

  他的表情很真誠,即使是不認識他的人也會相信他的話,可是現在,金對我越好我越生氣。對一個連人類都稱不上的生物這麼好,你自己兒子卻那么小就把他交給別人養。我心中的怒火是蹭蹭上竄,不折騰折騰他我就不舒服。

  “你這個模樣挺像人類的,不過可不能讓研究組那些傢伙們發現你,那群科學瘋子,說什麼一切追求真理,眼見為實。見到你他們一定會為了區分你和人類的不同把你解剖的,所以應該給你弄個人類的身份證明啊……”金還在仔細地思考我可能會遇到的危險,方方面面都在考慮。

  “你……”我輕輕地說出一句話。

  聽到我的聲音金很震驚:“你會說話,這樣太好了,給你做身份證明也容易點,我可以通過獵人工會給你一個正式的身份,絕對不是黑戶,我認識……”說到這裡他話音一頓,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對一個異類都比對自己的兒子好嗎?”我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同時露出一個極其甜美的笑容。

  金被我這甜得發膩的笑容弄起一身雞皮疙瘩,他搖了搖頭,仿佛要甩去這種不適感,然後道:“你有讀取人過去的能力?”

  “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那麼對自己的孩子呢?”我在這邊驢唇不對馬嘴,完全不理會金的問題。

  “這個,我這人總是東奔西跑的,小傑太小,跟著我會吃苦的。”金扭不過我,回答了我的問題。

  “也就是說,孩子對你來說是累贅嗎?”我收起笑容。

  金聽了這話急得蹦起來道:“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的是怕小傑吃苦,到你那裡怎麼變成了累贅。算了,我跟你討論這個幹嗎,說不定你真的聽不懂人話。”

  “不是你怕小傑吃苦,而是你不肯為了照顧他而放棄自己的自由生活吧。”我給金定下了這麼一個結論。意外地他沒有反駁,而是輕輕地道:“也許你說的對。”

  好!既然你都承認了,那就別怪姑奶奶我不客氣了。下定決心後,我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低聲哭泣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遇到了你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一邊說一邊哭,活像被爛賭丈夫賣了的小媳婦。

  “喂!我養不養孩子和你沒有關係吧?小傑都沒哭你哭什麼啊?”金被我多變的風格弄得情緒有些激動。

  我刻意裝出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委屈地抬頭看他,雙目含淚,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為什麼偏偏會是你?”然後繼續哭。

  “天啊!”金已經開始抓狂,而我覺得效果達到,見好就收,免得這老大真怒了。

  於是我停止抽泣,對著金就扯出了一大串的胡言亂語。

  “總的來說,你們一族用人類的語言叫做羽織,具體有多少同族你也不知道。”金這時已冷靜下來,坐在椅子上開始分析。而我則在他對面的椅子上點頭,安分得像個聽話的小媳婦。

  “你們一族沒有固定形態,也沒有性別之分,大多數時間都在一個安靜的地方長眠,直到哪一天有別的生物到來,碰到了你們的保護膜——也就是那個銀繭,你們就會變成第一個接觸到自己的生物的模樣,對吧?”我繼續乖乖點頭。

  “你們會變成與遇到自己的生物的相反性別,就是說如果是雄性遇到你你就變成雌性,反過來也是。”金額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沉著聲音問道,“最重要的是,你們一族為了繁殖,一定會吸取所遇到生物的記憶,並根據這個變成他最喜歡的類型,然後和他生子。也就是說,你,要和我繁衍出一個後代嗎?”說道這兒金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連話語中都帶著火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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