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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她強行借用了靈魂寶石的力量做到凌空飛行,其後果終於在今天體現出來了,靈魂寶石的黑化提前了…剛才高掛天空的妖異太陽就是最好的證明。

  她沒有辦法直接從識海里永遠徹底壓制住它,因為靈魂寶石從來不曾想過傷害她,甚至潛意識裡它認為自己是在幫助南素雅的,幫助她回到那曾經世界裡幾乎萬人之上獨屬於頂尖強者的位置,它們彼此是互惠互利相互依存的。

  南素雅知道如果她什麼都不做,那麼第十天過後,這個世界便再也沒有未來可言了。即便這個世界上的人多強大都沒有用,因為這種瘟疫一樣的病毒擴散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倖免於難,哪怕是神靈…

  她能做的選擇一直都只有兩個,即便靈魂不存也要剝離毀滅它;

  或者什麼都不做,靜靜等待這個世界化為她再熟悉不過的人間地獄。那是哪怕已經過了一個輪迴,她也仍然不能逃出的夢魘。

  南素雅抬頭怔楞的仰望天空,她甚至已經能夠感到空氣里顫慄的熟悉氣息了,還有那令人噁心的鐵鏽味,讓她幾乎作嘔。

  她茫然失措的眼神已經褪去,其實南素雅一開始就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是麼?

  也許只有在生死存亡面前,她才能真正明白什麼是自己不能失去的。

  曾經一個背叛過她的朋友在臨死的時候告訴她,他從來不曾後悔自己的作為,不是因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只是因為只有忘記自己是誰,才可以不負責任的活下去。

  南素雅原來是不懂這句話的意思的,但她現在已經明白了,是他教她一點點回憶起自己究竟是誰,她原本快忘記做人真正的感覺了,是他讓她一點點找回了自己。

  原本世界裡那個冰冷無情孑然一身的南素雅足夠強大,不是因為獨來獨往,心性薄涼。那只是因為,她無所依無所愛,足夠麻木而已。

  南素雅嘆了口氣,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劃出一個釋然的笑來,她已經無所畏懼。已經在這個世界上幸福的活了這麼久她不該奢求更多了。即便有點遺憾,也不得不放手了。

  她就這樣在陽台上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夕陽西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晚上的時候,南素雅自然而然的提出了要求,“我有個想要的東西。”

  “只要我有!”托尼斯塔克幾乎是立即反應了過來,畢竟南素雅實在是很少跟他提要求的,他必須滿足!

  她的指尖點了點他胸膛前冰涼的反應堆,“把這個拆下來給我。”

  托尼斯塔克撲閃著焦糖色的眼睛,一時沒回過神來。

  南素雅強調了一下,“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個冰冷堅硬的東西,托尼。”

  他直直的看著她,而後便笑了,“可以。”

  她敲了敲桌子,“事不宜遲,明天吧。別擔心,我會在你身邊看著你。”

  “當然,只要是你希望的,南。”他雖然有點驚訝,卻仍然不會反駁她。

  托尼斯塔克從來不會拒絕南素雅,其實反應堆早就可以拆除了,但他一直遲遲沒有動手。

  自從南素雅出現之後,他也漸漸變得在任何抉擇面前都要冷靜斟酌幾次了。

  被綁架的時候他怕死,紐約之戰後他怕世界毀滅,成為復仇者聯盟成員之後一路走來他懼怕越來越重的負罪感。但那些不安猶疑終於在她從始至終堅定不移的陪伴里化為了虛無。

  但唯獨對於南素雅的要求,即便要他上刀山下火海,托尼斯塔克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不會猶豫,甚至不需要過腦子想想自己能不能做到,或者會產生什麼後果。因為只要答應就好了啊,他用他的生命起誓他會永遠無條件相信她。

  南素雅微微一笑,輕聲應下,“好。”

  他會在點餐式先問她吃什麼,走路永遠走在她的外側,過馬路知道牽著她的手,姨媽痛的時候為她煮紅糖水揉肚子,她想要的東西都給她找來,她想去的地方他二話不說就安排。

  這幾年來的點點滴滴,雖然他從來都滿嘴的俏皮話總是跑火車,又傲嬌又自戀,但他所安排的未來里滿滿都是她的存在。

  托尼斯塔克跟她記憶中自己曾許下的對於未來另一半的要求幾乎沒有一處是符合的,但南素雅偏偏就是拒絕不了他。

  她不是因為他來到這個世界的,卻因為他而眷戀這個世界。

  正是因為曾經歷過一切,所以南素雅怎麼捨得,讓他淪落到她曾經歷過的那種絕境呢?他只要在這個鮮活美好的世界裡繼續張牙舞爪的驕傲下去就夠了啊。

  ☆、第五五章

  第二天的時候中午時分,太陽果然還是跟昨天一模一樣在同一時間被吞噬又在同一時間恢復正常,電視裡到處都是關於這次天象異變的猜測和研究。

  南素雅卻只是很平淡的想著,即便是兩個世界,人類能夠做出的反應倒也都差不多。可惜這一次,只有她早已提前知曉這樣繼續下去會發生的未來。

  她只是長嘆一聲,無聲的笑了笑便不再管了,只是專注的做好托尼斯塔克手術的事情。

  南素雅並沒有什麼特別悲觀的想法,只是希望在第十天到來前,把她最放心不下的人的事情儘量解決。

  事實證明,如今手握異能和靈魂寶石的南素雅要順利的解決手術問題幾乎是輕而易舉。托尼斯塔克只有第一天在床上休息了一整日,到第二天的時候已經生龍活虎了的可以到處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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