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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人注意到,她轉身的那一刻,美麗的眼睛蒙上了層濕濕的霧氣。

  幾個人影“嗖嗖”地躥出,把水逸月圍攏起來。

  她眨了下眼,濃密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撲散了下“不得不說,你膽子不小,也很聰明,選擇在各界不妨的空間下手,撒旦。”

  她冷笑,眼裡殺氣濃郁。

  一個人影,從黑色霧氣中走了出來,帶著嗜血的狂笑。此人,鷹鼻鷂眼,不是撒旦,是誰。

  “沒想到,你就是宙女,可惜啊……”

  “可惜,你知道得晚了,今天,我就以天神的名義懲罰你,也好叫你知道,誰才是神。”水逸月輕蔑地盯視他。

  那冰寒徹骨的霸氣,讓撒旦不敢直視。他在心底暗暗發顫,不愧是水逸月,渾身上下散發的王者霸氣明顯比往日高了幾倍。

  前些日子,費盡心機,把魔界最厲害的術,最厲害的高手,最厲害的□□全都用上了,也只把夜蔌打了個重傷,勉強封印了起來。

  如今,又來了個水逸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竟在這個時候,覺醒成宙女,不光化去了血隱,連法力也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前途堪憂啊,雖說害怕,但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或許還有勝利的希望,實在不行,只有把用在夜蔌身上的那招搬出來了。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縱使她法力再強,也不會超過夜蔌。何況夜蔌也敗了,手段卑鄙又怎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你倒會打算,可惜,你忘了夜蔌是神。”水逸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他是永生的神,這是神魔之間永遠無法抹滅的差距。”

  ☆、亞馬遜*百合

  “索隆,娜美,烏索普,香吉,喬巴,羅賓,福蘭奇,布魯克”路飛悽厲大喊,從未有過的失敗感直焚五臟六腑,疼痛難忍。

  清冷的寒流,浸得四肢百駭冰冷萬分,使不出力。

  他只能被迫性地飛著,回想戰爭的一幕幕,每一幕都叫他心神俱滅。

  同伴的淚,同伴的慌亂,同伴的絕望……

  然後,他又想到了水水,她在臨走前的冰冷和徹骨的傷痛。第一次,發現自己多麼無能,保護不了同伴,保護不了最心愛的女孩。

  每一夜,思念如洪水泛濫,他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又睡,反反覆覆,輾轉難眠。

  對著月亮傻笑,成為他每夜必須的工作,只有這樣,才能舒服點,只有這樣,他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竟不知,他也有想死的念頭,如果死,能夠換來水水,又有何不可呢?

  水水,水水,水水……

  你在哪,我好想你。

  他越想越痛,痛到放聲大喊,也難消心頭之思。

  仿似受感應般,仙霧裊繞的床上,少女盈然睜開了璀璨星眸,她輕喚了聲“路飛。”

  聲音很小,很輕,但趴睡在床頭的少年聽見了,他趕緊起身,坐到床上,讓少女靠在他懷中。

  “醒了?”少年柔聲問,怕驚擾她般,語音極細。

  水逸月抬起蒼白的俏顏,急切地問“路飛在叫我?”

  少年搖搖頭“是不是出現幻聽了,這裡是天宮,就算他叫你,你又怎麼聽得見。”

  對啊,這裡是天宮,怎麼可能聽得見,水逸月輕撫上悶熱的胸口,喉間一陣香甜,藍色的血液跟著吐出——藍色的血液,宙女身份的象徵。

  夜蔌疼惜她,忙將她護在懷中,細心查看,掌心施以法力。

  猶記得,她那天抱著死的決心來救自己時,弄得滿身傷痕。她傾盡所有,狠狠地教訓了撒旦。這恐怕將成為撒旦一生都無法擺脫的噩夢吧,比一百五十年前更甚。

  被吊起來不說,還趴光了他的衣服,讓魔界眾者觀賞。

  這丫頭,變壞了呢。

  “好痛。”路飛大呼,從岩石牆上仰面掉下。

  牆面印出了他的形體,路飛看著凹下去的一塊,喃喃道“不,雖然不痛,但傷腦筋啊,沒路了。”

  後面被絆倒的黑野豬重又爬起,來到了某隻傻瓜背後,喘息著,垂涎三尺地瞪著他,大有將他一口吞下之勢。

  “卡片指的是前面。”路飛低頭望了望手中的生命卡,後又站起,喊道“巨人之□□。”

  一拳下去,沿壁即刻多了個洞,登時嚇得後面那隻黑野豬冷汗淋漓,眼珠爆突。

  “不,不行嗎,完全使不上力。”揮出去的力量嚴重超標,路飛身體變小,他仰面躺下,氣喘吁吁,伸著舌頭喊“香吉,吃飯。”

  見沒人應答,才意識到自己的狼狽處境,不由悲從中生“就算這麼喊,他也不在吧。”

  就在這時,傻瓜黑野豬慢吞吞地踱了過來,一探究竟,待看到地上人伸舌頭舔下巴時,悔恨不及,預感危險降臨,不禁流下了兩行寬淚,哀悼自己的人生何其悲慘,成為送上門的野味。

  “我吃飽了。”路飛腆著大肚子,雙手合十。

  休閒之際,憶起了小時候,被爺爺丟入叢林的場景,一陣惡寒。

  為了擺脫記憶中的惡夢,他在林中轉了起來。林子空蕩蕩的,連鳥兒的叫聲都不曾有,路飛越走越傷感,再次想念同伴,想念水水,落寞之極。

  轉首間,瞥見地上的蘑菇,走近一瞧,竟是笑菇,黑綠黃,三種顏色搭配,甚是好看,他想也不想地拔起一隻吃起來,頓感心情舒暢,拍手大笑。

  大笑之餘,又品嘗起其他蘑菇,又是憤怒,又是大笑……

  而瑪格蕾特帶著幾人趕到時,看到的是一個身上長滿紅色蘑菇的人,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在請示了貝拉多娜後,幾人將蘑菇拔除,拿火燒燼蘑菇的根。可憐了路飛被燙的上躥下跳。

  “瑪格蕾特,你帶她去河邊洗個澡。”

  一聲令下,眾人已經來到了河邊。

  或許是空暇時間較多,圍觀的女人擠滿了河岸,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路飛。

  “哦?”突然,斯伊特比叫了聲“看這個。”

  “怎麼了?”瑪格蕾特問。

  “蘑菇還有一個留著呢”斯伊特比答“長在兩腿之間,漏掉了,唯一一個留下的蘑菇。”

  “不過,這個和之前的不是不一樣嗎?”瑪格蕾特吹去泡沫,認真道“不可思議的形狀。”

  “下面也長了個好奇怪的”斯伊特比仔細摩挲“這是什麼,袋子菇嗎?總之必須得□□。”

  說完,拿出了吃奶的勁,拼命拔,但無論怎麼努力,“蘑菇”仍是一動不動地呆著。

  見此狀,岸邊的女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直到,人群後,走出個咋婆婆,斯伊特比才停止了對少年的身心摧殘。

  “這個人……是個男人啊。”她無比顫動,驚惶大喊。

  眾人震呆,幾乎難以相信……

  這……這就是男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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