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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溫暖。

  花白禾模模糊糊地想到,似乎從那冰藍魚尾出現之後,她肩上的這紋身圖案,才這麼不安分。

  “朋友?”一道陰影覆蓋在她的面前,帶著笑輕輕地問了一聲。

  花白禾反應過來之後,就對上了那人的臉龐。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但是很快,對方好似不以為意,又拋下了另一個問題:“我還沒有名字,你給我取一個吧?”

  花白禾眨了眨眼睛,回了一句:“這樣不好吧?畢竟我們好像……還不是很熟。”

  大家這不是這個世界……第一次見面嗎?

  對方聽了聽她的話,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回道:“怎麼樣能熟?”

  花白禾:“……”

  這話就非常有深度了。

  她猶在心中吶喊答案的片刻,忽然察覺到那人抬手撩起自己耳側的頭髮,彎到耳後,隨後親昵地俯身過來,涼涼的聲音在她耳邊輕風般拂過:

  “親你?撩你?還是——在這裡上你?”

  其實她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借著這個動作,靠著傳過去的腦電波跟花白禾溝通。

  只是配上這樣的動作,加上她微涼的吹氣,會讓人以為這聲響是在現實生活中響起的。

  而,花白禾的旁邊,就是剛奄奄一息醒過來的傅光啟。

  “轟”一聲輕響——

  一片通紅從半蹲著的白大褂女生脖子上往上飄,似乎有人在她的心中放下一顆炸彈,在湊近的那一剎那點燃。

  但那始作俑者卻仿佛沒有察覺到她的變化,只拿那略有些尖的指甲,撥弄著她通紅的耳朵,將那耳葉的軟骨輕輕下壓,鬆手後彈起,再壓,再彈……

  不出多少時間,那耳朵就隱約成了爛熟的深紅色。

  偏偏她的指尖又是冰冰冷冷的,讓她格外過火、溫度偏高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想要追逐。

  耳朵是女生身上敏感的地方之一,當著其他人的面,被這樣肆意地褻玩,卻讓花白禾覺得比自己被人扒了衣服還要羞恥。

  她情不自禁地動了動腦袋,想躲開對方的撫摸,然而那人偏偏不依不饒,仿佛全然沒感覺到她的掙扎,含笑催問一聲:

  “嗯?我還沒有聽到你的回答?”

  花白禾咬了咬唇,才開口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單詞:“saphire(索菲亞)……”

  這是她臨時想到的名字。

  既然這人的魚尾是藍色,這個寶石藍的英文單詞,就很適合她。

  “索菲亞……”站在她跟前的人動了動唇,咀嚼了一下這個英文單詞,良久之後眯了眯眼睛說道:“挺好的。”

  花白禾鬆了一口氣,以為這樣就能讓她的耳朵逃過這尷尬的戲弄,然而對方卻在這個時候猝不及防地轉開:

  “但是——我的尾巴可不是寶石藍的,它顏色要淺的多,我同意了這個名字,它還沒同意呢。”

  花白禾:“……”

  花白禾:“???”

  她無措地睜大了眼睛,這個世界的曲暮春本就屬於可愛地、讓人防不勝防的長相類型,當她眼廓展開的時候,更有種澄澈、懵懂的感覺——

  是最原始的純粹,也是最致命的勾引。

  已經擁有姓名的索菲亞,冰藍尾人魚,終於放過了那只可憐的耳朵,卻是順勢拉起了對方的手,貼上了自己的小腿,再一點點地往上挪。

  魚尾化出的禮服布料格外特別,清冷又順滑,就像是掬了天上的月光化為長裙。

  花白禾的手被依次帶過,從自然飽滿的小腿肚,到繃緊的膝彎,而後是看似柔軟,摸上去卻隱約能感覺到蘊含力量線條的大腿。

  但那趨勢還沒停——

  她直直地拉著花白禾的手,摸到了腿根處。

  旁觀的傅光啟:“……”

  他很懷疑自己在對方的眼裡是個死的。

  畢生直男的傅光啟,在這末日開始的第一個夜晚,被迫欣賞了一次自己的童年好友被同性人魚調戲的畫面。

  花白禾縮了縮指尖,局促不安地想收回自己的手,就跟要被主人握著去碰水的小貓似的,貓爪拼命地試圖蜷曲起來。

  正在這時,索菲亞又一次彎下她那柔軟的腰,湊近問道:

  “我的尾巴跟我說,你讓它更快樂一些,它才會同意——”

  話到一半,花白禾空餘的另一隻手忍無可忍地捂上了她的唇。

  可為時已晚。

  剩下的內容出不出口,都已經不妨礙無辜聽眾理解了。

  傅光啟眼神十分之複雜,看了她們半天,發現這兩人都沒有要觀察環境的意思之後,他乾脆只注意自己的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等皮膚上的淤痕消失大約還需要半小時左右。

  ……

  就在花白禾即將在這野島上被索菲亞口頭剝奪貞操的剎那間——

  “轟隆!”

  一片碎石頭被不知哪裡的力道掀起,盡數朝著索菲亞的方向而去。

  花白禾自然聽見了那邊的動靜,況且她也正好面對著那邊,餘光注意到塞壬的動作時,她下意識地張開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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