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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族的力量通過一代又一代的積累,到現今已經成了一股讓人難以想像的力量。

  花白禾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叫做薛苓,原本是薛家的年輕一代當中天資最出色的女生。

  薛家家學底蘊深厚,據說祖上還是狀元出生,一直延續到今天,薛苓如今的父母是國外頂尖研究所裡面的博士,每年拿的津貼十分豐厚,常常因為實驗進度的原因無法回國,一雙兒女都是兩邊的老人輪流帶大的。

  薛家家大業大,親戚間的血緣深厚,往來頻繁,薛苓還有許多個在國內重點大學任教的叔叔阿姨,也有些在經常方面十分有才幹的娘舅家人,用書香門第概括這個大家族當不為過。

  原本薛苓接受家裡的文化氣息薰陶,成績優秀,未來也是個前途不可限量的才女,但可惜在年少的時候出了一場意外,一場車禍,讓她雙腿的神經壞死,從此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可能。

  薛家作為首都數得上名號的大家族,每年年末要參加國內的文典盛會,作為體現華國文化底蘊的盛會,文典盛會如今已經跟春晚一樣成為讓觀眾年年蹲守的節目,節目程序也是異彩紛呈,不論是較難的仿古吟詩作對,還是輕鬆一笑的現今開口笑段子,應有盡有。

  那年薛家的長輩本想帶著薛苓上節目,她也已經準備好了露面,然而這飛來橫禍,打斷了所有人的計劃。

  不僅如此,那年薛苓的爺爺奶奶也剛去世,她在病房無人照顧,父母只請了看護去看她,在她內心最脆弱的時候——

  她沒有等來自己父母親的看望,只從前來探望的親戚們那邊零碎聽到一件事。

  當時她本該在午休,卻惦記著醫生說的話,不信邪地撐著上身,想去摸床頭的拐杖,試著在病房裡走一走,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挪過去,最終卻直直栽到了床下。

  薛苓摔得很疼,卻不知該怎麼起來,她的床靠著牆,病房門還半開著,她卻固執的不肯喊人,就這樣,門外走廊里傳出細細碎碎的聊天聲,飄進了她的耳朵里。

  那是來照顧她的兩個姑姑:

  大姑的嗓門裡帶了些鄉音,辨識度很明顯:“哎喲,你說大哥這乾的叫什麼事兒?”

  “可不是嘛,小苓如今躺在病床上,天天巴巴地等著他們兩口子來看一眼,大哥倒好,在這當口上要跟淑姐鬧離婚,淑姐那個犟脾氣,向來不主動低頭的,竟然就這麼同意了!”二姑的聲音比起大姑要更活潑些。

  她說完之後,拍了下腿,“好麼,現在兩人拉扯著財產,倒把孩子留在這兒了。”

  薛苓的大姑壓低了點聲音,小聲接道:“沒辦法啊,那女人孩子都懷了,聽說直接找上大哥的研究所去了,大哥自己搞基因工程的,孩子是不是他的,他能不清楚嘛?”

  薛苓再聽不進去後面的話了,後來兩個姑姑聊完天,回來看到她摔在地上,嚇得不行,然而從那天之後,薛苓就換了個性子。

  脾氣古怪,喜怒無常,會沖所有人發脾氣。

  她不再見自己的父母,在醫院養好了傷之後,就徑直回到了家裡,平日裡在房間裡閉門不出,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動手,絕不肯經那些保姆的手。

  ……

  薛苓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但卻基本不走出房間,除卻三餐會有保姆做好了定時送進她的房間裡去,平常大家幾乎都要忘了這房子裡還有個小主人。

  有客人來了,露不露面她也全憑心情。

  直到那年過年,她的父親薛承帶著後媽劉璐上門,還有她同父異母的弟弟,薛繼鳴。

  那年的年夜飯,保姆請薛苓出去一塊兒用餐,卻被她拒絕了。

  她的叛逆讓薛承氣的不行,然而進了房間見到她坐在輪椅上那副平靜的樣子,卻又莫名有些心虛,從此在那家裡,沒人能夠管她。

  以至於,從此又過了很多年,直到她不再報文學的興趣班,直到她的國文成績從優異降為普通,才有人慢慢發覺她的才華在沒落。

  那時,薛家的親戚有一次上門,不懂事的小孩兒從她房間裡帶出去了一本書,上面全是畫,結果讓小孩兒父母看到了,卻發現——

  那是一本成人漫畫。

  俗稱,18r小黃漫。

  薛家親戚震驚了,不敢相信堂堂薛家這樣一個空氣都散發著文墨香味的家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然而很快,他們就發現房間走廊那邊有個人推著輪椅慢慢地走了出來,面無表情地質問眾人:

  “剛才誰進了我的房間?我書架上的書怎麼少了一本?”

  薛家親戚:“……”

  他們低頭看了看茶几上帶圖的不堪入目的圖冊,各個沒吱聲。

  而薛苓順著他們的目光一看,見到了茶几上躺著的那本書,很淡定地推著輪椅過去,將書直接拿走。

  被搶了書的娃娃瞬間張嘴就想哭,卻被她冷冷地瞥了一眼,爾後不冷不熱地丟下一句:

  “叔叔阿姨請約束好自己的孩子,別以為普天之下皆他家。”

  兩位親戚被她這個小輩這樣一噎,哪裡還受得住,人還沒走出家門,關於薛苓的八卦就已經傳遍了家族。

  什麼‘少時了了大未必佳’、‘一代神童的沒落’之類的流言傳遍了整個薛家。

  這件事震動了當時還在國外的薛承,聽說他頭一次拋下手頭剛有些眉目的項目進展,千里迢迢坐著飛機趕回來,就想問問薛苓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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