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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手頭的邀請函看了半天,又將那張卡紙往自己的辦公桌上隨手一放,吩咐自己的助理:
“三天後我要去歐洲一趟,最近有什麼需要我處理的事情儘量這兩天拿到我跟前。”
“好的,溫總。”
周小晨想了想,主動說道:“您大概去多長時間?需要我聯繫之前那家保全公司嗎?”
溫從淑沉吟幾秒,只挑了後半句回道:“不用,跟婉婉出去玩幾天。”
周小晨點了點頭,退出了她的辦公室。
如此,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苗可期、寧婉婉和溫從淑就在三天後,從A市機場登上了前往I國的飛機。
……
I國一面靠海,一面靠著內陸,沿海還有幾座小島,有的島還是火山島,休眠期開放參觀,隔個幾十年爆發一次。
這次花白禾他們去的是另一座島,盛產柑橘、橄欖、鮮花和愛情故事。
島上有山,山上的峭壁露出雪白的岩石顏色,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山前是碧藍的海水,好像湊近一些就能看見海底的魚蝦似的。
近處,有些人懶洋洋地從借住的房間裡走出來,有的去樓下的咖啡店裡點個輕鬆的下午茶,手裡拿著三明治,坐在太陽傘下愜意地和同伴聊天,還有的跑到樓梯,讓夥伴舉著相機,給自己擺拍出各種各樣的漂亮照片。
當鹹鹹的海風朝他們吹來的時候,花白禾都覺得聞到了幸福的味道。
……這是她從未想過的一場旅行。
她穿著薄紗長裙,戴著遮陽帽和墨鏡,紅唇卻似燃燒的火焰,灼灼釋放她的魅力,令許多說的外語的過路男子禁不住回頭看她一眼,朝她露出個善意的微笑。
溫從淑正想吃醋,不妨被個背個畫板的年輕小伙子有些害羞的走來,將自己手中那寥寥幾筆速寫勾出的圖遞給她,上面赫然是她神情冰冷的樣子。
唯有眼睛裡亮著光,好像看到了令自己驚艷的美景——
只有溫從淑知道,自己一直在看的,唯有寧婉婉一人而已。
她還在怔忡間,旁邊伸來一截雪白的腕子,將那素描從男生的手裡輕鬆抽走,用剛學的本地語對人家現學現賣,一句謝謝的發音含糊而過,偏偏又有三分相似。
男孩兒不好意思地羞紅了臉,回了她一句什麼。
花白禾面上微笑,其實根本聽懂,只笑眯眯地捏著畫,理直氣壯地轉頭問溫從淑:
“可以啊溫總,我才一會兒沒看住,就對這麼年輕的小鮮肉下手了?”
溫從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末了只扔出一句:“怎麼?吃醋?”
花白禾對她笑出一口白牙:“越多人喜歡你,越證明我魅力大啊。”
連這樣的美人都對她傾心,怎麼能不讓她膨脹?
她又拿著手裡的畫看了半天,也不捨得折出痕跡,最終只卷了卷握在手裡對溫從淑說道:
“回去裱起來。”
溫從淑不置可否,倒是由著她去。
緊接著花白禾猝不及防地問了一句:“剛才那小伙子對我最後說的那一長串是什麼意思?”
溫從淑回想了一下,大意是:你的紅唇比花兒更嬌艷,像是遺失在凡間的天使。
然後她微笑著回道:“你不是跟他說‘謝謝’嗎,人家當然要回你‘不客氣’。”
花白禾將信將疑,而後去戳旁邊的背景板苗可期同學,問道:“是嗎?”
苗可期察覺到溫從淑朝自己投來的視線,這位A大學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硬著頭皮回道:
“是啊。”
然後花白禾一字一句地將人家剛才的話給翻譯了出來。
溫從淑:“……”
苗可期見勢不妙,趕緊走到路邊的咖啡廳,假裝盯著門口的小牌匾研究下午茶菜單,並聽不到他們倆的話。
溫從淑疑惑地打量著花白禾,最後只能回一句:
“I語速成成果不錯,偷偷在家裡學了多久?”
花白禾笑而不語,有系統這個小霸王翻譯詞典在手,別說是地球上的語言了,就是火星語她也能給翻譯出來!
她得意地借著系統的威風跟溫從淑顯擺,一邊在她面前露出驕傲的神情,一面頑皮地面對她,卻在她旁邊倒著往後走。
這條路上鋪的都是凹入不平的石板,溫從淑擔心她被路上的凸起絆倒,不放心地牢牢牽著她的手,就這樣任她邊走邊跟自己提要求。
“下次出來玩,我們可以挑個近點的地方,比如遊戲廳就很不錯。”
溫從淑順勢接了一句:“給你抓皮卡丘,是吧?”
花白禾在這個世界還從沒暴露過自己喜歡看神奇寶貝的愛好,聽見她的話,心頭稍動,朝她露出了個心照不宣的笑容來:
“是啊。”
她說。
系統聽見這兩個人的對話,想起來花白禾之前對它說的事情,忍不住開了個掃描模式,對著溫從淑近距離地掃了掃。
一無所獲。
但是她究竟是怎麼知道花白禾本身的愛好的?
系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畢竟它的思考模式靠邏輯分析,而它跟前的這兩個人,走的卻是直覺和第六感的玄學路線。
溫從淑聽了花白禾的回答,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