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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時間,它還真沒找到理由電花白禾。
花白禾發覺它真的消停了,頗為意外,抬手打了個呵欠,眼睛裡冒出點水光,在心底跟系統感慨了一句:
“這孩子長大了,居然都學會逃課了,嘖。”
系統剛才聽見警報的聲音還暗自替花白禾捏了一把汗,畢竟現在沒遇到特殊情況,不能跟上頭打報告要查看世界發展權限,所以在只能通過花白禾的角度搜集信息的情況下,它也不知道命運之子這是遭遇了什麼情況。
結果現在:“……”
它發現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系統莫名有個預感,也許這監督模式可能會先於自己,被花白禾玩壞。
此刻,左沁容的高跟鞋聲音已經出現在了一班教室門外,當她走進教室前門的同一時間,雲野蔓的身影拐進了後門,快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邊,拉開了椅子坐下。
花白禾見到她校服的肩膀處沾了一排水珠,顏色暗下去斜斜一片,不由問了句:
“你剛才去洗手間了?”
雲野蔓瞥了她一眼,只‘嗯’了一聲,並沒興趣主動跟她說起自己的遭遇——
哪怕規矩是中午花白禾新頒布的,但只要她本人不在,其他人還是很容易有那種‘反正只要我在大佬看不到的地方欺負人就行’的心理,有幾個本來就看她不太爽的女生把她堵在了廁所里。
因為以前就有被人關洗手間等阿姨來救,導致她遲到了好多節課、被班主任拉去辦公室罵的情況,所以雲野蔓後來再上廁所都會留一個心眼,找到阿姨堆放工具的雜物間。
雲鼎里的教師學生條件都好,基本不會發生工具丟失的情況,所以保潔阿姨們都不會將工具間鎖上,平時只是掩著。
雖然裡頭拖把雜物多不好下腳,但今天正好便宜了雲野蔓。
在那幾個女生站在隔壁馬桶上,想給她倒水的時候,她拎起旁邊的拖把棍往上一捅——
水桶頓時朝反方向傾倒過去。
伴隨著隔壁的一聲尖叫。
與此同時,她的門被人從外踹了一腳,雲野蔓不疾不徐地拉起褲子,踩下了那個沖水腳踏,然後聽著面前這洗手間的門響起隨時要被人踹開的聲響。
她蹲下了身子,用一樣的方法,拿著那根拖把棍瞄準那穿著白色褲襪的腳踝,只隨意掃了過去。
實心木頭的拖把棍只掃出一聲悶響,就讓那個囂張不已的女生在外頭跌坐在地,抱著自己的腳踝嚎叫不已。
以至於她拎著那拖把棍打開女洗手間大門的時候,直直跟一個路過的男生對上了眼。
那男生也許是被她這‘倒拔拖把杆’的氣勢鎮住了,竟然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等她離開之後,才透過洗手間門自動關上的那個縫隙,看到裡頭幾個一身慘狀的女生。
那個男生,正是原本世界裡該在雲野蔓受欺負時,好心拖下自己的外套借給她的孟齊天。
……
花白禾原本還不知道自己這見義勇為,把命運之子在可憐中與男主角相遇的一幕給蝴蝶沒了。
但是很快,教室前門那邊就走進來幾個女生,一個校服濕透像落湯雞,還有個被旁邊同伴扶著一瘸一拐,不知道腳怎麼了。
見到這場景,花白禾哪還有不明白的?
——這是某位野草同學翻身了,要開始跟黑惡勢力作鬥爭了。
她回想起原本的世界裡確實有一幕,是野草被人堵在廁所里欺負,被一個好心的男生見到,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的故事。
那是雲野蔓生命里為數不多的,會給她善意的人。
想到這,花白禾禁不住看了看旁邊那個正拿出英語課本做課前預習的人,她就知道,這人好像表面上冷冷淡淡,被人欺負也不在意的逆來順受樣子,但只要抓住了機會,總有一天會反彈的。
講台上,左沁容被她們這副慘狀驚到了,這幾個都是在她的英語課上表現不錯的同學,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麼。
最重要的是,這幾個人的家長,都是平日裡家長會上給她送禮最多的。
向來不參與學生爭鬥的左沁容也有破例的時候,她頓時就拉下了臉:“怎麼回事?這都怎麼弄的?學校里已經明確規定了不許學生之間互相欺負,要保證文明和諧的校風。”
“你們別害怕,把欺負你的人說出來,我這就去找教導主任。”
其中那個扭了腳的女生立刻轉過了腦袋,將目光投向最後一排。
雲野蔓旁若無人地在學海里遨遊,察覺到那道目光也是半點都不帶慌的,至於花白禾,則是饒有興致地看了過去,打量了一番,在安靜地教室里突兀開口道:
“老師,你怎麼知道她們是欺負人了,不是單純的掉進水池裡了?”
左沁容沒說話,那個想開口指出雲野蔓的女生則是跟著一噎,話就那麼被堵在了嗓子眼裡。
她對上了花白禾的目光,看到那人眼底的笑意——
而後驀地想起了中午食堂聽見的話來。
只要是在學校里使用暴力的,就會視同於是對尹梔的挑釁。
連學生會會長都只能乖乖認慫的人,她哪來的熊心豹子膽去當面挑釁?何況,雲野蔓還坐在人家邊上呢,真相如何,那個離尹梔最近的人不會自己開口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