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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統被她氣得差點死機,只能單曲循環《大悲咒》,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

  ……

  但今夜這一人一系統都註定難眠。

  接近三更的時刻,院外傳來幾聲狗吠,火把的光芒由遠及近漸漸傳了過來,映在紙糊的窗戶上,給黑漆漆的室內投下了一團團微亮。

  花白禾本就睡的不熟,聽見外頭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茫然地睜開了眼睛。

  同一時刻,有人將她房間裡的門一腳踹開。

  “奉皇后旨意,捉拿謀害皇上的逆賊紅領巾,拿下!”為首那人配著刀,見到她還在被窩裡縮著,頓時揚聲宣布道。

  隨著那人揮手的動作,許多士兵魚貫而入,將蜷縮在被窩裡怕冷不肯動彈的花白禾捉了出來,押著她就往院子外走。

  所幸她戒心一直沒有降低,除了洗澡的時候,其他時刻臉上都黏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化妝玩意兒,左右也不差這點丑,這才沒在大庭廣眾下被人認出她原先的身份。

  她被人一左一右提了起來,腳尖都碰不到地板,蹬車輪似的踩了半天,真誠地看向提著自己的兩位大哥:

  “兄弟,抓錯人了吧,我就是個賣藥的,我好好睡著覺呢,怎麼可能謀害皇帝?”

  聽見她的話,其中一人冷冷哼道:“有沒有,到了地牢里,你就知道了!我就說哪來的草原游醫,竟然會救我們中原的皇上,原來是早有預謀,呸!”

  花白禾莫名其妙被他呸了一聲:“……哎,你啟蒙老師沒教過你不許隨便吐痰嗎?這樣子很沒有素質耶!”

  她操著奇怪的口音想繼續說教,但是在場的人都沒有在聽她的廢話,將她從暖融融的被窩裡抓出來之後,逕自將她丟進了冰冷的地牢里,和耗子一同坐窩。

  花白禾的待遇驟然從座上賓變成階下囚,並不是很適應,雙手扒拉著冰冷的欄杆站著,望穿秋水一樣看著外頭的將士,試圖和人家對上眼,好開口喊聲冤枉,奈何人家從頭到尾連個餘光都沒施捨給她。

  她站了半晌,在內心對系統大喊一聲:

  “放我出去!我還能嫖!”

  剛暫停了《大悲咒》的系統:“……我看你好像不是很需要我。”

  花白禾見它終於搭理自己:“你來的正好,說,你是不是給我假藥配方了!”

  系統悶悶回道:“不可能,我給你的成分安全有效,就算他連續用一周也不會出任何事情,你與其在這裡給我甩鍋,不如想想姜窈要做什麼。”

  花白禾立刻跟上:“沒錯!我就是這麼想的,姜窈到底想做什麼呢?”

  系統被她氣笑了:“你問我?”

  花白禾閉嘴了,抬起左腳颳了刮自己的右邊小腿,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跳蚤蹦到了身上,她現在只覺渾身上下都在發癢。

  她抓著欄杆,絞盡腦汁地想了很久。

  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你說,她是不是想跟我試試不一樣的地方?”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囚禁普雷!

  聽見她的話,系統明白了,現在和花白禾浪費的每一個唾沫星子,都是自己當初選她時主機里進的水。

  它又去聽《大悲咒》了。

  花白禾一個人在囚室里安靜地待了許久,一沒等來姜窈,二沒等來要把她嚴刑逼供的人,唯有囚室稻草堆里的蟑螂和耗子願意搭理她。

  ……

  就在花白禾被莫名其妙關押的時候,太守府內的景象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聽說皇帝有了中風的症狀,隨著姜窈來的太醫、又或者是原本軍中的軍醫,全都被召到了主廂房當中。

  姜窈只批了一件薄薄的明黃外衣,就坐在床前,看著劉冶睜大了眼睛、渾身似是抽搐一般的模樣,不復白日裡在馬上的那副威風凜凜,一時間竟成了個患了急症的病人。

  他張了張嘴,舌根卻僵得讓他半個字都沒法說出來。

  身邊有太醫想上前診治,卻被他錯亂一樣地拍開了摸脈的手,劉冶眼中像是有驚恐,又像是不可置信,只怔怔地看著姜窈,看著她笑的一如當年出嫁時那般溫婉。

  姜窈輕拍了拍他的手,像是擔心他著涼那樣,拉過了旁邊的被子,輕輕地壓住了他的手,放輕了語氣,哄小孩兒那樣說道:

  “皇上,您突然變成這樣,臣妾擔憂不已,您就讓太醫瞧瞧,成嗎?”

  聽到她這話,在場的人心中頓時明悟了。

  畢竟今天那個荒唐的塞上游醫給皇帝獻藥的事情,大家心中都很清楚,只是沒想到那女人竟然膽大包天到要毒害皇帝。

  而皇上中了這種計,明明是得勝歸來的帝王,在晚上竟然就鬧出了這等在女人肚皮上縱慾過度的中風模樣,他的自尊心肯定非常受不了。

  太醫想到這裡,順著姜窈的話低聲勸道:“娘娘此言在理,皇上,您如今的情況耽擱不得啊!容臣替您把個脈吧!”

  劉冶聽了這話,視線跟著轉到了太醫的身上,那目光里透出幾分兇惡,當即將太醫嚇得倒退了一步。

  伺候著他的高芹看著皇帝如此的模樣,跟著緊張的同時,心下生疑,上前一步,從自己的衣袖裡摸出了藥瓶,遞給太醫:

  “傅太醫,這是皇上今夜用的東西,之前我已讓人看過,裡頭的成分似乎沒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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