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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向前幾步,愣著眉眼沖她道:“蘇靈,你求我?當年你欺負我羞辱我的時候,怕是從未想到過有這樣一天吧。我滿身的傷,有多少是你留下的?我從來不是那種慈悲為懷的人,我不報復,不是不願,是沒有那個能力,如今我有了,那麼,傷害過我的人,我統統要他們得到報應。”

  彎腰掰開她抱著我小腿的手,轉頭面向蘇巧。她面色黯淡,幾乎同死人一般。見我看她,眼淚嘩地留下來到:“曉曉,你幫幫我,我不要嫁給你大哥,我不要嫁給羅雲飛那個混蛋。”一邊的羅雲飛聽蘇巧罵他,上前就是一腳。

  我溫和一笑,道:“你不要對我哭得梨花帶雨,我絕不會同情你的。不想嫁,也不是不行,你問問墨淺吟,若他同意,你便不用嫁。”蘇巧一聽這話,立馬轉頭看向墨淺吟,而墨淺吟,視線一直追著我,眼角都不曾掃她。

  “羅家人是新晉榜眼的家眷,便是該要好好安置,蒿城有一處大宅,倒是不錯,羅家便不用回苣城,舉家遷至蒿城吧。”蒿城,與蠻夷之地交界,不禁衝突頗多,治安奇差,更是物產奇缺,生活環境之艱苦,怕是去時是腦滿腸肥,待上幾年就成柴骨了,最最重要的是蒿城有搶到女人就是你的野蠻習俗…嘖嘖,我掃了一眼蘇靈又掃一眼蘇巧,呵…

  羅家人均是驚恐萬分,對於墨淺吟這道聖旨,幾乎萬念俱灰。我以為哥哥會求情,卻見他面色黯然,默不作聲。我不知,昨日哥哥偶然經過羅家夫婦門口,便聽見他們說到羅家人是嫌棄她娘出身,才弄死的,當時想將他一併弄死,卻是除了差錯,留著也不錯,光宗耀祖。那一刻,他對羅家的忠心孝心,都瞬間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好睏啊~*_*~

  話說善良地小百米怎麼虐羅家倫吶~

  他的心事

  羅家人當日即直接被驅逐去了蒿城,只是羅雲飛不知道路上還有好戲等著他。想要欺負染染的人,即使死了,他也定是要將他挖出來挫骨揚灰,又哪能讓他嬌妻美妾抱滿懷,享受天倫?

  在趕去蒿城的路上,突然闖出一群土匪,本是受過精英式訓練的士兵竟被兩個山寨頭目打得落花流水,在他們暗自垂淚時,蒙著面扮土匪的鬼影擦擦額角的汗漬,心中鬱悶,這群人明明是自己教出來的,怎麼如此不濟。

  最後,打了半晌,卻是只劫了羅雲飛。送到百里外的山寨子裡。此山寨絕對貨真價實,是鬼影打探老久才尋到了。墨王殘暴,於是,土匪這勾當也就不好做了。尋遍墨鸞,竟就只有這一個山寨窩苟延殘喘。

  躲了太久,正準備散夥的山寨眾人大早開門,便見到門口躺著一人。那人腦門上貼了條子,道是送上大禮,望能笑納,只要幫著將那男子…斷了命根,保准山寨十年無事。半月後送往蒿城。還附了大袋黃金。平靜許久的山寨響起了興奮的大吼,這些錢,夠過上一輩子了。

  今日太亂,哥哥的狀態根本不對,而我卻來不及和他說上幾句,便被墨淺吟拖拉著回宮。才走出幾步,便看到小巷口坐在一個孩子,很小,估摸著四五歲的樣子,小臉哭得跟個花貓似的。

  “小鬼頭,為什麼哭啊?”他聞言抬起頭,面色紅彤彤的,咬著唇,可愛得不得了。我忍不住伸手給他抹淚。他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著:“豆豆…和娘親…走散了。豆豆怕…”說著又哭起來。

  “那豆豆知不知道家在哪裡啊?”我笑呵呵地問。“巷,古…什麼巷,豆豆不記得了。”他伸出小手抹淚。“豆豆不哭啊,姐姐給你變個法術,好不好?”豆豆果然還是個孩子,聽到有好玩的,便忘記哭了。

  我伸手抽下頭上的一個髮帶,在手上幾繞,便做出各種樣子的圖案。我翻著,許久,終於看到豆豆露出了笑。“豆豆,哎呀,急死娘了,我的豆豆。”豆豆他娘還是個年輕婦人,一把將豆豆抱在懷裡。再三感謝,豆豆也在我面上親了一口,才笑呵呵地跟著娘親走,我沖他做了個鬼臉。

  轉頭,見墨淺吟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幾步上前走到我身邊,突然抓住我的手,有些緊,聲音也是乾澀,道:“染染喜歡孩子?”“不喜歡。”垂眸,我喜歡孩子,卻更愛你。

  本以為他會放心些,誰知他眉頭更加蹙緊。“染染想不想去灼樓?”兩人一時無話,他尋思著開口。“好的呀!”灼樓的美食並沒有宮裡的好吃,卻不知為何,總能讓我垂涎。

  晚楚道身體不適,便先回了,也不知哪裡不適,看著面色也無異。唯有離開時那回頭一瞥,帶著苦意。落秦或是再見到我興奮過度,無論如何也要與我們一同用膳,這電燈泡他是做定了,誰知,在剛要踏進灼樓那一瞬,見到了一抹火紅的身影,便是逃也似地消失無蹤,而那個女子也是提著裙擺緊追其後。

  “我那…朱啟來的…弟妹?”我詫異兩人迅速的反應。墨淺吟似乎從剛剛就一直在神遊,仿佛才回過神,低頭聲道:“她便是朱啟的姝鳶公主魏姝。”

  一頓飯吃得很是沒有味道,墨淺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心事重重,眉間幾乎要起了褶子,我終於忍不住,問道:“墨淺吟,你怎麼回事?”“無事。”若是他不願多說,便是我問不出來的。

  或是賭氣,匆匆回了染塵殿,阿九這廝怕是打聽到了我今兒個是去見姝鳶公主,以為我氣得七竅冒煙,而盼來的真是生氣的我,卻不是因著這事生氣。

  “我是你家王后!”我對著樂得小眼眯起的阿九怒道,震懾住他的小心肝。“王后?”他呆愣著重複?“我是路染塵!商王后!”“你胡說什麼!王后死了已滿三年,你不能這樣褻瀆她!”

  “以你們王上的深情程度,若我不是商王后,他會對我這樣好?”阿九這幾年怕是將我留在屋裡那幾本靈異怪談看了夠透徹,道,“誰知你使了什麼妖術才迷住了王上,莫非你是狐妖轉世?”

  我一個毛栗子下去,怒道:“我在第三個柜子的倒數第二個柜子里藏了一套鵝黃色男裝,在第六個柜子至上而下第五個抽屜里也藏了兩套青色的男裝,都是我一針一線想要fèng給墨淺吟的,只是太醜拿不出手,你還因此笑話過我。”

  他瞪著眼,盯著我看來最有半分鐘,知道我忍不住抬手又拍了拍他腦門,他才哇地哭出來,道:“王后,您可算回來了,奴才想死您了。您不是…”“其實我沒死,你們王上對外稱我死了,其實是把我送到天山童姥那裡治病了。”我咬了一口蘋果,瞎掰道。

  “天山童姥是何人?”他好奇道。“天山童姥是一個神醫,就是她治好了我的病,病是好了,可是容貌也變了。”我頗為嘆息地沖他道。阿九一個勁點頭,很是認同我的話,忒的好騙了…

  第二天,第三天…連著十天,他都未來找我。我心中的氣憤是成了倍地翻漲,只待哪一日狠狠地出一口氣。今天,竟是傳來了方太傅欲反,已被拿下的消息。本是反了株連九族的大罪,但是墨淺吟只株了方家三族,更是放過了方尊的二女兒方詠梅。到底是莫須有的罪名,墨淺吟也是定得心虛吧。只是我不知,方家二女兒無事,只是因為我曾嘆過那方詠梅可憐。

  第十一日,因著被冷落,又犟著不願先低頭,我又未做錯事,憑什麼我先服軟?!所以心中的憋屈也盛,打算去御花園裡溜達溜達透透氣。

  才剛走進御花園,便聽到琴聲。我估摸著該是墨淺吟在血竹林里撫琴了,加快步子,想要去看看美人撫琴的美景,誰知我離他還有十米開外,那廝早已感應道,起身,轉頭,離開。動作連貫,一氣呵成。把我氣得半死。

  躲我也不用躲得這樣明顯!我抬腳狠狠地踹翻了桌上的那架琴。發脾氣有理了?這廝莫不是越活越小了?明明那日早上還是好好的,甚至在哥哥府上還是好的,出府那刻拉著的手都是好的!我煩躁地扒扒頭髮…

  第十二天,阿九也是急了,明明對王后極好的王上,竟是連著染塵殿的門都不踏進半步了。從前王后不在,都還一日三餐地跑來,可這會兒王后回了,王上卻不來了?!

  第十三天,墨淺吟做得更絕,竟然到鸞城城郊視察墨騎去了,沒個兩三天根本不用回來,躲我都躲到宮外去了,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哀怨一笑,我還真成了洪水猛獸了。

  終於在第十五天,我睡到日上三竿,直到餓醒,才睜眼,便看到了墨淺吟那張美艷精緻的臉龐,同我在一起時,若是在宮裡,他幾乎不太戴著面具了。這事倒是為難了一眾墨奴,墨淺吟這樣美的人,常使他們分神,做錯事的機率也是一路飆升。

  “人嚇人嚇死人,大清早嚇我做什麼!”“染染。”他這一聲可謂深情至斯。我聽得心頭一顫,皺眉調侃道:“怎麼,不躲了?”“染染,我們成親好不好,明天就大婚,如何?”他將我攬進懷裡,聲音低沉,透著緊張氣。

  “成什麼親?前幾天不是都躲到軍營里去了嗎,這會兒又是如何?是不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板夾了,竟然和我提成親?”

  “染染,我真的離不開你,十五日,已是極限了,若是再不見你,我怕是要瘋魔了。染染,我們成親吧,好不好?”他手臂收緊,語氣也變得急促,焦躁不安。

  “呵…墨淺吟,你這唱的又是哪出?!”我諷刺地問道。“染染,我害怕,真的害怕,我中過千朱花香,便是不能生育的,我知道你喜歡孩子,若是你不肯留在我身邊,我該怎麼辦?”

  我渾身一顫,他…竟然知道了,竟然這樣擔心焦慮。我抬起手,撫上他的背,感應到他脊背僵硬了那麼一瞬,慢慢緩和下來。

  “墨淺吟,這樣就成親了…”我話還沒說完,他便暴躁地打斷我:“染染,你想要離開我,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墨淺吟,我這廂還沒嫁你,就連話都不讓我說清楚了是不是!”我心下好笑,好不容易忍住,綁起臉來道,“我有說不嫁嗎?我不過是想說你這樣急著大婚,東西禮數都齊備嗎?人家大婚都是花三,四個月提前準備。就算我每次大婚都比別人匆忙,但上次也是早準備的,可這次也忒不像話了吧,提前一天!一天!”

  墨淺吟整個人僵在那裡,好半天也不見動靜。我敲敲他的背,道:“墨淺吟?墨淺吟?”脖子一涼,有液體滑過,我急了,不會是血吧?“墨淺吟,你沒事吧?”推又推不開,只覺得他一點一點把我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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