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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爺,想必這些歌舞你也看乏了,不如換點新口味?」

  「哦?有什麼新口味?」裴景挑眉顯然就等著這句話了。

  媽媽揮揮手便有人下去,過了會才領著一個人慢慢走上來。

  那是裴景第一次看見泑玉,人如其名,果真如水玉一般清澈透明,尤其那雙眼睛,清冷的讓裴景不由想折毀他,戲本上的一見鍾情,裴景想他是懂了,更何況一見這人,他便有種似曾相識感。

  「這人我要了!」

  乾脆果斷的聲響讓媽媽大驚,面色為難的想到了梁王:「這…這不太好吧?裴爺……」

  「嗯?怎麼?媽媽捨不得人?」裴景凝眉淡聲問道。

  媽媽緊忙搖頭,這爺說好是好,可不好的時候,拆花樓這事他又不是沒幹過。

  「那…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那明日便來府里拿錢。」

  裴景把話放下就抱著人出了醉春樓。

  醉春樓里的歌姬小館有很多,賣身的,被人拐賣騙來的,自願要養活一家子的人比比皆是,可樓里有樓里的規矩,凡事第一天待客的都下了藥,以防哪個沒開眼的臨時逃跑。

  裴景眼光毒辣,一看懷裡的人就不是個安分主。

  「別動,摔下去了我可不管,你腳還使得上勁?」若說裴景這張皮像極了他母親,秀麗之中又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

  「我不管你怎麼被拐到醉春樓,反正進了我的門就是我的人,想要逃出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裴景展顏一笑,背後是大正午的陽光,也不知道哪個更閃耀些。

  「後來呢?後來如何?」一穿紫金衣裳的姑娘橫著眉追問一說書的下面的情況,「後來這裴景如何?」

  那說書的老者看著年輕姑娘凌厲的面龐,雖是美艷但總覺身上涼颼颼的一股子滲人的寒意,但終究還是壓不住眼前的銀子開口說道:「這後來梁王便知道了裴景從青樓里抱小館回來的事,一怒之下將他差點打的半死。」

  「但裴景性子也倔,被打的奄奄一息也不鬆口,最終還是梁王認輸大病一場之後向他妥協。」說書人喝了口茶繼續道,「這接下來裴景更是為了泑玉終身未娶,梁州城裡本來還有些姑娘期盼他浪子回頭,可等著等著,連梁王都老了接受現實了,那些姑娘自然也不敢在盼望。自古紅顏多薄命,泑玉沒過幾年便沒了,一朝醒悟,最終……」

  說書人沖那紫衣姑娘笑了笑:「姑娘你猜怎麼著?」

  「出家做和尚去了?」

  「不……是化作金蝶飛走了……哈哈哈哈哈……」

  說書人看著目光愣怔的姑娘,笑容僵硬在臉上。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年輕高大的男子進來便拍了拍那紫衣姑娘的肩:「好啊,我們四海八荒的找人,你在這喝茶聊天,聊什麼呢?」

  九招歇下來給自己倒了被茶,一口還未下肚便聽一旁的阿寧呆楞的說:「我…我可能找到殿王了……」

  「噗………」

  得了,一口都沒喝。

  「你找死是不是!」阿寧面目猙獰的看著自己的紫金羅裙,上面正好被九招噴了滿嘴的茶。

  「姑奶奶息怒,你剛才說你找到誰了?」

  「殿王!」

  「在哪呢?」九招癟癟嘴,不以為意。

  他們找了近幾百年也沒找到,難不成歇個腳聽個書就找到了。

  「金蝴蝶!」

  九招掏了掏耳朵:「金蝴蝶咋啦?」

  「他剛剛說有個凡人化作金蝴蝶飛走了,是不是!」阿寧指著那說書人求證道。

  那說書人忙不迭點頭心下卻覺得這個容貌艷麗的姑娘是不是有些愣,傳說中的事情也能當真,哪個人能變成蝴蝶飛走。

  「是真的?」九招面色冷凝看著那說書的。

  那人被嚇了一跳結巴道:「傳說是這麼一個說法……」

  「你還記不記得司命說的話?」阿寧急迫的看著九招。

  後者點點頭。

  「殿王功德福厚,以至於死後功德簿自爆引出萬千金色蝴蝶,那些全都殿王這些年來積攢的功德,那些金蝴蝶說不定能保殿王魂魄不散重新投胎轉世,對不對?」

  九招撓頭:「話是這麼一說,可司命也沒說那功德一定保他魂魄不散……」

  阿寧狠狠瞪了九招一眼,成功使後者閉嘴。

  「那現在怎麼辦?」

  「回去找郗玉。」

  九招愣了一下隨即身子顫了顫:「真要去找他?」

  「不然呢?」阿寧回頭凝視。

  九招哽噎,自仙魔大戰,雙方在如來佛的見證下勉強交和,可沒等姜驁率著大軍回魔界,人就被郗玉宰殺在半路上,連同一起造反的魔軍將領,無一例外,不過陸衍之及時趕到留了個叫鋣的魔怪。

  即便這般,那魔域的半邊天也被染紅,從此威震六界,那些曾與伽羅有過恩怨的人恨不得夾著尾巴遠遠逃離。

  說起來也奇怪,自那以後,人間便多災多難,不就是戰亂就是瘟疫,靠海的也有海嘯,死的人多的地府都擠不下,連同仙魔大戰死掉的那些要轉世的,地府忙的差點要在門前掛上廣招人才的旗號,但礙於郗玉那尊大佛在,估計也沒人敢來。

  九招就那以後對郗玉便有種莫名的懼怕,若真是個腦子有半分清醒的,哪個能以心頭血餵養伽羅的屍身,哪怕知道人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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