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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在子承、三川二人走後第二日,桓儒就突然發了瘋,使了不知道是什麼的邪門法術,將逯王爺重傷,當日,宮裡的皇上就知道了此事,當即震怒,命國師親自坐鎮收服了桓儒,押解天牢,後日午時處以火刑。

  二人大驚,三川更是覺得此事麻煩大了些。凡間有三種人沾不得,一是皇帝,二是和尚,三是修士,其中這皇帝是他最最不想招惹的,說不定人家百年之後就魂升仙界,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了呢。

  同時他有有些疑惑:「桓儒都虛弱成了那副樣子,怎麼還能傷了逯王爺」

  暗衛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的情況,但確實是發生了。

  逯王爺帶著一身的傷,也不讓人攙扶,執意進宮,在啟明殿前跪了一天,懇求皇上能放過桓儒。逯禕強撐著身體,皇帝也只是派了兩個小內監來勸他回去,言下之意是,桓儒放不得、留不得。

  三川出神了片刻,他想,那桓儒身上帶去的是子承身上的煞氣,這兩天他不僅感覺到子承的煞氣弱了許多,就連身上的心魔的氣息也變得若隱若現,加上煞氣遮掩著,不仔細分辨,二者幾乎都分辨不出來。若是桓儒就這樣死了,對子承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從他腦中消失了,不管再怎麼說此事也是與他們二人有關,他就是再怎麼不靠譜,也斷然不能拿別人的性命來換子承,三川腦中又生了一個念頭,他想知道桓儒到底是什麼樣的體質,他想,如果是用自己來換,既不違背人道之根本,又能還子承安穩一生。

  子承倒是沒空多想什麼,只是趕緊趕往王府上。

  府中依舊是一片蕭瑟肅殺之氣,三川眉頭一皺,察覺到了一股濃重的殺伐之氣,他暗暗掐指。眉頭更緊了,腳下更急了幾分。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寢殿,逯禕赤裸著的上身纏滿了紗布,隱隱還有血氣透露出來,暈染的血跡斑斑。三川低聲喝道:「你怎敢私調軍隊!你是要把局面徹底推向不可挽回的地步嗎!」

  逯禕微微抬眸,不過兩日未見,他竟像是蒼老了十歲,額前蓬亂著碎發,唇邊也生了胡茬,眼眸血紅,像是一頭困極的野獸。

  「為了他,我做什麼都可以。」逯禕嘴唇有些乾裂,聲音沙啞。全無了往日裡意氣風發的模樣。

  「今夜,就在今夜,子時一過,我就帶兵衝進天牢把柔雅帶回家……到時還請二位趕緊為柔雅醫治……」逯禕整個人都有些虛晃,若非心中一口氣強撐著,早就倒下了。

  「皇上本來就忌憚異姓王,你有沒有想過,你這邊起兵,那邊就能給你安上起兵造反的帽子,你們逯家祖祖輩輩的赤膽忠心、世世代代積攢下來的榮耀,都要因你這一時衝動給毀於一旦嗎!」

  逯禕渾身顫抖著,眼中滿是掙扎與痛苦,身上的血氣越發重了。

  逯禕身上又紗布裹著,看不清傷口,可看著浸出來的血,也看得出傷的確實不輕。若這一身都是為桓儒所傷,那足可見桓儒當時瘋魔成了什麼樣。

  三川斬釘截鐵道:「我替你把他帶回來。」

  此言一出,逯禕的眼裡忽然亮了光,嘴巴張合了許久,話卻哽在喉嚨中。罷了,他嘆了一口氣:「天牢守備森嚴,我怎能再讓你為此事冒險……」

  「我救他是因為有話要問他,他若死了,我倒難辦了。況且我又不是凡人,不過區區凡人監守的四方屋子罷了,不算難事。」三川說道。

  子承見三川難得對一件事如此上心,既然也沒有自己能幫上忙的地方,也就在一旁靜靜聽著。現在又聽到三川要獨闖天牢,不禁心頭大跳,就是他是神仙,可這天牢,總歸還是有些擔憂。

  逯禕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救桓儒的機會,又恐三川莽撞前去,於是鋪開了手邊放著的天牢圖紙,標畫出了桓儒的所在地。三川認真的記了下來,發現自己還是轉頭就忘,於是乾脆把圖紙揣在身上。

  三川突然扭頭對子承說:「小子哎……我就要去天牢了……」

  子承冷眼瞧著他:「注意安全。」

  「此行甚是兇險啊……」

  「多注意安全。」

  「我餓了……」三川沖他眨眨眼。逯禕在一旁剛想開口,三川又道,「我想吃你做的雞蛋面。」

  子承舒展了眉頭:「行,我給你下去。」說著就詢問了逯禕廚房的方向,出門後隨手將門掩上了。

  三川聽著子承的腳步聲遠了,這才伸手往一旁的花梨木架子上取了幾根香,虛空一划,用術法收了起來。

  以前做事可以不顧後果,但是現在是萬萬不能的了。

  凡事得留個後手,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然後又向一旁的逯禕說了聲:「記得保密。」

  三川的法術到底有多低呢?這麼說吧,別的仙君多多少少都會有一兩個隨侍仙童,而三川這萬萬年來一直都是孑然一身,連看門的仙童都沒有。最為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自己本身就與守門仙童的術法不相上下,根本就再沒有多餘的仙力養活別人了……況且三川也不知是不是誕生時撞壞了根基,無論他如何刻苦修煉都不得進益……索性他也就這麼吊兒郎當的守著小河過日子了……

  據逯禕所說,桓儒身處在天牢的東南方位,據說國師還派了座下四名弟子日夜不休的守著。三川倒是沒放在心上,縱使他法力再低微,好歹也是個神仙,凡人的刀槍劍戟還是能應付的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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