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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如容掩嘴笑了笑:「好啦好啦,不逗你了。」白如容將二人引至桌前,「你們先坐,我去沏壺茶。」三川這才向子承介紹道:「她,白如容,一隻九尾白狐,是個稀有的品種。」白如容這邊端著一壺熱茶,熱情的為子承倒了一杯,順帶著好好湊近了他的臉仔細的欣賞了一番,子承畢竟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年,哪經受得住這般貼近的灼熱的視線,緊張的直咽唾沫。三川在一旁的位子上,拿手急促的敲了敲桌子,這才將白如容黏連在他臉上的視線拽了回來。

  她一臉沒好氣的看著三川:「你這老傢伙就是嘴欠,若非如此你當年……」

  「咳咳咳!」三川掩著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嗯?他當年怎麼了?」子承疑惑道。

  白如容雙眸閃過一絲戲謔,丹唇欲啟。三川伸手制止:「此事莫要再提。否則休怪本神君翻臉不認人。」他面上極其嚴肅,耳朵卻紅的厲害。子承好奇起來,也不怕害羞了,忙追問發生了什麼。白如容眨了眨眼睛,轉移了話題,道:「你想不想知道當初小平平和我是怎麼認識的?」子承一愣:「好啊。」三川是鬆了一口氣,嘟囔道:「別一口一個小平平的叫了,聽得本神君雞皮疙瘩掉一地。」

  白如容沒理他,輕盈的一扭那柔弱無骨的身子坐在子承身側,一隻手輕輕托著下巴,眼波撩人,子承被看得又有些羞澀,往後挪了挪身子。

  原來,幾百年前,三川還未有這個尊號的時候,便取名叫賀雲平。有一次他在人間喝的爛醉,手上的勁拿捏不准,隨意的將酒壺往林間一丟,正巧把狐身的白如容給一頭砸昏了。一聲悶響,三川往聲響處探了探,一眼過去,嚇得酒醒了大半,只見地上躺著一隻九尾白狐,看樣子被砸的不輕,三川驚喜萬分:稀有品種!長得好看!帶回去養!誰知,這九尾白狐乃是現今青丘女帝的親姐姐,白如容醒轉後本來氣憤萬分,誓要將襲擊她的人扒掉一層皮,哪知一見眼前這人的美色就屈服了。這股色心最終還是在被餵了幾天的野蘿蔔之後消磨乾淨了,按捺不住現了原身。三川厲色道:「變回去。」白如容恨不得拿爪子撓花他那張禍水臉,一開始還有幾分忌憚他神仙的身份,沒多久就發現他似乎缺根弦……於是二人就此稀里糊塗的相識了。

  「說實在的。」三川問道,「你怎麼不去做你的紅顏禍水,反倒混到勾欄里來了。」

  白如容白了他一眼:「當初是我年紀小不懂事,一心只愛大英雄。」她沖子承眨眨眼,「勾欄有什麼不好,安逸自在。」

  「話說,你欠我什麼東西?」三川問道。

  「哦,你提醒我了,我還有正事要辦。」白如容起身喚了兩名姑娘來,「你們去將我堆在那的綢緞都搬去金裳坊,告訴金老闆,說他輸了。讓他依約把這些都給我做成衣裳。」

  三川滿頭霧水,她解釋道:「我和老金打了個賭,賭你是懶多一點,還是貪多一點。」

  「所以你們在戲耍本神君?」三川擰眉。

  白如容莞爾一笑:「哪有哪有。哎,不過我這真有一樁怪事要說與你,此事還非你不能解呢。」

  這話顯然讓三川很受用,他緩了緩臉色。

  白如容起身從梳妝檯的百寶匣里取出一張信紙和一隻白色的芍藥,這芍藥被施了些微的法術一直保持著不敗的模樣。

  「大概是一個月前,京城裡橫死了幾個名字裡帶『三』和『川』的人,我和金老闆隱隱覺得是有邪物作祟,並未想到與你有什麼關聯,我倆在商議怎麼除了這邪物的時候,那東西竟自己找上門來了,只留下一張紙和一枝白芍藥,說不日你便會來京城,只要我們老實把這些東西交給你,他就不再害人。」

  「以你和老金的能力,怎麼還能讓那邪物來去自如。」三川嘟囔著接過這兩樣東西。

  「那東西邪門的很,我和老金……都沒反應過來,他就,跑了。」

  他展開紙,子承也湊了過去。

  「吾定取神君三川之性命,屆時望不吝奉上。」

  「額……真是簡單粗暴又自大。」三川寥寥草草的評價,「這麼個不著調的小妖怪還想拿本神君立威風。」

  子承在一旁看的卻替他緊張了起來:「你是結了什麼怨麼?有什麼仇家?」

  「我能有什麼仇家,就算有,也都是些小仇,他們都當場報了。」三川聳聳肩,把紙扔一邊,順手拿起那枝白芍藥,眯著眼看了起來,「倒是平白無故連累了他人,待會我去為他們超度超度。」

  白如容道:「你還是小心點為妙,憑你那點法力,逃命都不夠。」三川翻了個白眼給她,一旁的子承自從看了那信就一直心神不寧。

  好端端的,他怎麼就惹上了這麼大的麻煩?

  難道是他那張沒把門的嘴,把什麼人給得罪了?

  三川這邊看著白芍藥心裡湧起了不詳的預感,他在長生村的神龕上見到的那枝白芍藥,與這支一般無二。

  莫非,是與那山神有什麼聯繫?

  「子承,那把匕首,你可帶在身上?」

  子承一愣,從身上摸出一個布包,拆開,裡面躺著那把匕首。房中細碎光線灑在匕首上,泛著點點光芒。

  「怎麼了?」

  白如容湊上去看了看,呼了口氣,道:「上古仙器,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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